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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了良久方将手缩了回去, 颤声道:“公主如此应是心病所致, 悲伤过度一时力竭, 下官现在便为公主开副调理的方子……”
“你可看仔细了, 公主无其他病因?”
李承祈的声音极冷,身量极高,加之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无形间给了刘太医无穷的压力。
刘太医有些心惊胆战, 却还是硬着头皮弯腰揖手忙连声称是。
“你的方子可要开仔细了,公主若是醒不来,孤便拿你是问。”
刘太医心一跳,猛地一咽口水, “下官不敢怠慢, 必定竭力医治。”
李承祈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床上夏西琼, 这么多年未见,此刻相逢竟是站在了对立的立场。
他怎般都未曾想过,她竟会独自走上登高台,宁死都不做这亡国公主。
然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死的。
但端看今日她如此决绝, 必定要想个完全法子才好。
夏西琼紧闭着眼眸,听见李承祈一袭人出去的关门声,方缓缓睁开。
“李承祈的好感值多少了?”她在心底问道。
系统瞧了眼数据有些惊讶,【原先是50,方才打了一照面增加了10, 现如今60。】
当年李承祈年岁尚小来西夏做质子, 少不得被西夏的皇子公主欺负。
原主胆子怯懦, 不敢正大光明帮他, 只得在李承祈受伤后,偷偷地将自己也无多的伤药分给他。
一来二去,两个同被欺负的人惺惺相惜,生出了友谊。
虽说两人关系匪浅,然而李承祈对原主的好感度也就止步于50。
方才与她打了一照面却是猛地涨了10。
夏西琼微挑了眉梢,看来李承祈并不喜欢原主那般性格的女子,先前只是将她当儿时好友所看。
不用装出原主那般柔顺的性格,这倒让她省了不少事。
【……你不会在打李承祈的主意吧?】系统犹豫地问出声。
“我瞧上大延的皇后宝座了,以皇后的封号死在大延的皇陵里,倒是算得上死的光彩。”夏西琼淡淡道。
系统惊得差点咬下舌头来,这个任务看起来简单,很多人却是卡在了“死的光彩”这点上。
她们钻进了牛角尖,没想到“以身殉国”这个法子,反而因为李承祈的基础好感高,将主意打在了李承祈头上。
虽说李承祈的基础好感甚高,但好感涨得宛如挤牙膏,不少人前仆后继使出全身力气地攻略他,但那好感涨得却是可怜。
60仿佛像个阈值,那些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这一难关。
虽说李承祈看在年少时的情谊未亏待于她们,但以亡国公主的身份而死实为不甚光彩。
这也是方才系统瞧见猛涨的10点好感值惊讶的原因,然而惊讶归惊讶,他并不认为西琼能成功攻略李承祈,更何况是登上皇后宝座。
【你是疯了吗?夏西琼可是亡国公主,就算你勉强攻略李承祈,也只能成为他的妾而已。】
夏西琼不以为意地翘了下嘴角,“我们走着瞧。”
***
夏西琼在华西宫没住几天,一个找茬的便送上了门。
来的女子长着张极貌美又娇俏的脸颊,眉间却是写满了骄纵与浮躁。
此人正是大延的朝阳郡主冯钰。
冯钰上下打量了一番夏西琼的容貌,眸中闪过一丝妒意。
虽说自己也算个如花似月,然而在夏西琼面前却像是成了陪衬,黯淡了许多。
她嫉妒地要命嘴上却是轻描淡写地道:“你就是那个和安公主啊,看来也没有传言中那么貌美如花。”
“郡主赞誉了。”夏西琼微颌首,不卑不亢地道。
“太子哥哥竟连我的身份都告知于你?”冯钰顿时挑高了眉毛,高声道。
她顿时将心中的警戒值又抬高了一阶,这段时间太子哥哥频频跑这华西宫,她原先只当太子哥哥是瞧着夏西琼样貌好才突然起了兴趣。她随着大延军队来西夏之事鲜为人知,太子哥哥竟然告诉了夏西琼。
夏西琼未否认也未肯定,直接引开了话题道:“郡主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冯钰却是只当夏西琼默认了,她指着夏西琼的鼻子扬声道:“你和太子哥哥究竟什么关系?”
