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员的声音很好听,笑着说没问题,也敬业的问着问题:“那先生,您的爱人现在在您身边吗?”
“不在了,但是我想告诉他,许崇,我给你十年,等你重新长大一次,在你十岁的时候,我会重新爱上你。如果到时你再逃,我一定会把你捉回来,打断你的腿。”
播音员有点被吓到了,靠,直接把腿打断啊,可是为什么听不懂?
而且许洐,许崇这两个名字好熟.,不就是前几天闹的沸沸扬扬的许家兄弟吗?
天哪,许总好痴情!
立马一首《十年》从广播里放出来,时非池叹了口气:“你不去找他?”
“怕把他吓跑。”
“那你真的要等许崇十年?”
许洐又是自嘲勾唇:“我不怕等他十年,我怕十年之后我还是等不到他!”
时非池心中也是一揪,等送许洐回了家,直接去了医院。
鞅晏已经脱离危险,但是依旧没醒。
“时队,您来了!”
门口守着警卫,时非池嗯了声:“你去休息一会吧!”
“好!”
警卫走后,时非池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下,就这样盯着鞅晏看。
F国那边传来讯息,说鞅晏是偷渡到那边的,应该还算作锦川人,所以,一旦定型,处置仍旧按照锦川的法律执行。
也就是说,如果鞅晏醒过来,迎接他的仍旧是死亡。
从兜里拿出棒棒糖,时非池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就这么躺着吧,永远别醒过来。”
至少这样还能活着。
“对了,这个碎了的棒棒糖我已经帮你重新凝固了,你摸摸看看。”
说着,时非池把棒棒糖放在鞅晏的手里。
他昨天重新去把棒棒糖进行了凝固,虽然样子变了,但是里边的内质却没变。
鞅晏的手指动了动,很细微,时非池并没有看到。
“还有,许崇找到了,但是你哥说不去找他,还说是要给他十年,也不知道那十年是什么意思!”
时非池不知道,但鞅晏知道。
十年前,许洐爱上许崇,爱上了身为弟弟的他,那他现在就把这十年换回去,一切从零开始。
那他呢,还能从零开始吗?
“鞅晏,要说你啊,也挺苦的,活到快二十,也没人疼过,可别人也不一定好受。
就像我,从小就被别人说私生子,妈不爱爹不疼的,本来以为时光绪死的话,对我无所谓,但是那晚,我的心却也是疼的。
所以,我就觉的,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你说是不是?”
时非池本身活的就比较糙,什么也不在乎,但是这一辈子就疼过两次,一次是时光绪死的时候,另外一次就是鞅晏中枪的时候。
鞅晏醒不过来,但是他能听到。
他在想,如果真能醒过来,他或许能听时非池一次,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但是他不打算放过时非池。
这个男人是世界上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他会给自己糖吃,还会因为自己伤心,或许跟他在一起,日子就不会再孤单,也就不会想着去杀人。
可下一秒,鞅晏闻到了一丝危险的靠近。
作为杀手的直觉,他感觉的出来,来人不比他的身手差。
“时非池,躲开,时非池,小心背后......”
鞅晏在内心嘶吼,可是他动不了,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消音枪的声音,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