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亲时药的时候,他的理智本就早已迷离,只想着深一点、再深一点,不然就干脆不顾时药的意愿把他据为己有,可突然间,体内就升腾出一种戾气,和如今一模一样的戾气。
这种戾气在抵抗自己的行为,也在抵抗他身体的欲-望。
意识到某种可能,他猛然清醒,这才不舍的离开,因为只有离开才能让那股戾气消散,可如今为何再次出现?
猩红着双眼,夜墨寒猛然抓住桌角,手指几乎插到木头里,可脑袋里那一晃一晃的飘忽感仍旧没减轻。
李叔察觉到异常,忙问:“少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次过敏比较严重?不行,我还是去请医生吧!”
说完,他就要走,却被夜墨寒拉住。
“李叔,让时非池马上来仕林苑。”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时先生?”李叔一愣,“好,我马上打。”
慌乱中,李叔跑到桌旁拿起座机,拨打时非池的电话,可心里就像打鼓一样。
上一次少爷叫时先生来看病还是三年前的那次重伤,难道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
“喂,夜墨寒,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你又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急-喘的声音,紧接着就有其他人的声音传进来:“池哥,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李叔心里一颤,连忙开口:“池.......嘟嘟嘟......”
眼见着一双大手出现在眼前,扣掉了电话,李叔懵逼的抬头:“少爷,怎么......”
“给谁打电话?”
语调轻佻,眸光微闪,那里边仍旧深邃,却平添一种桀骜不羁。
李叔一脸懵逼:“少爷,不是您让我给池少打电话的吗?”
“池少?时非池?我又没死!”
狭长的眼角一眯,冷冽的眸中掠过一分异色。
“这......”
李叔一时语塞,确实,时非池是个法医,一向只给死人看病,第一次见他还是三年前少爷宣布死亡之时。
只不过后来少爷又莫名活了,这才有了时非池的第一次,而他也就给少爷这一个活人看病,其他人?
死了再来!
可是,刚才不是少爷让他打的吗?
他老年痴呆了?
不会吧,他才五十多岁而已!
满脸担忧,夜墨寒却没再理会。
凌冽的鹰眸往四周看了看,一瞬间,就已经将一切收于眼底。
还是三年前的样子,死板。
与此同时,电话再次响起,是时非池打回来的。
夜墨寒接起来,唇角轻勾:“有事?”
时非池一愣:“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梦游!”
时非池:“......”
“那你现在是游着呢还是清醒呢?我这里正死人呢,没事先挂了。”
“死人?”
“对,已经第三个了,全是记者,对了,包括你之前送回局里的刘集,全死了!”
夜墨寒慵懒的坐到椅子上,双腿放到桌子上,手指在椅背上轻点:“死因?”
“一个被吓死的,一个中毒,至于刘集,被蕔ju菊而死!”
夜墨寒眉梢一挑,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诮,道:“别只关注死人,活人变死人的过程更有意思。”
恐怕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