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帅?”
瞧她,小表情呆呆,连眼都看直了!
伸过手去,即墨修拍了拍顾一凝的脑袋:“好了,回神。”
“你!”
他这样……好像在逗狗……
莹白小脸瞬间黑下来几分,瞪着即墨修,顾一凝气哼哼,换来的,却是他更过分的逗弄——掐脸!
“小肉包。”
捏一捏,最后再戳戳,即墨修就像是在把玩着什么玩具似的,奚落的语气中透着点点笑意。
“你这人!”
用刀子眼去横他,唇角微微抽搐,顾一凝着实无奈了。
若非没穿衣服,她还真想去踹他几脚!
“走开啦!别乱捏!我不是你的宠物!”
“可我是认真的。”
“什么?”
“做我的宠物,让我养着。”
养、养着?
是……男人养家,养女人的那个养吗?
这个词竟莫名给了她一种安定感,不可否认的,她有点心动了,可是……
“真是不好意思了,小三是我永不会触及的底线。”
“……”
这回,换成即墨修脸黑了,冷冷的盯着顾一凝,他眸色沉沉:“你把我当什么了?”
难道他就长了张这么不忠诚的脸?
小三?
他就碰过她一个,这种情况,好像她应该叫唯一吧?
他觉得他够忠诚了,亏她这话说的出口!
即墨修很生气,觉得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顾一凝却浑不在意,对着男人眨了眨眼睛,她嘻嘻一笑:“即墨修啊。”
“恩?”
“在我心里你就是即墨修,没当成别的什……啊,不,其实也是有当成什么的……吧……嗯,对,有!你想知道么?”
“说。”
“坏豹子!”
“顾一凝!”
“哇哇!明明是你自己让我说的!还敢生气?”顾一凝大叫着。
多年以来唯一的一次孩子气,全部奉献给了他。
趁着即墨修不备,从他手中将衣服抢了过来,顾一凝跳下了地,逃命似的一溜烟的跑进了浴室,速度奇快,却在最后关门的瞬间,回过头去对他做了个鬼脸:“坏豹子坏豹子!就是坏……哇啊!”
扬拳,即墨修佯装要去揍她,她在惊叫间把门拉上,砰的一声,把他隔绝在了门外。
换成旁人敢对即墨修甩门,早就死去活来万千遍了,可是顾一凝,他却笑了。
薄唇轻抿,眼波在紧闭着的门板上流连几秒,即墨修转身,重新走到了门口,手搭在门把上,猛力一拉!
整个人基本都是贴在门板上的,竖着耳朵偷听,邢墨阳正有滋有味,谁成想……
“靠!你TM也慢点!”
“怎么,给你点时间撤退?”
嗤道,斜着眼睛睥睨着邢墨阳,面对窃听贼,即墨修可完全没好气。
“多大人了,还搞偷听把戏?”即墨修是真的嫌弃死他了!
刑墨阳却脸皮极厚:“那没办法,谁让主角是你?”
如果换个别的人,以为他愿意管呢?
揉了揉鼻子,于踉跄中勉强站稳,邢墨阳吼的理直气壮,看他那无赖样即墨修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就摊上了这么个死党?他不忍,谁忍?
“行了啊,看你那嫌弃样,怎么的,还真怪我?”
“嗤!”
一声低哼,虽然冷冷的,也虽然即墨修神色拽拽,可他这态度已经足以将一切说明。
怎么可能怪他?
“好兄弟!”
抡起拳头往即墨修的肩膀上轻砸而去,邢墨阳趁着他不备之间,一把将他脖子扣住:“既然不怪,那就赶快承认,是不是做了?和尚是不是终于改吃荤了?”
“你不是偷听了?”
“屁吧!这破门隔音太好,我什么都听不到!”
“是你自己没本事。”
一肘子往邢墨阳的腹上掣去,即墨修利落的将他甩开,姿态,洒脱而优雅。
“修!你还是不是兄……”
“说正事。”
扬手,示意邢墨阳附耳过来,即墨修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将他接下来的打算告知于他。对邢墨阳,他是绝对坦诚的,而这世间,除了他家人之外,也就只有他一人知道当年暗巷之事,当然,现在还多了个顾一凝,不过她是当事人,本该一直就知道的,可是记忆却被悄无声息的抹去,这太诡
异了,所以,必须立刻查清楚,立刻!
“成,那我先去……嗨!”就好比饿狠了的狼见到肉骨头,两只眼睛陡的放光,紧盯着出现在门口的顾一凝,邢墨阳显然是兴奋过了头:“嗨,你就是顾一凝吧?我是邢墨阳,你可能没听过我,不过我是这臭小的过命兄弟,对,你没
听错,过命的,修的事就是我的事,修的老婆就是我……”
“滚蛋!”
赶在邢墨阳说出不可控制的话之前及时捂住了他的大嘴巴,即墨修简直都想把他一脚踹飞!
说的什么话?
连古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戏,这混渣!
更何况,她还连他什么都不是!虽然他想把她抱回家养着了……
“他脑子有病,不必理会。”
“是不太正常。”
抿嘴,轻声一笑,顾一凝及时收起了惊愕,这个所谓的即墨修过命兄弟,当真有点太疯狂了,差点吓到她!
“不过谢谢你,衣服很合身。”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穿过晚礼服,实在有点别扭。
藕臂自然下垂着,拳头却攥住了裙摆,顾一凝些微有些紧张,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完全无视了邢墨阳的抗议,猛力制着他,将顾一凝来回打量了遍,即墨修满意颔首:“确实。”
就是有点太露了。
下意识将邢墨阳的脑袋往后一控,迫他转开视线,紧盯着那抹雪白,即墨修眉头微皱:“你去把我外套披上。”
“诶?”
“听话就是,而后会有人送你回去。”
“那……”
“等我消息,还有,顾一凝。”
“嗯?”
“我的话依然当真,你好好考虑。”
不再给顾一凝任何开口的机会,甩完这话,即墨修就钳着邢墨阳迈步离开了,至于他的什么话,她有没有认真考虑……
邢墨阳可好奇的很!
“什么话当真?”
乍被松开,都顾不上去追究他方才的虐待行径,邢墨阳一脸八卦,表情贱兮兮!
“你说什么了修?是不是约为长期炮,友?”“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