第一百二十四章 郦横(1/1)

二人越聊王辰心中对这个老头越发的感兴趣了,而身边的燕回脸都憋得铁青,想笑又不敢笑。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老先生名讳呢!”王辰向着老头抱拳,问道。

“老朽姓郦,单名一个横,字叔仪。乃是汉安二年生人。如今已经已经四十有四了。”这个郦横倒是满口胡话,虽长得鹤发童颜,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四十四岁的人啊。

不过王辰倒是不介意,只是笑道:“老先生看似已经得道了啊,这般年轻便已经鹤发童颜,颇有仙人姿态啊。”

这一句话到叫那郦横更是舒服了一些,抚须笑道:“将军也是会说话的人啊,只是不知将军姓名?若是见了你家主公,也好为将军美言几句才是。”

王辰一笑,只是此时已经可以看到那阴馆的城墙,当下便岔开话题道:“老先生,前面便是阴馆了。正好我也要去将军府办点事儿,如此便送你过去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郦横笑道。

这几百亲卫带着郦横一行人从城前的道上分离出来,望着城门而去。

城门处,公孙彦和高顺及一干文武早早的就侯在了这里。

一见众人策马过来,公孙彦一干人当即便迎了过来。

“吁!”马匹停在了城前,众人翻身下马。

“主公此番大获全胜,这边塞各郡可安了。”公孙彦领着一干官员向着王辰拜下,道。

“起来吧,可已设宴?”

“来时夫人便已经安排好了,便等主公入席。”

这话才刚刚传到郦横的耳朵里,便见下马的他一哆嗦,直接就摔了下来。

“哈哈哈哈.”燕回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主公.主公要杀俺,也等俺笑完了再说俺实在是忍不住了!”

便是往日里少笑的赵云也放声大笑起来,直将面前迎接的众人笑得云里雾里,不知为何。

那郦横虽然摔在了地上,但是却急忙翻过身来,连滚带爬到的王辰身边,连连叩拜:“草民眼拙不知是王将军本尊,适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还请恕罪!”

眼见郦横这般模样,那周围跟随的百姓也纷纷跪下,连呼饶命。

王辰轻笑着摇头,将这郦横扶起来,道:“老先生多礼了,快快请起,随我入府吧。”

“谢将军恕罪,谢将军。”郦横连连感激,整个人被打回了原形,不敢再有丝毫做作。

“走,入城!”

随着众人入城,郦横哪里还有适才的威风?

整个人就好似霜打的茄子,彻底瘪了,在众人后面,就像是一只鹌鹑一般不知所措。

“走吧老神仙!”赵云奚落了他一句,然后领着他向着府内走去。

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与自己一路说过来的人,竟然就是王辰。

一想到自己适才吹的那些话,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抬头了,直将这头埋得老低。不过也不得不佩服王辰的胸怀,如果换做其他官员,只怕自己这脑袋早就搬家了。

入了府,众人纷纷坐下。

唯独没有他郦横的位置,只能侯在这末位,不知该如何。

“郦横!”堂上,王辰肃声道。郦横直吓的一激灵,疾步向着堂前赶去,向着王辰跪拜。不等王辰开口,他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罪人郦横,本是冀州人,往日里也只是靠着这一张嘴巴谋生。虽偶有

骗人钱财之事,但却并无伤天害理。”

“此番承蒙将军召唤总有了出头之日,只是苦于穷困并无钱资上路。此番也是骗得几人,方才得来,万望主公恕罪!”

这一话出来,堂中众人议论不休,众人更是羞于与其同堂。

王辰也是阴沉着脸,虽然知道这人品行不行,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般不堪。本不欲让人知晓,没想到他却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主公,此等小人用他作甚?万望主公怜惜名声,将此人推出城门斩首示众!”说此话的并非是公孙彦,而是这雁门郡新上任的郡守。

公孙彦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的郦横,本来自己就是寒门出身,虽然这郦横多行君子不齿之事,但他并不想要将其置之死地。只是一听到要斩首示众,郦横当即吓的体若筛糠,向着王辰连连拜道:“将军呐,草民真未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啊。往日里行骗,也不过是骗那些豪强大户,寻常百姓

从未骗过。将军饶我啊,饶我性命。”

王辰并未说话,倒是公孙彦这个草寇出身的军师开口了:“要主公饶了你的性命,我且问你,除去这张伶牙俐齿,你可还有何本事?”

公孙彦的话暗示得不能再明显了,这郦横是个聪明人,当下便会意道:“草民不才,早年曾学得一些纵横之术,有一副善辨的口舌。”“只是你却并未将这些先贤留下的学问用在正途,先贤们用纵横之术来控天下之大势。而你却将这般大学问,用来行骗谋生!”王辰薄怒,大手在这食案上一拍,直将那酒

食散落一地,吓的郦横肝胆欲裂。

虽然公孙彦的话语之中有心要保这个郦横,王辰也不是看不明白,当下这般作为也是与公孙彦的默契配合。

“拖出去,砍了。”

王辰摆手,懒得再说。

“将军,饶命啊将军。草民与李文善乃是至交。还望将军饶命,饶命啊!”

眼看着那堂外的亲兵健步进来,这郦横吓得更是不轻,连连叩首,就差尿出来了。

“主公且慢!”公孙彦自然知道王辰是何意思,当下便站出来向着王辰抱拳道:“主公,此人虽多行不齿之事,可主公现下正是用人之际。若其真的有才,或可将之留下。”

“子明,何须与此人多言?”王辰起身,向着亲军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砍了!”

“主公!”公孙彦向着王辰拜下,道:“主公息怒,臣以为郦横虽有伶牙俐齿,将来或可作为说客,为主公奔波四方。”

“子明,你且让开。从古至今,你可曾见过有人用骗术得来霸业吗?”这堂中都是自己的心腹,王辰自然可以畅所欲言,毫无顾忌。

说罢,王辰将自己的长剑拔出来,向着堂下走来:“如此小人留在这世上也是祸害,今日我王某便为民除害,将他诛杀!”“主公!”公孙彦面上作出大急神色,道:“主公现下虽收了三万匈奴人,可这些人并不归心。这郦横既有纵横之术,又有唇色之利,若其能够使得这三万匈奴人归心主公,

或可饶其一命!”

“将军饶命,饶命,草民愿为将军解忧,使得这三万匈奴人归心!”也不管自己能否做到,郦横当即便应承了下来。

“噹!”剑锋插在了他的头前,郦横此时浑身都在打颤。

“行,那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你解决不了这事儿,我便将你剐了!”

“诺!诺!诺!”

王辰这才收起长剑,向着堂上走去:“三个月,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只要看到结果!”

“诺!诺”

“赐其小座,开席!”

郦横这事儿算是了了,王辰趁势而来的一个下马威更是将这个品行不端正的人吓得不行,只怕将来在王辰面前连假话都不敢说了吧。

而这公孙彦与自己的默契倒是越发的好,仅仅在只言片语只见便理会了自己的意思。酒过三巡之后,虽然隔得远,但也可清晰看到郦横举樽的手还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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