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一进南艳的屋子,南艳就“砰”地关上了门,将保镖统统关在门外,但是总有例外,比如一直寸步不离云烟的阿玉却挤了进来。
南艳笑了笑,看来她们这些凡胎肉骨的绝对斗不过练家子的。
“你要喝什么?”南艳问。
“我们太太只喝蜂蜜水。”阿玉说着,已经自顾自地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找到了蜂蜜,泡了一杯水率先倒了一点出来。
南艳好奇地看着云烟,小声问:“这陆少安排的人就是贴心啊。”
云烟努努嘴,无力吐槽,给了南艳一个“敬请期待”的眼神。
阿玉倒出的一小部分蜂蜜水不是让水凉的快些,也不是给云烟喝,而是自己喝了。
自己喝了,喝了……
南艳看不明白,后知后觉地问:“她不会以为我这蜂蜜我这水有毒?”
“你真聪明!”云烟勾唇,苦笑。
今天是她出来的匆忙,换作平日,她出门哪不是大包小包啊,什么吃的喝的用的都带着。
以陆沧溟的意思就是外面的统统不干净,要云烟说除了陆沧溟这个沾满血腥的人外,啥都比他干净。
南艳意会地笑着走向阿玉,拍着她的肩头问:“要不借给银针给你用用?”
“不用!有些东西不是银针来检测的,但是我的味蕾足以品尝出。”
“毒……品呢?”南艳被阿玉一本正经的模样勾起了兴趣,趣问她。
“当然!”阿玉笃定。
云烟心下一惊,她从来没想过阿玉的作用在此。
南艳明显不大相信,“真的?那真的是毒……品,你自己岂不遭殃了?”
阿玉一本正经地摇晃着蜂蜜水,感觉水温适宜了才端给云烟。
南艳问的话,阿玉并不回答,只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意思。
南艳瞠目结舌,压低声音问云烟:“陆少是不是太敏感了?”就是黑……道世家的欧阳戒出门也没这个排场。
云烟自嘲地弯起了唇角,敏感?能不敏感?有血案在身,还不得把她监视的死死的。
云烟侧着头,挨着南艳问:“你知道他去干嘛吗?”
南艳摇摇头。
云烟不再说话,与南艳头挨着头躺在大沙发上。
良久,云烟问:“我想找他,能帮我?”
南艳好看的桃花眼飞过一抹疑色,她明白云烟的意思,只是陆沧溟有那么好糊弄吗?她心里没底。
南艳迟迟不答,云烟也知自己提的要求带她为难了,便不再说话。
突然,南艳站起来,扭着性感的小蛮腰说:“姐妹儿,起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云烟跟着南艳进了卧室,当然阿玉也跟着了。
一进房间,阿玉可谓瞠目结舌来形容自己了。这是女人的房间?还以为她经受过特训,对这些情……趣画面无反应,哪知道这个女人前卫大胆的过分。
压根没词语形容这个女人,她回头一定要向陆少汇报,不能让太太接触这种朋友。
南艳看着阿玉不自在的样子,魅惑一笑,靠着阿玉问:“小女孩,第一次见?”
阿玉故作镇定,“不是。”
南艳笑的更加肆无忌惮,意有所指地说:“不是第一次见就好。”又招呼云烟说:“看好了,我有终极法宝给你们看,绝对劲爆。”
说话间,南艳打开了衣柜,搬出了一个人形道具,男人的,比南艳高了一个头。
南艳给云烟递了一个眼神,将手中的道具扔在了大床上,双手叉腰地问:“怎么样?够不够逼真?”
云烟知道南艳拿的不是什么好玩意,阿玉不明白,顺着南艳的视线看向大床。
瞬间小脸蛋通红。
人形的塑料道具,有一个地方高高挺挺。
阿玉没见过这阵仗,当即扭头跑了出去。
南艳不动声色地反锁了房门,继而按了门后按钮,屋子瞬间大变样。
之前一屋子的情……趣装扮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云烟不明白。
南艳扯着唇角道:“在‘CD’,每个房间都有这种设置,只要开了特定的灯光,秒变青趣房,当然还有恶趣味的,总之,应有尽有。”
恶趣味!云烟拉住南艳的袖口问:“你说的恶趣味是指什么?是不是什么蛇啊等等?”