“我与李承祈什么关系?郡主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李承祈不是更快。”夏西琼不紧不慢地道。
李承祈。
冯钰眼眸紧盯着夏西琼绝美的脸颊,他们竟然亲密到了直呼其名的程度。
随即她的眼神由惊讶转为轻蔑,就算亲密那又如何,不过是亡国公主,算不上台面的东西。
冯钰抬脚逼近,低声威胁道:“我今后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夏西琼我警告你,离太子哥哥远一点。”
夏西琼微抿了唇角笑起来,“这话还是请郡主当上了太子妃再来说吧。”
“你什么意思!”冯钰怒声道,“你的意思是本郡主没资格要求你了?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夏西琼受够了冯钰的无理取闹,从软榻上站起身以着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有没有资格还不都是殿下说得算,不过我看殿下现在的态度,还是我比较有资格一些呢。”
她本就容貌娇艳,此刻又轻轻笑了起来,浑然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
冯钰气恼随即心生出了个恶毒的计量,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步步逼近,“你不过是用这个脸蛋迷惑太子哥哥,现如今我将脸划花了,我看你还得意个什么劲。”
她高举匕首往夏西琼脸上划去。
夏西琼轻笑了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将她的匕首抢过,随即一把制住冯钰的手腕。
冯钰吃惊至极,夏西琼生的娇弱,谁曾想这纤细的手腕力气竟是这么大,她怎般也逃脱不掉。
她恼怒地刚想继续骂道,却发现夏西琼先她一步惊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冯钰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夏西琼,分明是她现在处于弱势,这女人喊救命究竟什么意思。
守着门口的将士赶进来时,一眼便是瞧见冯钰手拿着匕首,和安公主发髻散乱地摔倒在地,漂亮的脸颊上皆是惊惧不安。
他们大惊之余赶忙扶起夏西琼,为首的将士诚惶诚恐地向冯钰行了个礼方道:“郡主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气,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来。太子殿下吩咐什么人都不许进入,小的们都是瞒着太子让您进来的,你看……要不今个儿先回了?”
冯钰瞠目结舌地看了眼手中不知什么时候被夏西琼塞回来的匕首。
她顿时反应过来,匆忙辩解道:“我根本还没动她,分明是这个女人,她在装,她在装啊!你们信我……”
那些个将士却依旧揖手道:“还请郡主不要让小的们为难。”
冯钰心凉了半截,“……你们不信我?”
“郡主,这事若是让太子殿下知晓了,怕是会动怒。”为首的将士小声提醒道。
冯钰只觉得百口莫辩,火气直腾腾地往上冒。
却是想及上次李承祈的警告,若是她一旦闹事便会被强行送回大延,若是继续下去是无法惩治夏西琼,自己也给着了进去。
方狠狠瞪了夏西琼一眼,愤恨地跺了下脚走了出去。
将士们看着冯钰的背影微松了口气,又赶忙转身向夏西琼揖手道:“小的们差点公主受伤,还请公主责罚。”
夏西琼温婉地摇了下头,“她毕竟是郡主,你们也是迫不得已,你们方才能及时赶紧来救我,我已是很感谢了,又怎么会责罚于你们呢。”
将士们皆是有些惊讶于夏西琼的宽容大度,“多谢公主大人大量。”
随即又是想到了太子的旨意,他们露出了担心的神情,“能否烦请公主不要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向治军甚严,若是让太子殿下知晓出了这事,小的们恐会小命不保。”
“当然。”夏西琼一口答应。
将士们皆是一脸感谢,感恩戴德地退了出去。
夏西琼这才方松了口气,在心底埋怨道:“早知道就不和她废话这么多了,索性直接倒地上碰瓷得了。”
【友情提醒,冯钰可是前一世李承祈的皇后。】系统在心底凉凉地道。
“前一世那是没有我。”夏西琼轻哼一声,“这么蠢也能爬上皇后这个位置,看来她的后台不浅。”
【她的父亲是大延阳陵候,是李承祈登位的一大助力。】系统提醒道。
“那看来为了让李承祈顺利登上皇帝,让我顺利地当上皇后,轻易还不能动她了?”夏西琼若有所思地道。
【怎么,你很遗憾?】
夏西琼轻挑了下秀眉,“我只是一向喜欢见着嚣张的人摔跟头罢了。”
她悠长地叹了一口气,“希望这郡主能够吃一次亏,长一次教训吧,可别来轻易招惹我,毕竟我可是睚眦必报的。”
冯钰咬牙切齿地走出华西宫,这狐媚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全被这狐媚子给骗了!
