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得,白忙活了不说,还让那小子还爬咱们头上了!”喝了一口茶,崔捕头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骂道。
“嗯,本来我是想把那小子支使到天月湾驻军去跟铁鹏干上了一架的,到时,有命去没命回,哪料到被陶洪义这坨臭狗屎挡了道。”林云哼道。
“陶洪义就是个老顽固,整天就妄想着靠咱们县衙几个捕快以及衙兵能剿灭黄蜂寨,狗屁不通!
黄蜂寨是什么货色,七个当家的没一个庸手。
他们都祸害了周围几十年了也没见谁能摆平?
陶洪义居然妄想着靠知府大人派来的二百个兵丁解决这个老大难问题,简直痴人作梦。
而那个铁大人脾气暴臊,连县令张大人的面子都不给,陶洪义过去,自取其辱,最好一刀砍了他的头。
算啦,不谈他了,面对现实吧。
叶沧海既然爬到咱们头上了,也不能让他好过。”蔡道平哼道。
“那是自然,虽说他分管着咱们。但是,咱们三个一配合,让他干瞪眼就行了。”林云干笑道。
“其实这事好办。”这时,坐一旁的孙道彪突然干笑了一声。
“你有办法?”林云转头看着他。
“叶家祖坟可是我孙家的地,以前,叶家穷得丁当的响,找他们要钱估计也榨不出二两油来。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几位大人要搞他,我就当这个马前卒一回。”孙道彪干笑道。
“很好!彪爷打第一场,我接上再继续干他!叶沧海不是牛吗?咱们把黄蜂寨二位当家被杀的事往寨子里一捅,保准能捅了一个马蜂窝来。”崔捕头嘿嘿干笑。
“到时,我这县尉位置就是你的了。”林云冲崔捕头笑道。
“我这算什么,以茶代酒,这第一杯我得先祝贺一下蔡大人立马就可以高升为县丞,这第二杯祝贺林大人升主薄啊。”崔捕头一脸谄媚,好像,几位真升官了似的。
“我也说一句,有三位爷罩着,钱你们问我拿就是了,这青木县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孙道彪得意得口沫横飞。
“哈哈哈,讲得好,孙老板就是咱们的银库,来来来,为咱们精诚合作同干了这一杯。”蔡道平举起了杯,哐当……
“小二,给我来锅‘肚包鸡’,一盘爆炒鹿屁股,再装一大包油炸花生米,配一壶女儿红,装好带走。”叶沧海拿了奖赏,第一件事就是到醉香楼买娘李秀菊最想吃的‘肚包鸡’,准备回去陪娘,木叔好好的美餐一顿。
这些年下来,父亲早亡,叶家一穷二白。
但凡有点好东西全下了叶沧海的肚皮,现在,也该轮到自己孝敬他们的时候了。
“啊,是叶大人啊,我马上给您装好。”伙计罗青一看,马上点头哈腰的像个婊*子。
以前这孙子‘横’得很,叶沧海好不容易靠卖字画赚了一两银子进来想买一小碗肚包鸡孝敬娘,结果直接给轰出去的。
“能记账上吗?”叶沧海决定整他一下。
“当然当然,三两二钱,零头的两钱就不要了,我给叶大人记个整数在账上。”罗青头点得像只鸡。
“混账东西,记什么账?不知道叶大人是杀死黄蜂寨两位当家的英雄吗?记住,再给打包上一壶五年窖藏女儿红,奉送奉送。”这时,林建东掌柜从后院出来,张嘴就骂。
“不必了!吃饭付钱天经地义。
不然,我岂不也成强盗了?
而且,各位给我记住,今后谁在咱们青木县乱来,就到县衙找我叶沧海。”
叶沧海丢出了五两银子,顿时,酒楼的食客们肃然起敬!
不晓得谁鼓了一下掌,顿时,掌声啪啪,如春雷滚过。
提了食盒,叶沧海兴匆匆的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娘李秀菊愤怒的喊叫道,“不要砸我家东西,你们太欺负人了……”
往院子里一瞧,是恶霸范东带了一伙兄弟正在折腾。
叶沧海顿时火起,这范东仗着有孙家土豪‘彪爷’孙道彪撑腰,没少在县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正想喝止,叶沧海突然闭上了嘴。
自己杀了黄蜂寨两位当家的英雄事迹已经在青木县传开了,连醉香楼的伙计罗青都知道,范东不可能不晓得这事。
可是,这孙子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吃了熊心豹子胆哪?八成有人在背后搞鬼?
叶沧海计上心来,故意的大吼一声道,“黄蜂寨的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抢劫!”
