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不由拧眉,“凶手杀我父亲和司瑜我能理解。”
“父亲挑起了五王这乱,司瑜乃司家小王子,杀司瑜等于直接断了常山王的后,常山王要再挑子侄,这样就牵涉利益之争,常山国必将有内斗。为什么杀善单呢?善单只有二十来岁,五王之乱时,他也就是个孩子。”
睿王对北方强敌最就十分熟悉,他解释:“匈奴有四部八族,善单的母亲雅安氏乃丁咛族,当年率军到河口的阿哈凉乃善单的亲舅舅。阿哈凉三年前被毒虫惊咬而死,丁咛族如今就靠善单才能壮大了。”睿王说。
“假设当年跟司家暗通曲款的是匈奴的丁咛族,现在善单一死,叮宁族等于复起无望。”霍云说。
“凶手够狠够绝,他杀人复仇,不杀本人,而是直接断其后代,这比杀本尊还厉害。”睿王说。
“如果他真的要为邬大人报仇,应该还有仇人没有杀完。”霍云说。
当今圣上,杀了罗道呀!
“那他接下来要杀的人,可能是……”睿王没说出来,两人四目相择,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心一惊,都想到了在白云观,那时太子和二皇子俱在呀,幸好睿王带着廷尉队到了,否则不堪设想。
司瑜的死,让老王妃很伤心难过,据说这两天更是一病不起。
皇帝关心老王妃,派太子去探望。
谁知道还遇上了上官盛。
上官盛乃上官杰的嫡孙,叫霍夫人一声姑奶奶,叫皇后一声表姑姑,跟太子也算表兄弟。
老王妃病重,司玫是女子不方便相见,是顾齐迎的他们。
太子和上官盛都带了补品药材,让老王妃好好养身体。因没有主人子接待,两人皆看不上顾齐,所以只呆片刻便走了。
从东山别苑出来,上官盛恭敬的问太子:“太子接下来要去哪儿?”
“明日便是中秋,中秋宴会如期举办,父皇让孤负责此事,实在忙不开。”太子说。
上官盛听这话,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伤心之色。
“表哥怎么了?”
“我是想到靖舅舅,心里不免难过。”上官盛感叹,“姑奶奶病可好些了,她必定是最伤心难过的。”
“祖母是很伤心。”想到舅舅,太子心里难受又心痛。霍靖是他亲舅舅,他死了,对太子损失极大。
“我也为靖舅舅不值……”
“什么不值?”太子不解。
“太子没有听到外头的传言吗?杀靖舅舅之人,乃长沙吴汇。”上官盛道。
“我听过。”太子沉下脸,“但这不是没有证据吗?”
上官盛又叹了口气。
“表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太子看上官盛神色不对,立即追问。
“太子似乎并不知道,我还听到一个传言,这传言实在难以启齿。”
“你说。”太子脸色阴沉的更厉害。
“我听闻,吴汇之所以杀靖舅舅,是因为他与靖舅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次相遇,又旧情复炽,被靖舅舅撞见了!”上官盛道。
太子脸色大变,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