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陆寒筱睡午觉,她似乎才睡下的样子,枕边的手机就响了,她有些不耐烦,嘤咛一声,她很有些困了。方才在楼下,她在紫藤萝花树下面和陆遥风没有做完的事,上来后,陆遥风着实抱着她狠啃了一番。
她被折腾得比被人暴打了一顿还要难受。实在是,他比她能忍,而她比他不能忍。她几次想诱惑着陆遥风和她来一次火力碰撞,她的舌头都快把他的牙关给磨光了一层了,他硬是能够死守阵地,不为所动。
最后,她气喘吁吁,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而他就能够握着她的手,只用那种吓死人的眼光看着她,却一动不动。
她有些庆幸,也有些颓废,她在想,她三哥真是个男人,就这样还能够忍住。她颓废的是,她三哥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还是说,她不是个女人?
她偷偷地打量自己,发育得够好的了啊!
她是修炼者,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她在修炼过程中,会比同龄人长得更快一些,成熟得也更快一些,她晋入化境之后,她的这个成熟期却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这就是她作为修炼者的优势。
她明明要胸有胸,要臀有臀,要脸蛋有脸蛋了,她三哥怎么能够视而不见?她觉得,她应该找机会试探一下,虽然她不信她三哥有问题。
她就是这样迷迷瞪瞪地睡着的,谁知道,还没睡多大一会儿,就被人吵醒了。她想杀了那人的心都有了。
“谁啊?”
她嘀咕了一声,就往陆遥风的怀里钻,她还拿了陆遥风的手捂住自己的另一只露在外面的耳朵。贴在枕头上的那一只,就可以免了。
陆遥风在手机上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皱了皱眉头,若是他自己的手机,他估摸着就直接挂断了,因为是陆寒筱的,他也怕错过了什么,就接通了,竟然是贾玲。
对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把握,听到他的声音,就笃定是他了,高兴地在手机那端喊,“遥风,遥风,是你吗?”
陆寒筱窝在陆遥风的怀里,她耳朵被堵住都听到了,一听这声音,顿时就不悦,是不是热情的有些过分了?“这是谁啊?找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对方也没有说自己是谁,陆遥风就很没有负担地把电话给挂断了,还很不地道地把那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他将手机往旁边一扔,拉过薄被给陆寒筱盖上,“不管她,睡觉!”
“反正你不能和别的女孩子打交道!”
睡过去之前,陆寒筱还不忘嘱咐一声。
陆遥风好笑,在她的额际吻了一下,“知道了!”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再中断,比如同床共枕,比如亲吻,比如这般拥抱着睡去。
似乎,只有在陆遥风的怀里,陆寒筱才有安全感,她睡觉才会安分,乖巧得如婴儿一般。再也不似第一晚上那般,拳打脚踢,要与人比武格斗一般。他拥着她的时候,她就嘴角含笑,眼眸闭合,一对英挺的眉,飞扬如云鬓,舒展得很开。
电话是贾玲打来的,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陆遥风接的电话,听到手机里,那低沉喑魅,格外有磁性的声音,将她的心神都要吸了过去,她就抑制不住地激动了。她哪里想到,她这么一叫,还没叫两声,手机就被挂了。
她听到了陆寒筱的嘀咕声,在抱怨,迷迷糊糊的声音,似乎自己打搅了她一样。
虽然被陆遥风给挂断了,但她并没有不高兴,她相反还越发兴奋,她要好好打理那同学会,她一定要让陆遥风来参加,她要想办法看到他。她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名字被陆遥风在陆寒筱的手机里给拉成了黑名单。
但,对贾玲来说,只要知道陆遥风回来了就行了。
陆遥风也跟着一同回江市,安排的是晚上六点多钟的包机。实在是,人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就只三个人回去,林妈妈可以不回去,吴婶和刘妈肯定是要跟着走的,要不然,陆寒筱谁照顾?
还有风卫的人,多少都要带回去几个的,要不然,跑腿的事,谁来做?
浩浩荡荡的,等出门的时候,就有一大群人了。
陆遥风和陆寒筱坐了一辆车,陈佑世安排在另一辆车,他本来想和女儿坐一台车的,可还没等他开口,就看到陆遥风拥着陆寒筱上了他自己的那辆劳斯莱斯。他自己,就被安排在了下一辆劳斯莱斯。
嘉世界的座驾基本上就是这个牌子,一共有十来辆车,开在路上,虽然是傍晚时分,却是极为堵车的时候,看到这么庞大的队伍出来,路上的车都纷纷靠边停。陆遥风却还是让车,上了一条偏僻一点的路,他们并不赶时间,也就没有必要出这风头。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南驰景,常九爷把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人喝酒,旁边有穿着红色短裙的蛇形腰身的女子想要靠近他。他出入的这种会所,服务的女孩子几乎都是被特别调教过了的,有些更高级的,常年会服用一种药物,身体里分泌出一种味道,会激发男人的兴趣。
南驰景却不为所动,他听了常九爷的话,就笑了笑,“安排七点钟,直接飞信阳的飞机,我也要过去了。”
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他们从哪里结束,他希望能够从哪里重新开始。
不管她是不是他那个未婚妻的重生,他都要定了他了。他并不怕和自己的外甥争同一个女人。没有她的这些日子里,他的心从来都是空的。他与她其实真正的是情深缘浅,他在知道她是他未婚妻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就是个死局了。
他可以昧着良心对她好,娶她,最后和她结婚生子,但他若是真的那样,等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与她之间,便是万劫不复。
她怕是会生生世世都恨着他的。
他知道她的心思,看得出她对他隐隐约约的依恋,他想抱着她,和所有的情侣那样,亲密无间,朝朝暮暮,可他其实是没有资格的。他是她未婚夫又如何?
他看到她摔下楼梯,死在了台阶上,浓浓的血腥味充斥鼻端,她全身如了断线的风筝一样,挂在他的胳膊间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从此,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了兴趣。
他知道,她死之前看到了,他当时神智被迷惑,却有所感知,她会不会以为,他是背叛了她?
他从未想过,却如此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