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少楠去而复返,冷面菩萨神情好不满:“你还想说什么?能不烦我吗?”
“我送早餐。”张少楠坐在椅子里,解开袋子,“有肉粥,包子,还有水。”
冷面菩萨没有表示。
张少楠把肉粥拿出来,递给冷面菩萨,冷面菩萨没有接,张少楠好无奈,拿了调羹,吹凉了,喂她,开始的时候她瞪着他,不愿意吃,递久了,一动不动,最后才妥协。
“对不起,我应该帮你,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共同进退。”张少楠已经决定,昨晚苏决然让他伤透了心,一个个都对付冷面菩萨,他再不帮冷面菩萨,真的没人帮了……
冷面菩萨吃着粥,没有任何表示,没有惊喜,没有失望,反而很平静。
冷面菩萨吃完了,吃了一个粥,又吃了一个包子,然后看着张少楠吃,问了一个问题:“苏决然呢?”
张少楠没有回答。
“你赶他走了?”冷面菩萨说,“你应该相信他。”
张少楠有点呆呆的,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她知道了?
“我们谈谈吧!”冷面菩萨没有继续苏决然的问题,转而道,“苏老头要杀我,两次了,白天一次,晚上一次,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苏素凝还没找到,我们不适宜……”
“苏素凝没危险。”冷面菩萨打断道,“现在是我有危险你知道吗?我的仇人,我父母的仇人要杀我。不管如何我不能退宿,我要苏老头付出代价,不需要他死,只要他付出一切,就这个要求。”
“付出一切等于让他死。”
“张少楠,我父母已经死了,苏老头罪有应得。你刚才说帮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我要回那边,你要保证我的安全,用你的所有力量,你不是认识许多大人物吗?我要安全,不安全我无法和苏老头斗,我只需要你帮我这个忙,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参与,我会安排,你不要阻止我就好。”
“一定要这样?”张少楠很无语,这样等于公开和苏妙忠作对。
“你现在还问这个问题不觉得自己特别傻?”冷面菩萨给张少楠一个苦笑,“我不具备别的选择,我曾经就逃避我,也尝试去面对过,无论我怎么选择我都处于被动的局面,为此我几乎丧命,我不要这样,完全就没有安全保障,我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确定帮还是不帮?”
“我刚才说了,帮。”张少楠很无奈,“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苏妙忠肯把他所有一切交出来,你会不会放过他?”
“我会,冤冤相报,别以为我很喜欢这样,我是被逼到没有了办法才反击。”
听冷面菩萨这么说,如果是真话,好像是苏妙忠自找麻烦,如果不是他把冷面菩萨逼进死角,或许一切就会大不一样,自作孽不可活啊!
吃完早餐,医生看冷面菩萨来了,帮冷面菩萨换点滴,仿佛算准时间似的,点滴刚完就来。
医生走后,张少楠接到冯德祥的电话,黄泥岗的事情已经有眉目,要张少楠立刻回去,张少楠想拒绝的,但那只能他自己去。
最后,张少楠自己走了,把林凤阳留下来,保护冷面菩萨。
张少楠找到王林,让王林载他去机场,路上给高高瘦瘦那家伙打了个电话,问手下的情况,庆幸不是很伤,已经出院,张少楠让他继续在温州。
“放心吧,在我那里,绝对不会出问题。”登机前一刻,王林对张少楠说。
飞机起飞了,两个多小时后,张少楠回到了那边,由于上机前给凌啸风打过电话,所以凌啸风来接,和张少楠一起去见冯德祥。
冯德祥在一个酒店的包间里,张少楠和凌啸风去到的时候,看见有两个男人,是那种大老板的类型,相互介绍过才知道有个是政府商部的官员,另一个是黄泥岗计划的拥有者,陈先生。介绍过后,开门见山就开始说,陈先生开的价钱很合理,他跑银行原本可以筹到钱,只是因为冯德祥背后搞鬼,银行才不鸟他,再加上商部的怂恿,他没办法,只能找张少楠谈。
当然,就算价钱很合理,张少楠都觉得贵,反正不愿意出那么多吧,首先他有实力慢慢磨下去,其次黄泥岗计划原本就属于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付那么多钱?
