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陈守义起床洗漱完毕,开始收拾行李。
一打内裤,几套换洗的衣服,证件,以及一块用白纸包着大约五十斤重的半神肉。
这次出去,发展信仰只是顺手而为。
他是去厮杀的。
想要尽快的恢复灵魂的伤势,最快的办法,无疑就是击杀几头神性生物,吞噬神性,掠夺其多年积累的信仰。
必然凶险无比。
而半神肉,就是快速补充身体消耗,恢复实力的最佳食物,就算受伤自愈时,也能更快一些。
陈守义把所有的一切塞入登山包。
装的满满当当。
随即拎起登山包,带上贝壳女和长剑走出门。
……
“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爸妈,知道了,办完事就回来,你们别送了。”陈守义说道。
在家吃过早饭,告别父母,背着背包走出门。
河东已解放快一个月了,但市面却不可避免衰败了不少,以往这个时间段,上班的自行车流,完全浩浩荡荡,几乎能把路堵住。
如今却变得稀稀疏疏。
两旁大部分残破的建筑,都没有修缮或重建,不时可以看到一片残桓断壁的废墟。
狩猎之神对河东的破坏,估计数年内都无法恢复。
好在终于结束了。
他昨天晚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东宁看看情况。
一方面,从上次另一批蛮人从海上逃难过来的情况来看,那片海域很可能是一片群岛,有岛屿就可能有蛮人生存,而有蛮人存在,则必然有守护图腾,就有可能是神性生物。
异世界环境太恶劣,不仅为生存挣扎,同样也是自然灵滋生。
没有强大生物保护,部落根本无法繁衍壮大。
部落供养图腾,图腾则保护部落。
两者的关系,就像共生。
另一方面,岛屿有限的空间和生存资源,也无法发展成大部落。就如浅水养不出蛟龙,碰到太强大的神性生物几率也低,
而且群岛这种信仰资源匮乏的边远之地,同样不大可能吸引神明的目光。
尽管他这样的传奇强者在异世界,也不算弱小。
但想要横行还是差的远。
神明,强力的神性生物,特殊血脉的超凡生物,庞大如山的巨兽……都可能让他身死。
命只有一次,太浪是拿生命开玩笑。
陈守义没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脚步飞快,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高速公路。
许是少了行人的喧闹声。
陈守义胸口一阵蠕动,很快一个小小的脑袋就探了出来,露出一双机警的眼睛。
一辆大车呼啸的过来。
吓得贝壳女立刻缩了回去。
但很快她又重新探出脑袋。
她可是勇敢的小不点!
……
陈守义为了节省体力,不紧不慢的赶路,但即便如此,两个小时后,也已快到东宁。
这里一片死寂,到处都是连绵的无人村落,连高速公路上的卡车也变得稀疏起来。
其实,从这里并没多少的破坏痕迹来看。
这里离核爆中心还很远,而且投下是一颗氢弹,比原子弹核辐射残留要少的多,到这里时,已基本没多少核辐射残留。
但身在这里的民众,面对可能的生命危险,却不会这么理性。
越接近东宁,车辆就越少。
除了几辆军车驶过,几乎很少再看到其他车辆。
“前方核爆区,禁止进入。”
路过一处标记着核辐射标志的黑色警告牌后不久,陈守义就发现前方路已经封锁。
大量的士兵,在这里驻守着。
还没等陈守义靠近,一个武者级的士兵就快步过来,大声命令道:“前方危险,不要在这里靠近,请立刻离开。”
陈守义也没在意对方的态度,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师证:“我有事要去东宁。”
士兵结果一看,手一抖差点丢在地上,赶忙双手把证件递过后,敬了个礼:“首长好,对不起,这个……我无法决定,我需要汇报上级。”
“请便!”
士兵汇报驻守在这里的连长,连长也无法决定,又打电话,接着层层上报。
耽搁了近二十分钟,陈守义终于被放行。
……
夷为平地的建筑,连根拔起的树木,所见之处到处都是废墟
再到近处时,地面都变得焦黑,一阵寒风吹过,灰尘漫天。
一些地方,还能看到袅袅升起的青烟,显然余烬未熄。
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从小到大足足待了十七年的家乡。
如今已经变成生命禁区。
他心情压抑,胸口仿佛堵着一块巨石,却根本没功夫伤风悲秋。
到了这里后,他开始全力奔跑,他可不想考验自己传奇强者的抗辐射能力,也不想考验自然之愈,是否能治愈基因变异。
这里已完全找不到街道的位置。
他只能依记忆和大致的地形前行。
“这里应该是长明公园!”
“这条冻结的水沟,应该是余江!”
他一路高速奔跑,惊人的速度,所带起的狂风,让地面无数的灰烬碎石在他身后剧烈翻卷着,形成一条数米长的“尾巴”
这时他脚步一停。
看向不远处。
这是他老家所在的位置,那里留下了他无数的回忆,到现在他都能清晰的记得,这栋老房子的每一处细节,每一处小时候留下的涂鸦。
以及他珍藏的一张幼儿园的奖状。
然而,如今这里已只是一片废墟。
忽然他走上前去,拨开几块巨大的混凝土,从里面拿出一本有些烤焦的书本。
“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他面色怔了一下,翻了下,里面已经做了不少。
一时间大量记忆,随之涌现。
同学、老师、还有他美好的初恋,这一切依稀仿佛就在昨日。
……
“你咬到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初吻过后,张晓月一脸娇羞的抬起头,期盼的问道:
“守义,你以后会欺负我吗?”
“不会,怎么会呢!”陈守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次的见面,却成了最后一次。
陈守义捏着这本破书,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转身迅速的往通道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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