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瞧见五人都下跪了,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看着胡亚军和张衡远二人:
“两位,该商量了吧?”
“是,是。”胡亚军擦着额头的冷汗,心知这哪里是商量?这是让他开价买自己儿子的平安!
“徐先生,您看,一千万,怎么样?”张衡远不加思索说了个数字,正好和胡亚军的价格一样。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千万,你们把儿子交出来,怎么样?”徐清痞笑着反问他们。
“两千万!”胡亚军果断翻了一倍。
“三千万!”张衡远看到徐清仍没点头,咬牙说道。
两人报完价,互视一眼,心疼的嘴角发颤。
他们虽然在万原市有头有脸,可万原市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没有多少发展的空间。
他们两家的资产,其实也就在一个亿左右。
说话间就要送出去三千万,已经相当于把一条大腿剁掉了,肉疼至极。
“四千万!”胡亚军报价时,牙都咬碎了一颗!
“徐先生,这钱数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张衡远表情几近狰狞。
徐清砸砸嘴,叹道:“苏家人的命,真是不值钱啊。”
“五千万!”
“徐先生,要是不行,我亲自把那畜生送到局里。我、我、我大不了再要一个儿子!”
听到父亲的绝意,张明博一把扑到了他的腿边,哭成了泪人。
“行了。我也不要你们的钱。‘龙武小区’,你们一人买一套最高档的别墅送我,全部要装修得最好。”徐清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套别墅价格在四五千万左右,加上装修,价格在五千万以上。
当然,徐清也没把他们逼到“舍儿套狼”的地步,毕竟如果他要现金的话,说多少是多少,没有一点砍价的余地。
别墅就不同了,可以随便砍价,他们哪怕一元钱买来一套,徐清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他们有那个本事。
果然,胡张二人听到徐清的这个要求,脸色舒缓了许多。
“好、好、好!徐先生,就这样定了!我们马上去办!”
徐清却喊住了他们:“这么着急走吗?找纸笔,写欠条,先按六千万写吧,别墅给我了,我再撕了。”
原本二人确实有这点侥幸的心理,无奈被徐清一眼瞧透,断了后路。
“徐先生,我也买别墅!”吴浩做为北海过来的阔少,暗喜这个价格远在范围以内。
可他却不知道,徐清就是从北海发家的,北海什么情况,他自然清楚不过了。
“我就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多的房子。”徐清想了想,“你还是给钱吧,自己的命多少钱,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我、我……五千万!”吴浩不敢露出犹豫的表情。
“不行。”
“六千万!”
“吴公子,你在糟践你自己。”
“七千万!要是不行,我就投案自首。”
“成交。”徐清明白,吴浩这种级别的,本身在案子里不是主犯,就算按律审判,也死不了。
而且哪怕进去了,运作好了,可能十几年就放出来了。
与其让他玉石俱焚,倒不如适当的宰一通。
“美美,过来收钱。”
五个人里面,最有钱的是于公子,毕竟金山过来的,简直是一头金猪。
“七千万,爸爸,我也孝敬您七千万!”于公子看到徐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忙诚意十足的报出一个价。
“于公子,你是在侮辱你们金山人。”
“八千万,行吗?”
“我觉得你应该去牢里减减肥。”
“九千万!”
“哦,对了,你是主犯,搞不好最轻也是死缓……”
“我、我、我……”于公子已经吓瘫在地上了。
他实在是出不起了,他家虽然有钱,可他自己能支配的所有资产,加一起也不到一个亿。
再多的话,回去怎么交待?
他不是独子,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弟弟呢,哪怕把他毙了,也不用担心于家绝后。
徐清其实同样为难,钱财对于他而言,根本没多大的意义。
他想要钱,随时向苍殷和苏白打个电话,两个人倾尽所有,也会送过来。
更何况,他还有安雅正在精心打理的清雅集团,以及滇南同样有股份的山树集团。
同时,安家这座庞大的金山,也是他资金的充足来源。
于公子就算拿出来十个亿,与徐清现在所拥有的资源相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想来想去,徐清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惩罚措施,为难的说道:
“于公子,你的钱我不要,房子也不用你买。这样,你把你名下所有的公司,全都转给我,怎么样?”
于公子闻言,失声痛哭!
他名下目前有一家贸易公司,主营各类纺织品的,市场渠道都还经营的不错。
还有一家是家具公司,同时还有两家配套的金属制品加工厂。
全部转出去,相当于他这些年靠着家里大力支持打下的基业,一无所有了!
但这家伙旋即又想到:
这几家公司加起来,也不过七千万,比刚才自己开出的九千万价格还少两千万。
毕竟自己手里还有现金啊。
可没等他高兴太久,徐清又说道:
“还有,你再掏出来两千万,要不我怕别人会不服气。”
“啊!”于公子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杨胖子去弄了点湖水,把他泼醒,徐清让他和钱美美对接相关的事宜了。
钱美美开心的笑道:“徐清,这些公司全弄到你的名下,我先帮你经营着。回头你自己处理。”
“行。利润全归你,只当你的零花钱了。”徐清大方点头同意。
最后,只剩下瑟瑟发抖的宋雨兰了。
她听到之前四人的代价以后,早就吓得死去活来。
她现在的身份,她自己最清楚,别说五千万了,就算是一千万,她也拿不出来。
她一不是宋阳的亲妹妹,二又是随母进门的私生女。
在宋家,她能支配的资金数量,不过是百万而已。
想到之前自己如何恶毒的对待徐清,宋雨兰就觉得死期将至了,恨不得一头跳进湖里溺死。
可没想到,徐清却如同无视她一般,眼神压根就没在她身上停顿过,兀自和徐清说笑。
越是如此,宋雨兰越觉得害怕,不知道要面临着怎样的代价。
“徐……徐清……我……我怎么……办?”宋雨兰结结巴巴,硬着头皮问道。
徐清这才斜眼看看她,笑了:“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