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气灵剑瞬间化成了黑气,将吴成风的手臂给卷了进去,虽然手上有着神识包裹,但是在黑气之中,吴成风手上的力量,却根本使用不出来,他的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阵无奈之色。
黑气带着腐蚀之力,不断地腐蚀着吴成风手臂之上的神识,等到手臂之上的神识完全被黑气所腐蚀,那么吴成风的这只手臂可就保不住了。
纵然他的八荒神体已经筑基完成,但是面对这些诡异的黑气,他可丝毫不敢大意。
脑袋之中,灵台再生术飞快运转,神识不断地向着手臂之上涌去!
邵易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朝着吴成风踏出一步,手臂也是向前伸出,直直朝着吴成风的胸口击去。
吴成风皱眉,另一只手飞快抓住了邵易的手臂,他的力量强大至极,手上用力,邵易的手臂便是一下子发出了“咔擦”之响,邵易也是吃疼,黑气缠绕之间,他的手臂也是连忙收回,但是却激发出更多的黑气向着吴成风的身子包围而来。
而与此同时,后方那个叫做阿玲的女人身子一闪,也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吴成风的身后,刚刚吴成风一拳砸在黑气屏障之上,导致这个女人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反震之力,她脸色苍白,开口道:“这个小子力气大的有点不寻常,先困住他,然后我去帮母亲。”
阿玲这般说罢,黑气从她的手掌之上有涌出,飞快地缠住吴成风的双腿。
吴成风皱眉,想要躲避,但是奈何一只手臂已经被邵易给困住,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抽身离去,此刻,后方又有更多的黑气朝着他的双腿涌来,一时之间,他也是快速反应了过来,这两人从一开始便是想要困住自己,他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从那叫做阿玲的女人身上气息看来,刚刚那黑气屏障应该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方才施展出来,而且自己的一拳也是使得那阿玲受了不轻的伤。
但是此刻,吴成风也已经被困住了,而且想要逃出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他索性放出大量的神识将自己的身体给包裹住,这样的话,那些黑气也不至于对他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势。
神识包裹住全身上下,黑气瞬间袭来,将吴成风的另外一只手臂也给包裹住了,神识不断涌出,吴成风此刻全身都被神识包裹住了,所以黑气并不能腐蚀到他的身体,只是这些黑气已经完全将他的身子给黏住。
邵易看着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的吴成风,也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略带几分倦容,他转过头对旁边的阿玲道:“先去帮母亲把那个家伙解决掉,再回来收拾这个小子。”
听到邵易这般说,阿玲也是点了点头,她口中念叨了几句什么,更多的黑气便从他的身体之中钻了出来,然后将吴成风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地严严实实的。
吴成风此刻就像是一个蚕蛹一般,身体完全被黑气包裹,那些黑气不断地想要向内腐蚀,但是因为有吴成风的神识在,却并不能对吴成风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邵易瞥了一眼一大团黑气包裹住的吴成风,淡淡道:“走吧。”阿玲也是点了点头,然后两人身子一闪,便是瞬息之间向着远处的邵嘉龙的方向飞了过去。
本来一直在仓皇逃窜的邵嘉龙回过头,发现另外追着自己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那个脸上满是伤疤的女人,他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狰狞之色,转过头来,看着那个犹如恶鬼一般的女人,开口喝道:“你到底是谁,从昨天晚上就一直追着我。”
这个女人自然便是之前在乱葬岗将曾少岳给抓住的那个翠姑,她看着邵嘉龙,脸上表情淡淡,但是眼底深处却带着一股极为深沉的怨恨。
她一句话也不说,见到邵嘉龙停下了身子,也是迅速冲了上去,两道黑气从她的身体之中钻出,在她身前犹如游龙一般游动起来。
见到这一幕,邵嘉龙不由脸色微变:“你!”这个女人身上的黑气和他身上的黑气如出一辙,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肯定也是接受过了那个家伙赠与的力量。
但是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女人便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身上的黑气也已经接触到了邵嘉龙的身体。
邵嘉龙闷哼一声,身子向后退开两步,他咬了咬牙,既然这个女人一句话都不说便要打,那边打就是。
他也是不再多说,双手向前一挥,一把灵剑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中,黑气缠绕在灵剑之上,然后他向前踏出了一步,手上的灵剑向下挥出。
当先一道击来的黑气,瞬间便被邵嘉龙这一剑给斩成了两半,然后他一只手成掌,狠狠地拍中了另外一道黑气。
黑气与黑气相互撞击,邵嘉龙的身子却颤了颤,他如今的黑气量虽然已经很强大,但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金元前期的修士,而翠姑,虽然也只是金元期前期,但是她的黑气似乎比邵嘉龙的更加强大,腐蚀性也更加距离。
邵嘉龙的黑气击中翠姑的黑气,却竟然隐隐有一种被吞噬的感觉。
邵嘉龙皱起了眉头,开口大声喝道:“你究竟是谁,你......”
但是翠姑哪里会给邵嘉龙说话的机会,身子凑近了几分,一只脚向虚空一踏,黑气在她的脚下竟是化成了一朵莲花,莲花盛开,花瓣四散而开。
当邵嘉龙看见了这朵莲花的时候,脸色却不由得大变,他转过头看向翠姑,见到她脸上纵横交替的疤痕,心里更是震惊。
花瓣四散而来,邵嘉龙根本不敢硬接,身子不断向后退去,一只手掌在身前快速挥动,将那一道道花瓣击开!
翠姑向前一步步踏出,每一步都会生成一朵极为怪异的莲花,那些莲花四散开来,也是发出刺眼的强烈光华。
步步生莲。
邵嘉龙却只能节节败退,面对这个女人,此刻的他竟是有些束手无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