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皇上立刻就震惊了,大惊失色道:“你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郡王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解释道:“皇上误会了,并非是我想要向皇上请旨,这个赐婚是我家犬子同秦凌姑娘的”
皇上神情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事不妥,我得先征询下秦凌姑娘的意见。”
郡王也没有半分阴谋要被拆穿的慌张,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您这可是有所不知了。我今日来啊,便是受了犬子和秦凌姑娘的托付,因着姑娘家,脸皮薄,有些怕害臊,不好意思来主动请旨,我只好拉着这个老脸来了。
且他们两情投意合,已是私定终身,若有皇上的祝福可谓是锦上添花,相信也会是认定的天作之合了
并且已经商议好,秦姑娘是为正房,不会给别人做小的受他人的气。”
皇上思考着可行性,想着郡王的儿子的确是样貌才情品性都堪称优秀,看起来为人也很可靠,应当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再者,两人相爱,自己祝福下又未尝不可呢?思索片刻,便应了这事。
而秦凌正在给诸葛云乐梳发髻之时,听陌晚说圣旨下来了也是一脸疑惑,想着自己同皇上并无过分的交集近日也安安分分的守着自己的小生意怎的突然下了旨意?
但不容她思考更多,李公公都到门前了,诸葛云乐也不是领不清的人,立刻躲到了树上,而秦凌则是出去接旨。
李公公手上拿的,金光灿灿的,是圣旨没错,秦凌本就困惑,但还是先下跪听旨了。
李公公清了清嗓子,开口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氏秦凌同王羲天生一对,特赐婚,即十日后完婚,钦此。”
秦凌更加疑惑了,便开口询问李公公:“李公公,皇上为何突然发布这条昭曰?”李公公答道:“自然是看你们情投意合,有意撮合于你们了。都让郡王去向皇上请旨了,秦姑娘还害羞呢?”
秦凌虽是疑惑,却无比坚定的说:“我不曾同王羲情同意和过,也不曾让郡王去请旨。
民女已有心上人,因此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毁了我的清誉,恕民女不能接旨。”秦凌无比的固执着,怎么说都不肯接旨,大有死死耗下去的意思。李公公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哪受过这种气啊,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如此难堪,下不来台,面色也不好看了,带上了几分逼迫的意思:“这可是皇上亲笔所写,亲自同意的。你如今拒绝接这圣旨,那便是抗旨,便是顶撞皇上,这罪你可担得起?”
秦凌也是个能言善辩的,自然不会被李公公这几句给说服,大有回怼他的意思:“可我同王羲之事乃是子无须有,若是我此刻接了这圣旨,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这罪名我同意担不起”李公公却懒得同秦凌争辩这些,直接说:“这可是皇上下的旨,不管是不是误会你都得接,若是不接,不仅是你不好过,更会牵连了我,所以秦姑娘还是识时务的好,毕竟抗旨的后果,秦姑娘也应当是知道一二的”
的确,秦凌知道抗旨的下场会是如何,但让她违背心意接旨,同样让她难受,秦凌犹豫不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让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而唐青俞赶忙赶来及时的圆了场,先是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对李公公说:“李公公,我们都是自家人,是皇上的子民,可不能彼此伤了和气呀。
我这义妹心地不坏,就是有些倔,认死理,我帮你劝劝她,必定不会让你难做的”李公公见唐青俞来了,也知道他的来头不小又是秦凌的义兄,便松了口给了些时间让他们独自谈。
唐青俞将秦凌扯到一边,说道:“妹妹,我知道此事你不愿意,也知道你已倾心于诸葛公子不会再下嫁他人,只是此事来的既突然又蹊跷,我得知消息就立刻赶来了但没想到皇上下旨这么快。
到底是谁搞的鬼我们尚且不清楚,但如今你若执意不接旨,反倒是中了那些人的下怀,抗旨可是要被砍头的。
你别意气用事断了所有的后路,虽说十日之期少,但好过没有希望,你且先接了这旨,我们才能有机会慢慢查清,制定计划。”
唐青俞说了这么多,秦凌又怎会想不到,只是想到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便觉得一阵恶寒,但不可否认的是,如今唯一一个办法便是接下圣旨。
秦凌领了旨,李公公一行人也不愿逗留,既然秦凌肯接下这旨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便离开了秦府。
待一行人彻底走了之后,诸葛云乐从树上跳了下来,显然在树上,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以一清二楚的听到。
一贯沉着冷静喜怒不显于色的诸葛云乐此时脸也有些阴沉的可怕。秦凌知道诸葛云乐的不开心,但此事自己也是摸不着头脑,连解释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诸葛云乐却是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凌儿,我是相信你的,但李公公说的话我觉得并不是骗人,他应该真的是那么认为的但,你不必过分担忧”
秦凌也忍不住了,将自己所知道的倾数告知给了诸葛云乐,秦凌说道:“我同那王羲根本素不相识,可谓是只听过一个名字。但当日郡王请我去他的府上做客,我无法推辞便只能应了下来,但他竟要求我同王羲婚配,我当时拒绝了,想要走时却遇到了驸马阻拦,虽不知那时为何他们愿意让我畅通无阻的离开,想来必定是为了如今这次的事情做铺垫。”
诸葛云乐听着,心中也暗暗有了些推测,郡王这求皇上赐婚来的过分蹊跷和突然了。
若是如此也就不难解释为何皇上会下旨赐婚了,想必是郡王不知同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便同意了,而实际上皇上也是蒙在鼓里的。
更何况秦凌同郡王此前并不认识,仅限于听过名字。秦凌内心虽对此事困惑,但赐婚之日在即才是最让人发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