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她就不活了?
宁方远脸比刚才还要冷,身上顿时像是刮起一阵飓风,从身边蔓延,所有人心头都发起了抖。
长石不禁跪了下来。
宁长远瞥了他一眼,“你这个没眼色的东西,还要请示什么,他的命难不成还有她的命金贵,滚!”
这不清不楚的话,别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长石却是知道,这是主子找台阶下,允许他给那张康平请大夫了。
他心头早有点明白主子的心意了。
但是,主子不明白。
他并不想点破。
主子要回京了。
那安安姑娘虽然有些才气。
是很不凡。
他从最开始的有点看不起她,到最后知道她是写天眼的高人,最后还能舌战群儒,他是有点欣赏并崇拜她的。
但是,他的崇拜没有用。
她的身份。
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名声摆在那里,怎么配得上一身金风的主子爷,又是那样一个脾气。
什么既不守诺,何必许诺。
将来必是悍妇,妒妇。
长石走了,宁方远继续审问。
只不过,脸面比刚才寒了三分,杀气重了十分。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谁指使你们来栽赃陷害的,令牌哪里得到的,为什么非要栽赃那个女子,不说出来……你们的下场,就跟刚才那茶杯一样!”
他目光从粉身碎骨的茶杯上缓缓的移向下面几人。
就好像,那眸光能让他们和那茶杯一样,粉身碎骨,却又求死不能。
所有人都是忍不住一颤。
“我们……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很好,来人,拖出去,给点儿教训,当我这里是什么?撒谎也不看看地方!”
有人出列二话不说,直接拖着那人就走了出去,哭救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吓的更加紧张了。
不一会儿,那人就走了回来。
“爷,回公子爷,那人没挺住酷刑,昏了。”
宁方远看了没看来人一眼,只淡淡道,“既然他那么不中用,就将手脚给削了,做成人棍,反正都是奸细同伙。”
他从来就没是个手软的人。
有了之前的剿匪,和之前的奸细破案,他说奸细,没人敢说,那人不是奸细。
宁方远说的平静,底下办事的那人诺了一声,“公子说他是奸细,那他就必然是奸细,他的家眷也是奸细的家眷,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就走了。
下面还跪着的几个人却是傻了。
吓破了胆子!
削了手脚的人棍。
家里所有人都是通敌奸细的同党,灭九族啊的大罪啊!
几个瑟瑟发抖,宁方远轻哼了一声,“还有没有人要说什么?没有的话,就都拖出去,让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免得……”
他话一落,就有几个面色极冷如地狱一般存在的人走了过来。
直接将那几个人往外拖去。
“既然说不出有用的,那便一起下去受刑,一起定罪,也省得公子劳累。”
“啊!不要!大人,我说,给我一个机会!我说!我说!我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