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莎惊讶的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以皇后之尊?这位拓跋皇太子,是在给她这个承诺?
“皇太子所言过重了,丽昆承受不起,不说贵国的大臣们了,便是您的父亲,拓跋皇帝陛下,也是不会同意您的皇后是我这么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的。”秦婉莎语气微冷的沉声说道。
事实上,这却也是秦婉莎的一个试探——她很清楚,如果她想要活着,那么眼前这位无论是不是李致远的拓跋皇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就一定不能是左丘沁心。
然而,至于这个妃位会不会是自己,秦婉莎也要看,这位皇太子究竟是不是她的爱人。
不是,她宁可先想办法离开这个皇宫,再去找到扭转局势的方法——比如那个最后弄死亲哥哥自己成功上位的三皇子身上,就有许多机会可寻。
所以说,说到底,秦婉莎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清楚自己口味的家伙,到底是谁!
同样也透过镜子看到秦婉莎眼中坚毅神态的萧其琛,缓缓走到秦婉莎的面前,同时蹲下身,取出怀中揣着的那个黑色的木盒。
“我父皇不会的。”萧其琛说道,同时在秦婉莎面前打开了那个盒子:“我拓跋国有一件只有皇太子与皇帝才会知晓的秘宝,能够替人易筋洗髓,别说师父只是根骨被毁了,您瞧瞧我,我之前天赋不过中下之姿,现如今我体内的灵气,比起师父全盛之时,可有差到哪里去?”
秦婉莎目光充满惊讶的看着那个木盒中,黑的发亮的不知名珠子,整个人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萧其琛却没准备让秦婉莎说什么感想,继续说道:“有了这个宝珠在,师父不仅可以重铸根骨,更能拓展经脉,让师父往上再攀高峰,您说,有这么一个天赋过人的好儿媳在,我父皇会不同意吗?”
虽然萧其琛说的很轻松,可是天性敏锐的秦婉莎却从中察觉到了些什么:“如若当真向你说的这般好,为何还是拓跋国仅有太子与皇帝才知道的秘宝,为何不给所有皇子通通使用一番?”
说来也是奇怪,拓跋国的所有皇子们,在修炼一途上,资质都非常的一般,偶尔也会有类似左丘沁心那般,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的皇子出现。
可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拓跋国都能稳坐国力强盛的大国位置上,这不免就时常引起他国之人的怀疑,可无论多少次派人探查,却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拓跋国皇帝代代为英明神武的盛世明君的消息,也就传开了。
萧其琛并不意外秦婉莎会这么问,他也很老实的把真实情况说了出来:“此宝珠,百年内,只能使用2次。”
也就是说,在萧其琛使用过之后,这个宝珠,仅剩下了最后一次的使用机会。
秦婉莎的心中,惊讶更添,她的双唇微长了两次,才说道:“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萧其琛却似是被秦婉莎的这句话逗笑了,满眼宠溺的看着秦婉莎,萧其琛说道:“不对自己心仪之人好,师父觉得徒儿又该对谁好呢?”
心仪之人?秦婉莎的眼神一闪,之后语气含嘲:“若真是心仪之人,又怎会连我的口味都弄错。”
这句话,其实就是秦婉莎最明目张胆的试探了。
萧其琛也不负秦婉莎所望的,说道:“我心仪之人是我的妻子,我妻子的口味,我怎么可能弄错?还是说,师父觉得今日中午那些,不好用?”
秦婉莎的心脏在听到萧其琛这番话的时候,就几乎已经要跳的托框而出了!她的双眸猛然瞠大,以一种惊喜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萧其琛。
萧其琛伸手,用李致远最喜欢的方式摸了摸秦婉莎的头发:“小傻瓜,若不是我,这天下间,又岂会有这般无欲无求还对你这般掏心置腹之人?”
“是你!”秦婉莎感受着萧其琛的抚摸,一下子再也坐不住的直接扑入了萧其琛的怀中,半点怀疑也再没有。
为防隔墙有耳,秦婉莎不敢把自己兴奋的声音暴露的太过明显,然而,过于压抑的后果,就是她的整个身体都是激动的轻颤的。
萧其琛就着这个姿势,干脆利落的把人抱起,不让秦婉莎的脚落在地上。
“是我。”萧其琛也不再隐瞒,干脆利落的承认:“小宝贝儿吓坏了吧?对不起,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到你。”
秦婉莎整个人趴在萧其琛的怀中,脸颊死死的贴在萧其琛颈窝,使劲儿的摇着头,却不说话。
萧其琛隐约听到了一声不知是高兴还是委屈的哽噎声,一时间有些心疼:“乖了,现如今我已经找到你了,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
“是我先找到你的。”秦婉莎倔强又坚持的声音在萧其琛颈窝响起。
萧其琛一乐:“好好好,是你先找到的,我的宝贝儿这般聪明,那自然也是能把之后的洗髓之痛忍过去的,对不对?”
秦婉莎从萧其琛的怀中竖起身,双眼微红的问道:“很痛吗?”
萧其琛看着秦婉莎可怜兮兮的模样,立时没忍住凑上去香了一口,之后才到:“很痛,宝贝儿我不想骗你,当初我这具身体的主人,差点因为这番痛苦直接晕倒在那药汤之中,然而,泡药浴之时,易筋洗髓之人必须随时保持清醒,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秦婉莎其实并不是很怕痛,她只是想萧其琛多哄一哄她。
“那……那好吧。”
原本相伴了几十年,猛然分开了这么一段时间,又是以崭新的两个身份重新相见,秦婉莎的心里如今都是想贴着萧其琛的想法。
但是秦婉莎却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在这种面对艰难未来的情况下,她必须也要保存实力,就像之前对付李墨缘和宋思雨时那样,她再也不想让萧其琛为了保护自己而受到任何伤害了。
萧其琛又怎会看不懂秦婉莎眼中的情绪呢,他的心一下子便柔软的不行:“那好,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晚就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