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干柴烈火
次日早晨,映雪陪南宫羡吃了早餐,送他到王府大门口。
"今天还要出门吗?"南宫羡接过侍卫送来的马,回头问妻子。
"不出去了,在家休息休息。等你回来。"她乖巧的说。
他看了看周围,第一次觉得魏子轩和冷野十分碍事。
谁知她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重重的亲在他嘴唇上。
这一举动,立刻让周围一群大男人目瞪口呆。
南宫羡白皙的脸一下子就红成了番茄,但眼中闪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和得意。
"去吧。"她理了理他的斗篷,说道。
她刚要转身走进去,便被他一把拉住。
"所有人转过去!"他命令道。
魏子轩和一干守卫们立刻转身对着墙面。
她猝不及防便被南宫羡拉进怀里,托着脑袋,深深的吻了下去。
就算是21世纪来的烈女,也扛不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着舌吻。
真后悔没事先跟他科普一下啥叫"goodbye kiss"啊!太过火啦老兄!
她用小手轻轻推开他,这回轮到她自己变成了立正的番茄。
"你该走了。"她小声说,咬着嘴唇,眼睛里水汪汪的。
他这才放开她,转身要走。
刚要翻身上马,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韩逸。"她也很是惊奇。一大早,他怎么来了?
他应该是看到了两人刚才干柴烈火的场景,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一步步朝他俩走来。
她刚要上去打招呼,却被南宫羡拉住了手。
"王爷。"韩逸走到面前,眼睛一直看着南宫羡。
"有何贵干?"南宫羡问,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戒备。
"王爷不用紧张,我是来找您的。"韩逸说道。
南宫羡只考虑了片刻,便说:"我现在要去军营,边走边聊吧。"
韩逸点点头。
南宫羡看了映雪一眼,轻拍她的手臂,说了句:"进去吧,我走了。"
映雪虽然不知道韩逸在搞什么名堂,可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转身走进王府。
南宫羡牵着马和韩逸并肩走在一起。
身后不远处,跟着魏子轩和冷野。
"王爷与映雪姑娘,总算是修成正果,可喜可贺。"同行了一大段路,韩逸才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别说客套话,我不喜欢你。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截了当的说吧。"南宫羡语气疏离的说。
"王爷可是为我上次说的那番话,还对我心存芥蒂?"韩逸笑着问。他记得几个月前,被对方抓进军营逼问封映雪下落时,他曾出言激怒过对方。
那句话好像是――"我跟她的关系,是你理解不了的。"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南宫羡冷淡的回应。
"看来映雪姑娘,还没跟你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韩逸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她总会对我说清楚的。所以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何贵干?"南宫羡有些不耐烦的问。
"是关于常远兆的事情。"韩逸收起笑容,语气郑重的说出:"我想知道真相,我相信这世上,只有王爷才有勇气说出真相。"
南宫羡步伐渐缓,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也看着南宫羡,随后补充了一句:"他是我的父亲。"
南宫羡将韩逸带到了南军营。找了一间安静的营房,与他面对面的坐下。
"为何我上次问你,你却说你不认得他?"南宫羡问。
"我若逢人便说常远兆是我的父亲,您觉得我还能活到今天吗?"韩逸苦涩的说。
"那你今日为何又敢对我承认?不怕我把你当做反贼余孽给捕杀了吗?"南宫羡看着他的脸,好奇的问道。
韩逸也直视他的双眼,诚然说道:"我也是赌一把。赌您不是那样的人。"
"你凭什么敢赌我的为人?"南宫羡冷笑道。
"就凭您昨日在宛晴楼里说的那番话。就凭您为了心爱的女人,舍得放下名利。我便敢来赌一把您的至情至性。"韩逸郑重的说。
南宫羡默默的观察了他许久,最后认真的说道:"你的父亲不是反贼。他至始至终都忠君爱国,是一个伟大的将领。"
韩逸冰凉的眸子,瞬间盈满了热气。整个人像是在努力克制着某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半晌,他才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对南宫羡说了声:"谢谢。"
"知道这些,会让你心里好受一些吗?"南宫羡依旧看着他,眼神冰凉。
"恰恰相反,我宁可他是真的谋反,而不是含冤而死。"韩逸说道。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南宫羡像是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您不会明白。"韩逸苦笑着说:"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朝营房外走去。
南宫羡怔怔的坐在原地,喃喃自语:"谁说我不能感同身受?"
在家里琢磨了一整天,映雪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韩逸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是来跟南宫羡坦白他们之间的事吗?
如果真是这样,南宫羡能消化的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吗?
她自己都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说法,来向他解释清楚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他就能说的明白吗?
直到南宫羡傍晚回到王府,她迎出去,看到他神色如常,心里这块大石头才妥妥的安放在地。
用完了晚膳,陪他泡了澡,两人回到房里,她才迫不及待的问他:"韩逸找你说了什么呀?"
"他说他是常远兆的儿子。"南宫羡如实说道。
"我早就这么猜想过。"她说。
"他隐姓埋名,背着反贼余孽的罪名活了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南宫羡一边说,一边脱衣物上床。
她心里顿生疑惑。韩逸不是穿越过来的人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常远兆的后人?
可随后又想,或许他穿越过来时,这个古代的身份还是个很小的孩子。所以他大概是带着21世纪的回忆,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吧。
"你在琢磨什么呢?"南宫羡见她两眼发直,坐在床边问道。
"呃,没什么。"她也赶紧脱了衣物,走到床边。
"你该不会,是在琢磨他吧?"南宫羡看着她的侧脸,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