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睡一觉而已
痛,所有的感官被酸痛所占据。
关如雪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豪华的吊灯,还有些愣神,被子下一丝不挂的身体困重到无法轻易动弹,手臂上的点点痕迹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半撑着身体靠在床头,视线落在身旁熟睡的男人身上,脸庞似刀刻出来那般有棱角,尽管此时看不见他星光熠熠的眼眸,任谁也想不到看起来斯文的他,在床上会是如同猛兽一般的存在。
看了看对面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早上十点了。
关如雪微微皱眉,淡然收回自己的视线,不紧不慢地掀开被子。
嗯,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他们都是不着寸缕,顺便,这个人未免有点过分了,把她身上弄了这么多痕迹,看起来还挺惨烈。
脖子有点酸,腰像断了一样难受,不过这对关如雪而言还不算无法忍耐的疼痛,她从床上坐起来,把男人横在她腰上的手臂给扒拉开,全程神情淡漠好像被睡了的人不是自己一样,而且这还是一段狗血的一夜情,偏偏对象还是这个认识多年的花心大罗卜白傅言。
就在她正要起床穿上衣服的时候,旁边的男人醒了过来。
“唔……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秦姨,不是说过我的房间不许人随便进来吗!”眼睛还没怎么睁开,嘴里就不住地说出一大堆话来,因为没睡醒再加上昨晚的宿醉,声音非常嘶哑。
男人半坐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不是那种非常夸张的肌肉,但上面的线条特别的顺眼。
看不出来,身上还有二两肉。关如雪淡淡瞥了他一眼,将地上属于他的衣物捡起来毫不客气地扔向他,力道拿捏得当正好将他的脑袋罩住。
“秦姨,你……”他正要生气,将衣服一把抓下后看到的却不是自家保姆,而是关如雪!这个彼此熟悉到跟亲兄弟似的女人,居然跟他两个光溜溜地在一起,还有她身上的那些痕迹,作为一个常年混迹情场的男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个上面,下意识地扯了扯头发朝关如雪嘟囔:“关如雪,你是不是有病,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好看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站在床边的关如雪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扔给她,继续穿衣服。
他首先抱怨的仅仅是睡眠不足,好像并不奇怪关如雪会在他的房间里,而事实上,这里也不是他家。这一点,白傅言在吼完关如雪之后就意识到了,他环顾一圈下来发现这里只是酒店的套房而已,完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候关如雪已经穿好衣服,从床头拿起手机对着白傅言。
“喂,你要干什么?”白傅言下意识地挡住自己的脸,以为这个冰山似的女人又要想出什么恶劣的招数来整他,毕竟她对他总是变现出爱答不理的态度。
“让你看看时间而已,我记得你今天十点半还有个约,昨天谁哭着说好不容易勾搭到的妹子吗。”关如雪冷冷道,随后将手机收起来,准备去洗漱。
“谁昨晚哭了,我绝对不会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再说了,小爷我是那种会为了女人伤心的人吗,从来都是别的女人为了我伤心欲绝。”白傅言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自信,说话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关如雪火辣的身材,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叫住她:“诶,咱们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关如雪懒得理会他,上衣扣子已经扣好,又弯腰捡起地上的皮裙:“睡了一觉而已,你不是经常跟人滚床单吗,用不着大惊小怪。”
什么叫睡了一觉而已?什么叫经常跟人滚床单?他在昨晚之前还都是个处男好么!交女朋友那也是很纯洁的谈恋爱关系,不发展到床上懂吗???
能不大惊小怪么!老子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你,重点是特么的还不知道昨晚的过程……
白傅言腹诽万千,偏偏嘴上说不出来,想说的话在嘴边兜兜转转最后变成轻松一笑:“虽然我是只要长得过得去都可以泡一泡,但跟你两个滚床单,我怎么总有种上了自己兄弟的感觉,心里怪堵得慌。”
“没事,我也只是当被狗咬了一口。”
白傅言:“……”
你才是狗!
谁见过这么英俊帅气还非常多金的狗?
白傅言看着关如雪无所谓的态度,自己也没了刚刚反应过来的慌张,反而开始开始思考,他们昨晚到底是怎么跑到酒店来开了房间的,记得昨晚两个人都喝得挺多。因为是朋友结婚,婚礼上伴郎伴娘被喝倒了,他们只能顶上挡酒,总不能让人家新郎新娘喝醉了洞房花烛夜不是?
对于一个大男人这么忸怩的表现,关如雪表示不屑,转身就进了浴室,简单洗漱了出来,发现某人还坐在床头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你还不动?已经十点了。”
“我这心里膈应得很,关如雪,你就不在意?”
关如雪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包,听他这么说,便站在床边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说:“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我难道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比起这些,我比较想知道策划新的策划案给我交上来没有。”
“拜托,你是工作机器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看得出来你只是一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女人?有点生机有点活力好不好!”白傅言也从床上挣扎起来,待会儿要去见美女,起码还是要拾掇拾掇才行,不能破坏他在面前的形象。
“没兴趣。”关如雪觉得自己这里还挺好的,起码她没觉得白傅言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什么好的,偏偏还能吸引那么多女人,她把这一切都归结在他们还很幼稚上面。
白傅言已经放弃对她进行劝说,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开,衬衫有点皱了,他捡起来看了几眼,实在无法忍受,将其扔在地上,给管家发了条短息。
“诶,这里是哪儿?”
“我不知道。”
“我们怎么来的?”
“你问我?”
关如雪已经完全收拾好,一头大波浪的头发配上白色衬衣和皮裙,明明二十岁不到,周身却充满了御姐的气质,冷冷的气场,叫人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白傅言随手找了件浴袍穿上,看她往门口走,便一把拦住她的肩膀。
“所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