就连太子哥哥也被她骗的团团转。
冯钰撺紧了双拳,她必定要为太子哥哥将这狐媚子解决了才行,定不能让她这般一直迷惑着太子哥哥。
“末将参见郡主。”
冯钰抬眼看去,见是李承祈身边的副将蒋英,他为人英勇却是太过鲁莽。
她眸子微转了下,心头生出一个妙计。
冯钰料定他必是想到了自己的威胁才会如此胆寒,方才有些心安,扬着带着威胁的声音道:“就算是为了你的家人,你可要将这幕后主使之人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
谁曾想那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心中一惊。
“是太子妃,太子妃抓了草民一家人的性命,草民不得不按照太子妃的命令行事!”那男人凄声道。
他方才如太子妃所命翻进夏侧妃的房间,站在夏侧妃床前酝酿了会准备下手之时,床上的貌美女子突地睁开了眼。
……然后就被暴打了一顿。
他是怎么看都未看出来这夏侧妃竟是有这般本事。
还未缓过神来,便看着柔柔弱弱的夏侧妃站在自个儿面前扒着手指细数着他的九族,甚至连他在外包的姨娘和私生子都未放过。
末了还笑语盈盈地道:“你若是不招出来,本宫自不会杀你,不过绑着你在这儿每日所耗的伙食,本宫也不能白白供着你不是?所以只好他们全杀了做成肉丸子给你吃,你说好不好?”
见他没有及时回应,便将他老母亲的玉镯、夫人的金簪及私生子的银脚链随意地仍在了地上。
随即又拿出了匕首在他的指头上比了比,她轻声道:“本宫已经将他们都绑在了山下,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人送上山来,如今你倒是白白挨了一顿打,想必怕是饿了吧,本宫便只能先砍了你的手指头做成肉丸子了。”
他犹豫了一下,谁知夏侧妃便毫不犹豫地砍下了他一根手指头。
他哪敢再多家迟疑,忙连不迭地应承了过来。
他想想便胆寒,这般漂亮如天仙的人儿说出的话竟是如此可怕。
两相对比,竟是比太子妃还恶毒万分!
如此强逼之下,他自然不得不听从夏侧妃的命在众人面前供出太子妃。
冯钰脸色一变忙跪在地上扬声道:“皇后娘娘,此人定是被他人收买陷害于儿臣!”
“太子妃现在如此说,莫非等会儿也会说末将陷害于太子妃?”蒋英踏进厢房门槛,一面高声道。
一路上妍宛已将事情细细地说与蒋英听,蒋英想及当日奇箐之毒和刺杀之事便对冯钰咬牙切齿,谁曾想她接连两计未成,今日竟是趁着自己和太子都不在夏侧妃身边又使阴险毒计。
冯钰看向蒋英脸色一白,当日她倒也确实做了违背良心之事。
但夏西琼确实是祸水没错,她如此问心无愧。
话毕蒋英方才揖手向皇后众人行礼。
皇后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侧妃所提先前的奇箐之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将军如实告知。”
蒋英忙恭顺地将当日之事细细讲述了出来,冯钰却是越听脸色越白指住蒋英扬声道:“蒋英,本宫确实唆使了你不错,可那奇箐之事本宫从未做过!”
蒋英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冷声道:“太子妃做未做过,心里应当非常明白。”
“本宫没有!”冯钰将视线移向皇后,露出哀求的目光来,“母后,还请您相信儿臣啊!”
