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博顿时呆在了原地,转过身尴尬的笑道:“徐先生,我看这个就不必了吧?”
徐清摇摇头:“张公子这么好的味口,怎么就不必了?”
刘天俊一瞧张明博服软了,顿时火气就上来了,骂道:
“明博,你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区区一个保安,还配你用徐先生三个字?”
“你和红姐都别被这小子吓到了,一会等青龙哥带人过来了,这小子必死无疑!”
“我也跟你赌,再加三盘!”
一听再加三盘,张明博“啊”的惊一声,要不是旁边有人扶着,只怕就躺地上了。
他看着刘天俊,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天俊啊天俊,你是要把我撑死吗?
徐清却装出为难的表情,说道:“再加三盘,一共六盘啊,这个量不太好弄啊。”
说罢,徐清转身向红姐问道:“你带得有工作人员吗?”
红姐点点头:“有三四个人吧。”
“好,你让他们拿上盘子,全都去厕所里装东西,一会端来孝敬两位公子!”
红姐虽然有些为难,毕竟这种事也太难为情了,何况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神呢。
但徐清此时就是他的主子,也是他主子的主子,她岂敢不听?
红姐果断的转身去找自己的工作人员了,一人拿着一个盘子,去厕所里忙活了。
步睛和杨艳丽此时觉得再留在这里,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两个姑娘家太过害怕了,就悄悄的躲开,站在另一张桌旁。
步睛掏出手机,悄悄给自己父亲步万山打了一个电话。
“爸,我和朋友在泌园春这边参加聚会,遇到了一点麻烦。”
步睛在电话中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没想到她那位老诚练达、人脉颇广的父亲,竟也有些为难:
“如果是那三个小子的其中之一,我和他们长辈打个电话或许能通融一下。”
“但现在三家一起出头,你那个朋友,我恐怕是保不下来。”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和你哥哥练军一起去接你。至少能保你没事。”
“至于你那位朋友,自求多福,以后少来往吧。”
步睛挂掉电话后,眼神中的担忧更甚,看了看旁边的杨艳丽,后者也是如此。
约莫又等了不到五分钟,只听楼下一个服务员匆匆上楼,站在门口就喊道:
“青龙哥手下大将,狗爷尊驾亲临!”
“好!”刘天俊嘴里虽然喊着好,但是脸上略微有些失望,“青龙哥怎么不来?但狗爷的威名,也够了!”
张明博盼来了青龙哥的人,脸上的表情也舒缓许多,不管对面这小子是什么来头,青龙哥可是我们万原市的地头蛇。
你就算在外面再厉害,到了我们万原市,也别想胡来!
你要是敢动青龙哥的人,他背后的方容海岂能饶你?
想到这里,张明博啪得猛拍一下桌子,指着徐清喝道:“姓徐的,今天你是龙就给老子盘着,是虎就给老子趴着!”
“有青龙哥手下的狗爷在此,你还有什么资格敢放肆?”
“告诉你,你没资格,就是没资格!我们三少在万原市的底蕴,远不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比拟的!”
说罢,只听一串蹬蹬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十几秒后,一帮身影出现在门口。
为首的家伙,脖子上露出一片花哩胡哨的纹身,脖子上带着小拇指粗细的金项链。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家伙的脸上,有一个烟疤,还结着血痂,看上去似乎烫了没多久。
此人一边用手在头顶往后来回扒拉着头发,一边撇着嘴用放肆又无礼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人。
而且这家伙走路时,故意掉着大胯,显得略微有些罗圈腿,瞅谁都是一副“我要弄死你”的表情。
周围的宾客们一瞧这家伙的架势,顿时自觉的闪开一条道,为他让路。
刘天俊急忙迎了上去:“狗爷!我青龙哥杂没来呢?”
这位被称为狗爷的家伙,听到问话,面色有点恍惚,但马上遮了过去:
“青龙哥有事来不了,特意派我来的。”
“他老人家让我过来看看,是什么玩意儿敢欺负他的兄弟。”
张明博再次挺直了腰板,主动和狗爷笑道:“这位就是狗爷吧?我爸是张总,你应该认识吧?”
狗爷脸上那副嚣张的表情,丝毫不减,撇着嘴冷笑道:
“管你什么张总不张总的,老子就认识青龙哥!就认识方掌门!”
“今天除了他俩,别人谁来都不管用!”
这话虽然难听,但是此时在张明博听来,是极度的受用!
认不认识他爸没关系,说话够狂也没关系!
不狂还不行呢,今天可是有个更狂的在这里。
只要能把徐清当场打个半死,丢丢他的人,就行!
刘天俊忙恭敬的带着狗爷走入场中,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吹捧:
“哟,狗爷最近气色真好!是不是近来生意特顺?”
“你看狗爷这狠劲!脸上都敢烫烟疤,说实话,我就佩服狗爷的狠辣!”
“狗爷一会你别留情,那家伙把青龙哥和你给损得,我都听不下去了!”
刘天俊三句话,有两句都说得让狗爷十分难受,但为了面子,只好强装着没听清,一脸讪笑的应付着。
张明博则提前跑到徐清身边,卖弄道:“看到了吗?狗爷来了!你今天死期到了!”
“今天要是不想死,你就马上和步睛分手,把美女给老子让出来!”
“你再把那六盘屎吃了,老子和你的事一笔勾销!”
杨艳丽在不远处瞧见那位狗爷的气场太足,而且明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地痞混混出身,这种人动起手来,最知道轻重。
有钱有势的,他们不惹;腿脚厉害的,他也也不惹。
唯独是像对付徐清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他们下手才最狠!
杨艳丽当下也不顾步睛的阻拦了,跑到徐清身边要拽着他赶紧逃走:
“徐清,听姐姐一句话,别再这里死撑了!你斗不过他们!”
徐清却撇开她的手,淡然的大声笑道:
“不就是一只狗嘛,你怕什么?”
“正好,狼吃肉,狗吃屎。”“那什么狗爷,远道而来,得多吃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