“我是……”
范东一看叶沧海杀气腾腾的抓着一根大若成人手臂的粗木棍子冲了进来,吓得赶紧张嘴想说自己不是黄蜂寨的。
不过,叶沧海哪肯让他解释什么,直接一脚狠踹过去,范东惨叫一声摔了个饿狗吃屎,几颗门牙给石碾子直接绷得飞走了。
他的十几个手下一看,立即围上来就打。
虽说叶沧海还没正式的练过武,但是,功力可是有着锻体二重境,力气满满。
就是胡乱的伸脚蹬腿抡臂砸拳也哪是范东一伙混混所能吃得消的?
噼哩啪啦一阵杂乱爆响中夹杂着鬼哭狼嚎,过后,一地伤员。
“好好,姓叶的,你敢打我,老子橇了你家祖坟!”范东满嘴鲜血的爬起。
“橇我家祖坟是不是,那好,爷现在就先活拆了你一身骨头。”叶沧海眉毛一挑又要动手。
“走着瞧!”范东吓得一个啰嗦,连滚带爬的带着手下滚了。
“打得好!”
“打死这群畜牲!”
“叶大人,现在你是大官了,应该把他们抓进大牢才是。”
顿时,在旁边围观的街坊邻居全都拍掌叫好。
“各位放心,今后他们再敢来欺负咱们,找你们的‘小叶子’我就是。”叶沧海一脸霸气,这‘小叶子’是他的小名,平时街坊邻居全这样叫他的。
“好,‘小叶子’有出昔了,今后咱们都不怕了。”顿时,又迎来了一阵叫好声。
“惩戒恶霸,奖‘袖里藏刀’武技一套!”这时,玉片又咔咔响起,不久,一连串人影摆着各种招式窜进了叶沧海身体中。
仅仅十秒钟,叶沧海伸缩了几下袖子,顺便的耍了一遍,感觉非常的奇妙,好像,自己学会了。
这厮顿时信心百倍,进屋问道,“娘,到底怎么回事?”
“范东说你爷爷的墓地是他们的,叫咱们马上拿五百两银子买下。
不然,就要橇坟。五百两,咱们家哪里去拿?
那小子说马上带人去橇坟,结果,你娘一急上前哀求,结果,范东就砸东西了。”李木一脸愤怒说道。
“这事不急,我来摆平,你们安心过日子就是了。今天是娘的生日,你看,我给你带了最好吃的肚包鸡。你儿子我当官了,今后娘该享福了。”叶沧海一脸得意的转到门口搬回了酒菜。
“咱们家早有了。”李木一脸笑眯眯的指着堂上那张老旧的木桌。
“这么多,哪来的?”叶沧海一愣,因为,桌上早摆满了酒菜,整个茅屋都香喷喷的。
“是街坊邻居送的,你看,地下还堆了不少。”李木一指地下,叶沧海一瞄,大米、腊肉、鹿蹄子都快堆成杂货铺了。
纯朴而热情的街坊邻居啊,不过,以前可没见他们如此‘热情’过的,叶沧海不由得有些感叹。
“沧海,你赶紧准备一下。”李秀菊一脸神秘的笑道。
“准备什么?”叶沧海摸了下脑袋,有些犯迷糊。
“你隔壁王婶子已经带着王员外的女儿赶过来了。
王员外是她远方亲戚,你王婶子可是替你讲了不少好话。
赶紧赶紧准备一下,王员外可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土财主。
只要订下这门亲事,今后你就不愁吃穿,上京赶考也不用缺银子了。”娘一脸兴奋的催道。
“王依依……”叶沧海脸色顿变,赶忙问道。
“没错,就是依依小姐,人家也上过学堂,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李秀菊一脸笑眯眯的点头道。
“姐,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少爷才十六岁,又是解元老爷,现在刚升了县学教谕,今后前途无量。再说,他省城还有一门亲事呢。”李木一听,埋怨道。
“你的意思是依依小姐配不上咱们家沧海了?
我跟你说弟弟,依依虽说长相一般,但她家有钱。
沧海现在缺的就是钱,你以为升官就不要钱啊?
学问学问,没有钱那叫书呆子。
沧海今后要当大官,没有银子铺路可不行。
再说,当了大官,还怕娶不到几房娇妻美妾的?
至于说省城的宁小姐,我看没什么戏了。
咱们跟宁家相比,差了好几截门槛的。
不然,沧海怎么一出宁家就被讹了银子,差点被打死?”
李秀菊嘴里噼哩啪啦,李木差点给他讲蒙了。
这宁家还真有问题,难道自己被骗是宁家挖的坑?叶沧海心思一动,记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