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土匪恶霸南宫羡
唐宛如却丝毫不在意太子对她突发的冷淡,坐在椅子上,啜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原本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狗,一眨眼跟别人跑了。换了谁,心里都是要过不去的。可话说回来,哪个男人能忍受被自己的妻子背叛呢?等他亲眼瞧见,便会想起,谁是人,谁是鬼了。现在,暂且由他乱蹬爪子吧。"
"男人可真是下贱!"新莲压着嗓子骂了一句。
唐宛如却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淡然的说道:"也不尽然。但不下贱的男人,就像山里的狼,野性难驯。可一旦收服,他就是快要死了,也会吊着一口气,爬到你身边再死。"
"有这样的男人吗?"新莲不可思议的笑着问。
"当然有,比如,摄政王。再比如……"唐宛如说到最后,及时的收住。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再一次浮现在眼前,让她嘴角淡淡的笑意越发浓烈。
"再比如谁啊?"新莲被她吊起了胃口,不住的追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此时常梓逸正带着悠然,从水路来到城北码头。
这里有镖局的船队,也有特殊过岗协定。在这儿让悠然进城,万无一失。
上了岸,梓逸便找来一辆马车,带着悠然前往建初寺方向。
跟着梓逸下了马车,悠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矗立在高处的阿育王塔。
她心里有些疑问,但并没有立刻宣之于口,而是默默的跟随在梓逸身后,由他带着自己,走向丛林深处。
庙堂和诵经声与他俩擦肩而过。梓逸没有选择走寺庙正门,而是绕过了寺庙,顺着山路攀岩上去。这是为了保护悠然的安全。毕竟寺庙里人流复杂,他不敢保证香客里面有没有人能认出她来。
直到两人来到山腰上一处僻静优雅的禅房面前,他才带着悠然停住脚步。
"竟还有这种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悠然简直太喜欢这里,脸上因为激动,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梓逸笑了,心里想: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
将她领进禅房,梓逸一边打开门窗透气,一边嘱咐道:"这是我的地方,你可以放心住着。等我跟我爹交了底,商量出对策,就接你回家。"
悠然坐在竹椅上,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既满足又温暖。"如果能跟你在一起,哪怕在这里待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她对他说出了心里话。虽然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梓逸来到她面前,坐在她身旁的床榻边,握住她的手,郑重的说道:"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可我不要你躲躲藏藏。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做我常梓逸的夫人。"
她望着他,眼中不知不觉蓄起了一层热气。
她很想说,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会毁了他的名节和清誉,他有可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但这种结果,还是最好的情况。
至于更坏的,最坏的结果,她现在连想都不敢去想。
常梓逸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安慰她道:"什么都别说,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怎么办呢?茫茫人海,我就是为你动心了,被你收服了。这就是属于你我的缘分,躲不掉的。"
悠然抱住他的颈脖,亲吻他的脸颊。随后,又握住他受伤的手,心疼的问道:"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他在她面前活动活动手指,想让她放心。
"你经常跟人打架吗?"她忽然很好奇。
"偶尔吧。怎么了?"
她羞涩的笑了笑,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文生公子……"
他也笑了起来,提醒她道:"可你别忘了,我见你第一次,就打伤了你。哪有那么粗鲁的文生公子?"
她又莞尔一笑,靠在他的肩头。
他听着禅声,心中生出一丝感慨:"所以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你赔罪呢。"
她摇了摇头,发自肺腑的说道:"不需要赔罪。梓逸,你是我生命里,除了母亲以外,最最美好的遇见。"
梓逸心里感动极了,可嘴上最还是跟她开了句玩笑:"不是襄王了吗?"
她果然立刻就炸毛了:"你好讨厌!"
这世上能让吴悠然这只小白兔变身为大灰狼的,也就只有常梓逸一人了。
襄王府书房里,南宫羡平白打了三个喷嚏。
潘映雪躺在软榻上,笑吟吟的说了句:"一想,二骂,三念叨,夫君,你连打三个喷嚏,八成有人在念叨你呢。"
南宫羡吸了吸鼻子,没好气的回了句:"净说些不找边际的。要念叨,也一定是你在腹诽我。"
看他如此专注的翻看着账簿,映雪忽然关心了一句:"夫君啊,年都快过去了,银子的问题,解决了吗?"
"还没有,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事来了?"
她从软塌上下来,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去,郑重其事的说道:"那要不然,我把花想容给卖了吧。以现在的行情,还是能筹集一些银子的。"
南宫羡想都没想,便果断的否决了这个提议:"如果你要卖胭脂铺,除非是你厌倦了,或者找到更喜欢做的事,否则,不能卖。"
映雪往桌上一趴,嘟囔了起来:"你不让我帮你,又不让我爹帮你。那你要怎么做啊?当土匪恶霸,拦路抢劫吗?"
他抬眼看向她,笑了起来:"这也未尝不可。说不定哪天,你就在家里翻到我当山贼的行头了。"
她哭笑不得的抓了抓头发,随即,又气愤的说道:"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个南宫喆。打他三耳光都轻了。"
听到这个名字,南宫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放下手里的账簿,对妻子说道:"话说回来,我听说了一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呀?"她拿起橘子一边剥皮一边问。
"听说太子追踪到了太子妃的下落。只是带回来的途中,被一个蒙着脸的男人给劫走了。"他面无表情,毫无情绪起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