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楚凌熙为何要杀太皇太后?
沉默半天,楚枭焰眯着眼睛问道,“皇兄,凌熙这几天怎么样了?”
楚枭澈一怔,“她……她虽然顽劣,一向也跟皇祖母要好,听说悲伤过度,病了好几天。”
“病了?”楚枭焰凤眸微闪,是个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哪里不对呢?
嘴角一勾,楚枭焰突然道,“行,臣弟去看看洛熙。”
楚枭澈似乎一怔,一副阿焰你没病的表情,楚枭焰冷哼一声,“作为皇兄不关心自己的妹妹,还不让我这个王兄关心,皇上过了呀!”
“嗤。”楚枭澈不屑地摇头,这个时候还给他装,从来没见过楚枭焰关心过楚凌熙,太阳从西面出,还说风凉话。
楚枭焰没有管楚枭澈的冷嘲热讽,而是抬腿走出御书房。
楚洛熙躺在床上,本是圆乎乎的小脸变的有些消瘦,她瞪着干涩的大眼,整个人有些木。
“容王殿下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楚凌熙的眸子一缩,正个人紧张地几乎跳起来,才哑着嗓子道,“快请王兄。”
楚枭焰大踏步走进,楚凌熙在床上挣扎着起身,“见过王兄。”
楚枭焰一改往日的冷漠,伸手将她摁住,“凌熙别动,赶紧躺下。”
楚凌熙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白了脸。
“怎么了这是,叫太医看过吗?”楚枭焰冷声冲身边的小丫头问道。
小丫头很快白了脸,这个是容王殿下,他不冷脸都让人害怕,更别说现在寒着脸,真能将人吓破胆。
“回禀王爷,从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薨了之后,公主就茶饭不思,整个人恹恹的,太医看了,说是心病,给开了个药,说要静养。”小丫头终于磕磕巴巴把话禀完。
楚枭焰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话要单独跟公主说。”
丫鬟太监感觉退下,楚凌熙的脸色却又白了几分,眸子闪过恐惧。
她的这些反应怎么能逃的过楚枭焰的眼睛,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是楚凌熙做的,这个消息不逊于说是筱雨、或者说是筱家做的,怎么可能?太皇太后对他们这几个孙子、孙女都好的要命,她怎么可以?
楚枭焰压着心头泛上的怒火低声道,“王兄知道你一向跟皇祖母感情深,但是她老人家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而且她看到你这么伤心,她也会难过的。”
楚凌熙的眸子泛红,终于泪水滴落,她的身体起伏,低低抽泣起来。
“这次皇祖母被人下毒致死,凶手却逍遥法外,一想到此,王兄就也不能寐,所以说要尽快将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楚枭焰淡淡道,眸子闪出冷酷的光芒。
楚凌熙的身体微微一抖,她的嘴角哆嗦地道,目光闪烁,“不是说是筱雨做的吗?王兄还休了她,她不是也正法了!”
楚枭焰的眸子一缩,半天才启口道,“凌熙也以为皇祖母是筱雨害死的吗?说说她的目的。”
楚凌熙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半天才道,“姑姑不是说她是罪臣之女,报复也是真的?”
楚枭焰“呵呵”笑了一声,“筱雨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是她知道了,杀他父亲的是父皇,杀她全家的也是父皇,皇祖母护了她一辈子,她报仇会找皇祖母报仇,她脑子没坏吗?”
“她是罪臣之女,所以做什么都能解释。”楚凌熙咬牙道。
“是呀!就是因为她是罪臣之女,她都能上天了,别自欺欺人了,凶手另有其人!”楚枭焰突然寒着脸道。
楚凌熙身体越发抖的厉害,“王兄,您说是谁害死皇外祖母的?”
楚枭焰看着楚凌熙消瘦的面孔,突然道,“裴陌就这样重要?重要的你可以舍弃一切。”
楚凌熙的眸子骤然睁大,她的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猛然摇头,“王兄,您说什么,王妹为何听不懂?”
楚枭焰突然冷哼了一声,“裴陌很有可能是杀皇祖母的凶手。”
“王兄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为何要杀皇祖母?”楚凌熙脸白的跟纸一样。
“他的动机最大,筱雨跟他退亲的时候,他做了什么?自杀,在皇宫他为了不娶你,还是自杀?你说他最恨的人会是谁?”楚枭焰和声问道。
“是……是筱雨”楚凌熙结巴道。
楚枭焰摇头,“皇祖母,裴陌最恨的人就是皇祖母,他连死都不怕,他还会怕什么?是谁拆散了他跟筱雨,筱雨有这个本事吗?她想嫁给本王就能嫁给本王吗?所以说他的动机最大!”
“王兄,你这是公报私仇!”楚凌熙猛然爬起,她的脸因激动而涨的通红,“这件事怎么可能跟裴陌有关系呢?您为了给你的王妃洗白不惜陷害无辜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凌熙从来没跟楚枭焰这样说过话,果然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让她不管不顾,忘记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楚枭焰点了点头,“凌熙,你的勇气真是可嘉,本来本王可以留裴陌一命,但是他的确是让本王不爽了,而且你也说了,诬陷,他们可以诬陷本王妃,那么本王就不可以诬陷别人吗?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凌熙你好好养病,不用送本王了。”
“王兄,王兄……”楚凌熙叫道。
楚枭焰心里有了数,但是让他接受是楚凌熙害死的太皇太后,他似乎还是接受不了,这里面还会有什么隐情吗?
暂时先敲打一下楚凌熙,如果此事是她做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裴陌,她只能为了裴陌做如此疯狂的事情,还会做别的,他就拭目以待,不用多做什么,她就会自动上钩。
楚枭焰感觉自己的脾气真的是变了很多,要不刚才直接会要了楚凌熙的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有那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听说辉煌事迹还不少,给他整那些没用的。
摁了摁眉心,其实还是怨自己的,特别是他以为筱雨不在了的那几天,他几乎要自责的随她去,不是因为他总是存在那一丝的侥幸心里,说不上真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