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害怕陈宏志的骚扰,文小婧不敢居住在自己的公寓里,而是寄宿在钱三运公寓的另一个房间。在男女情事方面,钱三运虽算不上正人君子,却也没有乘人之危,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陆小曼见房间里有女人的用品,不解地问:“钱县长,谈女朋友了?”
钱三运也不隐瞒,说道:“文小婧副县长的。”
陆小曼惊讶地问:“你们同居啦?”
钱三运淡然一笑道:“准确地说,是叫合住,同居这个词语太暧昧,文县长可是有夫之妇呢。”
陆小曼道:“有夫之妇就不能同居吗?”
钱三运笑道:“当然可以,但同居和合住差别还是很大的,比如说,今晚你住在我这里,是同居还是合住?”
陆小曼俏脸一红,低声道:“当然是合住啦。”
钱三运说:“那就对了。文县长之所以与我合住,其实和你一样,是害怕受到陈宏志的欺负。”
陆小曼一脸疑惑地问:“陈宏志也试图欺负文县长?”
钱三运点头道:“是的,我刚来昌东时,就听坊间传言,说陈宏志迷恋美少妇,凡是被他看中的女人,他会不择手段搞上手,然后始乱终弃,又开始物色新的猎艳目标。”
陆小曼忧心忡忡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得时刻提防陈宏志?”
钱三运说:“是的,他有权有势,又胆大妄为,不可不防。”
陆小曼之前她就听说过有关陈宏志的传闻,说他涉黑,乃昌东一霸,县委书记都让他三分,不过,她总觉得这与她没有多大关系,然而,就在今晚,若不是幸好钱三运相救,她就成为他的玩物了,想想都非常后怕。
钱三运打量着眼前的冷艳美人,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对男人有着巨大杀伤力的美女,脸上未施粉黛,肌肤却如婴儿般娇嫩,小巧的鼻梁,殷红的薄唇,漆黑闪亮的眸子似水波般清澈,柔顺的乌发自由奔放地垂在香肩上。这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也难怪阅女无数的陈宏志在见第一眼时就有将她收入后宫的想法。
陆小曼忽然说:“钱县长,那天晚上我被人劫持,救我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钱三运大吃一惊,陆小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陆小曼又说:“其实,事后我就猜测救我的人就是你,只是不想戳穿罢了。第一,你有武功, 你在新时代娱乐城帮县政府办的小年轻和小混混打架,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只有你,才敢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勇敢救我。第二,你至始至终没有摘掉我的头套,话语极少,还阴阳怪气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捏着鼻子说话。所有这些,说明救我的人肯定是我的熟人。第三,当我心急火燎地抱着生病的孩子走出家门时,恰好看见你回来了,说明你有作案时间。第四,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住同一单元楼,但你竟然一口说出了我的房号,为什么你清楚我的房号,是因为我在车上说了我的家庭住址。第五,你这个人总体上来说是个好人,很有正义感,见义勇为,但是,也不是没有缺点,比如——”
陆小曼故意卖了个关子,钱三运连忙问道:“比如什么?”
陆小曼不动声色地说:“你难道还不了解自己吗?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缺德事,忘了?”
钱三运干咳几声,以缓解尴尬,然后讪讪笑道:“有吗?”
陆小曼道:“这么说来,那天晚上救我的人就是你啦?说实话,我高度怀疑那晚是你救了我,但不敢确定,刚才我的话有讹你的成分,哪知道你这么快就承认了。”
钱三运耸耸肩,装作很释然的样子,说:“好吧,你赢了,我承认,那晚是我救了你,我也承认我做了一些不轨之事。这世上没有完人,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你那么美,机会又那么好,让我坐怀不乱,我做不到。”
陆小曼佯装不悦道:“你呀,做了不该做的事,还那么理直气壮!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一定饶不了你!”
钱三运借机道:“那好,你今晚最好不要住在我这里,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一定安分守己。”
陆小曼扬起脸,瞪着钱三运一眼,说:“你在威胁我?”
钱三运笑道:“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陆小曼冷冷地问:“这么说来,文小婧副县长一定受过你的侵犯了?”
钱三运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她是有夫之妇,而且,她和老公感情很好,我想挖墙脚,奈何墙根坚如磐石,根本挖不动。”
陆小曼这下真的生气了,气呼呼地说:“那你为什么对我贼心不死呢?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我和老公感情也很好呀,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钱三运的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问道:“是吗?”
陆小曼说:“难道不是?我怎么听你说话的口吻阴阳怪气的?”
钱三运正色道:“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和方常委相敬相爱,可能吗?即使有,也只是爱情演变为亲情,方常委特殊的性癖好,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聋作哑?”
钱三运的气势压过了陆小曼,对于这种冷艳美人,你只有更强势才有可能制服她。
陆小曼一脸茫然,很显然她并不完全了解方大同这个枕边人,于是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方大同这个人不好女色,就是再漂亮的女人,他都懒得拿正眼瞧人家,更不会四处沾花惹草,他能有什么特殊的性癖好?”
钱三运微微一笑,问道:“冒昧地问你一句,你和方常委有性生活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即使有,也是一年只有一两次。”
陆小曼说:“你这个人怎么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你认为我会和你说这些床笫之事吗?”
钱三运耸耸肩,笑着说:“好吧,就当我无聊吧。不说了,夜深了,你洗洗睡吧。你尽管放心,我这个人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也不会乘人之危的。”
钱三运转身就要离开,陆小曼将他叫住了:“你还没有和我说方大同有什么特殊的性癖好呢,难不成你在吊我胃口?”
钱三运笑道:“还是不说这个无聊的话题吧,否则,我会让你看扁了,影响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陆小曼不屈不挠地说:“那可不行,我最讨厌你这种说了上文没下文的话。好吧,我承认你猜测的没错,我和方大同基本上处于无性生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