南艳点点头,“是,毕竟顾客的需求不一样,有些人口味就是重比较邪恶。”
得到肯定答案的云烟顿时小脸蛋一僵,陆沧溟带她进过那种屋子,是青趣又有恶趣味。
云烟不想细问这些事,不过以陆沧溟的能力,置备那些东西很简单,唯一肯定的是当初看的蛇并非真的蛇。
“云烟,来吧,这里有通秘密会议室的门。”
南艳在招呼云烟过去。
云烟走近,只见白净的墙壁上开了一道门,不大,只容一人过去,胖点的人得侧身过。
云烟连连道谢:“南艳,谢谢你,谢谢……”
云烟深知,背叛陆沧溟对于南艳来说意味着什么,可南艳还是选择了帮她。
南艳抱了抱云烟,“我们俩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赶紧去吧,不过里面比较黑,你仔细着点。”
云烟感动地抹了把眼泪,毅然决然地走进黑黑的通道。
南艳关了这道小门,断了通道唯一的光亮。也掏出了手机,按下长长一串数字。
云烟忙掏口袋,找出手机照亮。太暗黑的通道并不能因为手机的光亮而亮多少,前后十步而已,远一点的地方压根看不见。
“噢!”
云烟猛地一不留神,直接被什么东西绊倒,本能地护住了肚子,手机也被摔出好远,勉强在远处发出丝丝光亮。
云烟嘀咕:“这是什么鬼地方!”
勉强扶着墙壁站起来,扶着墙一步步向前挪去,弯腰捡起手机时,云烟靠在墙壁边小憩一会儿。
看不出来,这里挺长的,她走的挺累,后背已经冒汗了。
暗道里,云烟举着手机,整个身体都重重地靠在墙壁上,微微喘着气。
她要坚持下去。
云烟唰地睁开眼,手机光亮正对着对面墙壁,这么看过去,只见墙壁上映着一根根的白色的木棒,长的短的纵横交错。
云烟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准备继续赶路,不能等陆沧溟结束了她还没赶到,那今天好不容易混出来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云烟抬脚就走,想着墙壁上什么装饰,忍不住地再次打过手机灯光。
这一看不打紧。
云烟发现一根根白色的木棒很有规律地排列着,像一个她熟悉又不熟悉的东西。
是什么呢?
云烟边走边想着。
等等!她终于知道像什么了,人的骨架。
不过只是像,并不代表什么,估计是什么材料模仿人的骨架定制的工艺品。
以前她只觉得“CD”就是一个高级的有……色场所,现在她忍不住重新定位这里了。
云烟继续往前走,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路过的那些骨架都是人的真正骨头,并不是什么材料定制的。
终于走过长长的一段路,云烟瞥见了不远处的光亮,很细微。
屏声静气地走出去,又是一盏灯都没有的走廊,那微微的光亮还是透过走廊尽头的门缝透出来的。
一定在那里,这里没有别的出口了。
云烟蹑手蹑脚地靠近有着光亮的大门,流金把手渗着冰凉的触觉。
因为有光亮撒出来,云烟轻轻握住门把手,试着看能不能推开门?
微微用力,两扇大门间露出一丝缝隙,屋子里灯火通明,背对着大门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陆沧溟。
他来这么隐秘的地方必然是为了那不可见人的事。
云烟侧耳倾听,只是里面的两个男人并没有说话。
云烟等的有些着急,却也只能干巴巴地向里瞅着。
漆黑的走廊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缓缓而至,挺拔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光已经成功地捕捉了猎物。
插兜的手已经掏出,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云烟身后。
“唔”声还没发出口,云烟只觉得口鼻被一股怪味堵住,她挣扎地抓着门把手不放。
高大身影的男人再次用力,紧紧压着云烟的口鼻。
云烟双眼一点点失神,攥着门把手的手无力地垂下,搭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一丝声响,在这个寂静的走廊里,这一丝声响格外清脆。
室内,陆沧溟冷声:“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旁的保镖连忙出去两个,片刻回来,禀告道:“陆少,没有异常。”
陆沧溟这才松下戒备,他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
欧阳戒斜斜地靠在皮椅上,看着陆沧溟笑话道:“老大,听说你把你小媳妇给绑床上了?”
陆沧溟漠视地当没听见。
欧阳戒不死心地继续八卦:“好歹你那小媳妇长的标标致致的,回头别把人给整憔悴了。”
陆沧溟还是埋头桌上的文件,不接话。
欧阳戒继续嘴贱道:“老大,女人还是用来宠爱的。”
这还是牡丹花下死的欧阳戒?陆沧溟冷声:“终于有人性了?”
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还大言不惭给他说教!
陆沧溟的讽刺,欧阳戒也不在意,继续道:“听说你小媳妇怀孕了?你这么对她,小心她不给你生儿子。”
“那就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