皇后冷言看着她,方才还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样,如今见形势不对倒是想起来求人来了。
愚蠢、无知、浮躁、歹毒。
真当是无一不作尽。
“妍宛,派人去搜太子妃的房间。”皇后将目光移开,冷声道。
不过半柱香时间,妍宛便将手上装有奇箐毒的香囊奉上,“娘娘,这是在太子妃房间找到的。”
冯钰半瘫坐在了地上,有些恍惚地盯着那香囊,脑中思虑纷杂。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冯钰忙凄声辩驳道:“母后,儿臣真的没做过,这奇箐之毒儿臣听都未听到过……”
闹钟警铃突然作响,冯钰猛地抬眼看向站在皇后身边的夏西琼,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指向夏西琼对皇后扬声道:“母后,必定是她,是她这个贱\\人陷害儿臣!母后求您相信儿臣一次吧!”
皇后虽早已对她不报任何期望,竟也对她还想陷害夏西琼的举动失望无比,“太子妃,凡是都该讲究证据。正如你前来‘捉奸’,总得捉到个奸夫才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便是再狡辩也无用。”
一切的起因都是来源于她,她……竟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冯钰心灰意冷地坐在地上,这一年来,她明里暗里使得绊子夏西琼全部都还回来了,这一次竟也不例外。
她……是彻彻底底地败了。
皇后抿住唇角冷冷地看了眼冯钰,“将太子妃押入柴房,待回皇城再作打算,身边婢女乱棍打死。”
……回皇城。
冯钰猛地从颓废状态惊醒过来,她败什么?她还有父亲作倚仗!
两日之后,夏西琼没了皇后和李承祈保护,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般一来,她迅速恢复了冷静。
翎儿和其余婢女却是闻言慌了神,太子妃倒是还留得一条命,她们却是要无辜枉死忙跪下身求情道:“皇后娘娘,奴婢们不知情啊,娘娘……”
却是被一旁高大的姑姑们无情拉了出去。
临到门槛边时,翎儿忙如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抓紧了门框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事禀报!还望娘娘容奴婢一条命……”
皇后摆了下手,抓住翎儿的姑姑停止了脚步。
翎儿刚想说些什么却是撞上冯钰冰冷的警告目光,突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心灰意冷下来。
她将瑢王和陵阳侯密谋造反之事说出去或许能得到暂时的活命,可一旦陵阳侯助瑢王登上了位,她的性命一样不保,联通一家人的性命恐怕也要一起丢了。
况且如今之计便是告知皇后娘娘,也已是来不及。
倒还不如她一人死,保全了家中大大小小七口人才好。
翎儿颤了下唇瓣方开口道:“奴婢是真的不知情,也相信此事绝不是太子妃所为!”
皇后蹙了下眉头,示意姑姑继续将她拖出去。
随即几个姑姑又将瘫坐在地的冯钰捆了起来抬了去柴房。
原本领头挑事的几人见着此景,对视了一眼纷纷噤了声往后退了几步期望皇后千万别将此事也记她们一笔。
好在皇后看在皇上病重顾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多加与她们计较。
厢房中终于恢复了平静,皇后将眸光落于夏西琼身上,脸色缓了下来柔声道:“既然西琼你怀了身孕,祈福之事便免了。”
夏西琼露出一丝愧疚来,轻声细语道:“到底还是让娘娘为妾身担心了。”
“无碍,你定要仔细养好身子,才能为我皇族诞下子嗣。”皇后安抚了下她的手道。
随即她吩咐了一些婢女在厢房院内外照看,便带着众妃嫔出去了。
“今日还要多谢两位大夫,若不是你们西琼指不定会沦落到何种境地。”夏西琼轻轻柔柔地谢过梁素和齐峰。
梁素和齐峰纷纷揖手道:“夏侧妃客气了,不过是妾身\\草民应该做的。”
派人将他们一袭人送走后,夏西琼带着秋儿一道来到了柴房门口。
门口看守的姑姑看见夏西琼忙行礼,方才道:“夏侧妃怎么会来此地?”
夏西琼轻指了下秋儿手中提的食盒,“本宫有些话想与太子妃说,顺便来带些吃食给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