“搞什么,砍一半价,你当去菜市场买菜?这明显不行。”谈到一半,冯德祥把张少楠拉到外面说,冯德祥很毛躁,因为张少楠说着说着话就难听了起来,有点威胁对方的意味,“你到底要不要谈?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要用正当手法去赚钱,看你现在……。”
张少楠说:“我哪儿不正当了?我拿刀架他脖子逼他卖?没有吧?你当官的,我是商人,我就是这么杀价的,况且黄泥岗计划原本就属于我,我凭什么出那么多钱?”
“属于你?别人真金白银砸钱下去盖的,现在盖到一半资金出现问题,加上我的帮助你才有机会拿回来,你居然说属于你?”
“你废话,按你意思,我生个孩子出来让人抢走养大之后孩子就不是我的了?”
冯德祥无语。
“要不这样,你再帮我一次,杀下来的钱我把其中一半分给你。”这才是张少楠的目的,冯德祥肯定有办法搞定的,而且不用他出面,就算是脏招,犯法,也是冯德祥犯,关他毛事,当初龙铭天用奸计夺走了他的计划,他现在也得用奸计夺回来,不然对不起自己。
冯德祥不骂了,看着张少楠,好几秒后忽然笑了起来。
重新回到包间继续谈,张少楠最后把陈先生气走了,因为还继续压价,陈先生说卖给外面任何人都不会那么低的价格,他不知道的是,外面不会有人敢要。
“冯德祥,下面就看你了!”张少楠说。
冯德祥说:“我已经开始有点后悔,你没有我当初想那么简单,你不要当大哥,你不是不想当,而是你胃口更大。”
张少楠笑了笑,和凌啸风离开了酒店。
车里,张少楠把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和凌啸风说了一遍,凌啸风很惊讶,转绿灯都反应不过来,后面按喇叭骂人了才赶紧开,过了许久后才问:“你说苏决然要杀冷面菩萨?”
“是,不过苏决然不肯说原因,就说了些奇怪话。”张少楠忽然才想起来,苏决然去了外面一趟再回来后说的那句话,什么人有时候没有选择,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举动,可能那时候苏决然就已经想好了……
凌啸风说:“会不会是他爸逼他?”
“不知道。”张少楠从心里发出感叹,“或许以后他会对我说吧!”
凌啸风载张少楠到何云文的茶庄,离开了!
张少楠找到何云文,把车钥匙给何云文派手下去把他放机场的车子开回来,拿到车子后才回苏素凝家,没想到在楼下碰见了郭晓婷:“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温州么?”
张少楠说:“我回来办点事。”
“苏决然呢?我一直联系不到他,你也关机。还有冷总,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关机?哦,我那会儿应该在飞机上。”张少楠想了想,做出决定后才继续道,“苏决然要杀冷面菩萨,两次了,不过没有成功。那时候是深夜,有些不明身份的人到医院想抢走冷面菩萨,我们去追,最后追到了,开车离开途中苏决然干了这个事情。后来苏决然被我手下打晕了,我找了王林,把冷面菩萨送进军区,苏决然……我把他赶走了……”
“苏决然怎么会做这个事情?为什么?他说原因没有?”郭晓婷没有张少楠想象中的震惊,她很平静,那种平静不是她觉得苏决然该杀冷面菩萨,而是基于她对苏决然的信任,“我联系不到他,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你可以找你爸查一下火车、飞机,有没有记录。原因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或许他会告诉你吧!”
郭晓婷走了,张少楠上楼。
晚上,郭晓婷给张少楠打电话说苏决然没有回来过,张少楠忍不住去想,这是不是又是个什么阴谋?怎么一个个接二连三失踪呢?
郭晓婷说:“我准备去找苏决然他爸,你要不要一起去?”
张少楠说:“去。”
苏妙忠在半山别墅,张少楠和郭晓婷去到时,他正在客厅里看新闻,撇了他们一眼,冷冷道:“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张少楠站到苏妙忠的跟前,直接问:“我到温州的当晚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想要带走冷面菩萨,是不是你?”
苏妙忠平静回答:“不是。”
张少楠继续问:“苏决然要杀冷面菩萨,是不是你逼苏决然?”
“不是。”
“苏决然失踪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已经过了一天,没有联系我们任何人,手机关机。”
“他那么大个人你担心他会丢?”苏妙忠站起来,往楼梯上面走,“走吧,我没话跟你说。”
“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你这个不关心那个也不关心,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通通都知道,或者根本就是你的所为?”
苏妙忠没有做出回答,上了楼梯,进了书房,郭晓婷说:“我上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