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唇于她耳畔,人跟着陷下去,唇舌激烈而放肆舔舐她的耳朵,将温热的气息吹进去,他深谙女子身上的每处弱点,更何况方才他已在被子里试探出,她是如此敏感的体质,必然在他的攻势下撑不了多久就会顺服了。
幽梦仍是不习惯他如此亲昵燃情的举止,不堪忍受地把头扭至极限,压抑地闭紧双眼,眼泪放肆地流淌出来,打湿了软枕。
他一路吻了下来,温软的双唇紧贴住她的脖颈,那里因为啜泣而一颤一颤地起伏着,他便放缓了动作,轻柔地用唇舌吻着她。
她身上穿的那件春夏交替时节的寝衣很单薄,虽然还半遮半掩地盖在身上,但没了心衣里衬,却已能映出一双优美的轮廓,以及凹凸玲珑的形状来。锁骨坦然流露,沿中心一条小道蜿蜒至腰腹,胸口若隐若现着两圈圆弧,她呈现在外的每一寸都是诱惑,藏在衣里的每一分更是勾引。
此刻她被缚住了双手,已是没有任何办法与他对抗了,他可以放心地,尽情欣赏她身上的每一缕风光,所以他一点都不急,将手游弋在她平坦而纤细的腰腹上,掌下滑嫩如水的触感让他心满意足。他先落唇对她的锁骨宠幸一番,漫游到胸前时他并未急着将她衣衫捋开,而是就着那片轻薄的布料含住,寝衣被浸润后湿湿凉凉地沾在肌肤上,被他用唇舌厮磨出酥麻的痒感。
幽梦哭得愈发激烈,喉咙里哭声压抑住嘤咛,她不愿发出这种声音,因为知道那是他渴望听到的,会给他成就感,她拼死强忍着不给他。
他一边品尝,一边往上看着她,见她还是那样坚持抵触的表情,便沉下耐心,看她到底还能撑多久。于是摸索下去,舌在她肚脐上打着圈,顺手将她纱裙点滴剥落,又是随手丢出床外。
幽梦已经哭得要背过气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近乎彻底地暴露在他眼前了,他也褪了衬裤将温热的身子贴上来,肌肤与肌肤赤诚相见,她瑟瑟发抖,令他忍不住去她耳边安抚似地亲吻她。
“你一定要这样吗……”她泣不成声地问他,他听出她伤心到了极致。
他话里带着怒意道:“我想让你知道,男女之间你不懂的事我都可以亲自教你,你犯不着再让凤栖梧讲那些荤腥的笑话给你长见识。”
幽梦愣了愣,经他一提,她顿时想起白天被凤栖梧调戏的场面,那些臊人的话顿让她羞愧不堪,她呜咽道:“所以你是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么……”
他冷眉深蹙:“我羞辱你?”
“你今天来……从你一来就满身火气……”她一股委屈窜入心头,哭得肝肠寸断,“你想占有我……就是为了报复我……”
他听后强势地一把扭转过她的脸正对自己,阴冷地质问她:“你就只感觉到这些么?”
“是!……”她倔强道,然后狠狠咬住嘴唇抽泣。
他心累地瞬目,她没看到他深邃的眸中有一丝光焰熄灭,张口便是呵气成冰的心寒:“你是真的没心肝啊?”
她嘴巴苦涩地瘪着:“你要想拿我身子发泄,那你来吧……反正我也反抗不过你……”
他双目微瞠,猝然加重语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在拿她泄欲?从她嘴里听说这样的话,这仿佛让他受到莫大的侮辱,那一刻要不是他克制,他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却依旧冷傲:“我当然知道!我已经随便你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冷眼看她:“什么?”
“在你满足之后……要么杀了我,要么……”隐忍之后,她愤怒哭喊道,“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来见我!……”
他心口忽觉沉闷一堵,隐隐作痛,这样的她,真让他索然无味。
后来一段光景,她沉溺在哭泣中,他一言不发看着她哭。
当他终于想透了似地,他翻身将她拢入怀中,就在幽梦以为他要开始付诸行动了,于是闭紧双眼绝望等待死亡一般,而他只是抱着她,轻柔吻起她的眼角,一点一滴,将她脸上的泪水吻进嘴里,那味道真是咸得心疼。
幽梦恍恍惚惚地懵住了,不曾料想他会这样温柔对待自己,刚要启口问他什么,他的唇就犹如有预判似地堵了上来,舌头缠绵地绕着她,他这个吻,温存得简直腻人。
他一边吻,一边探手过去,将她禁锢在床背上的双手一一解缚,那时她已被他吻入了白云乡里,手一经解脱就不由自主地揽回来,抱住他的肩颈,加深了这个吻来配合他。他一直维持这样的温度深吻着她,直到她抽泣的身子彻底平复。
他情不自禁地,手抚上她脸颊,她却出人意料地偏头,抱着他那只手狠狠咬,咬在他的指背上,他不缩手,淡定看着她咬,透足了狠劲,这是在报复自己今天这样对她吧?到底是谁在拿谁发泄啊?
她的确没心肝。他心里这样一想。
虽然咬得很痛,但她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咬破,过了会就放下了,沉了身子躺在他的臂弯里。
“你为什么这么排斥这种事?”他简单地搂着她,问得直接,毫无避忌,“你是第一次?”
幽梦心口猛一震动,当然不能告诉他实话,但说谎的话他应该也能看出来。
咬唇凝思一刻,她想到转移视线的方法,幽怨地冷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第一次你就对我温柔,难道不是第一次就可以强行粗暴了吗……”
她撇嘴扭过头,心想这种话,不过是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在床上为了骗取女人的好感,让它们心甘情愿托付终身的谎言罢了。
“你想多了。”谁知他态度冷漠,“我温不温柔只看心情,和你是第几次毫无关系。”
“你……”幽梦语塞,想这男人真是刻薄寡恩得可以。
半晌沉默后,他转头望着怀里的她:“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可以接受我吻你,那就是对我有感觉,又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幽梦紧张地攥紧手心,不能告诉他,这种事给过她不好的经历。
她不胜纠结,心乱道:“碰过了就得负责,可你这样神神秘秘的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只图个高兴罢了,怎么可能对我负责……”
“你要的负责就是明媒正娶。”他这并非疑问语气,反而像是早有预料和打算,“我的身份的确有些影响,但那不重要。其实我可以娶你,只怕你未必愿意。”
幽梦心口忽而一软,嘴上漠然:“我是堂堂公主,又不是我点个头能说嫁就嫁的,没有一个显赫的背景,你拿什么来娶我……”
“天下。”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说出,把她一瞬惊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