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家出走——!”
心底一出来烦躁的脾气,许是一见到他们这群人觉得自己心里压抑的难受极了,哪怕她告诉过自己在苏夏面前不可以这样,可还是忍不住,她看着那男人,有一丝倔强在心中。
“少奶奶,您别为难我了。”照顾她日常起居的女孩子也过来了,这会儿扑在他们的桌子上,这前几天差一点出车祸,让她也差一点跟着没命,今天又是离家出走,这位祖宗肯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天知道,她每次都要跟着她跑了这么多遍,身体是怎么每况愈下的,她都觉得自己撑不到拿工资的时候,就会一命呜呼,要么被先生的眼神射死,要么被这个夫人给折磨死,反正横竖都是死。
但相比较之下,她宁可被夫人折磨。
苏夏拨开人群过去的时候,沈乔正皱着眉头,自知沈乔的身体状况,那男人喋喋不休的在那里张口闭口的说着,苏夏顿时听了紧紧的皱紧了眉头。
原来沈乔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也难怪会……她看着窗外,天色也不早了,他们出来也快要大半天了,加上在这里时间过得很快,转而已经快要暮色。
她走过去,好声商量的跟沈乔说道,“沈乔,你先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我把电话给你,你要是想我了,给我打电话,我去看你。”
沈乔忽而想到了些什么,抬眸的时候看着苏夏,仿佛苏夏的那张笑脸是在安慰着她所有的情绪,顿时一下子就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她动了动眉,“那说好了,等你有时间了,记得来看我。”
“好!”
那几个跟来的保镖一乐,终于这夫人要走了,他们原本还等着跟先生说一下,毕竟先生现在再车里等。
但现在看来不用了,还得多亏这位小姐。
“夫人,那我们走吧!”
沈乔的眼底略过一丝痛楚,但很块就消失不见,她低头,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腕下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疼得厉害,让她很是难受。
医生说,如果不治疗的话,大概活不到年了。
不过,能再见到苏夏就好了。
苏夏总觉得沈乔走的时候表情挂怪的,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奇怪,她心里乱糟糟的,在那里吃了几口,也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那棵香樟树,她总觉得眼熟,似乎自己曾经站在那下面,躲过雨。
安岳。
这个人有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她那些往事的回忆中,会出现这个人的存在?
外面有些寒,苏夏裹了裹自己的衣服,门口的服务员看了她一眼,“欢迎下次光临。”
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朝着她笑了笑,可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差点将她撞到。
还好那服务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没事。”
“哪里来的叫花子,走路不长眼睛啊——!”得到她说没事,那服务员看着那要进去的叫花子,看不出来是男人还是女人,穿着一条破洞厉害的大长裤,身上是一件灰色的大外套。
这样的天气,早已经进入了春日,穿这样厚厚的大棉袄,很显然在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估计也是脑袋不好。
不然不会连天气凉和热都分不清楚,只看着那人又要冲进去的架势,立刻挡住了路,“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走。”
似乎这种店,碰到这样的人挺多的,多半是来要钱的,还有的就是装疯卖傻,期望拿点白食吃吃。
但要是人少的时候过来也就打发打发走了,现在这个点过来,完全是挡住了人家的生意。
苏夏还么回过神,就听到那里面的老板叫嚣,“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打发走啊,这都快要饭店了,顾客看到这个人谁来过来吃饭,给她点钱,让她赶紧走。”
只看着那服务员掏出一张十块钱,塞进了那人手里,“行了,行了,赶紧走,十块也不少了,赶紧拿着走人。”
那人的手指很脏,可是透着那脏兮兮的手指还是能看到那纤细的指甲,虽然脏,但手指纤细,看上去是个女人。女人早在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苏夏,要不是苏夏,她不可能会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若不是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现如今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呆着,她一路颠簸的来到幽城,没曾想,会在这里就撞上了苏夏
。、
真是冤家路窄。
“还不走,是想我打警察电话是吗?”
女人蓬头垢面,这会儿摆了摆手,“啊啊……”
她已经失了声,如今只能咿咿呀呀的说着话,那服务员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也许是心生怜悯,又掏出一张五十块钱递给了她,“行了,我就这么多了,我一个月也挣不到多少钱,今天一天的钱都给你了。”
那女人握着那张五十,十块。
现在被人当成乞丐,都是摆苏夏所赐。
她拿着钱,转而将目标头像苏夏,“啊啊啊……”
口齿不清,加上蓬头垢面的出现,让苏夏不安的往后缩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钱,也是她唯一的钱塞进那人的手里,“给你。”
一百。
果然大方。
那女人弯了弯腰,“啊啊啊……”又说了好几句。
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倒是那服务员,“小姐,您别见怪,她估计是感谢你的。”
闻言,苏醒看向她,“没关系,拿着去买点吃的吧。”
她向来是看不了那些可怜的人的,每每看着他们总觉得心里很是难过,有根刺似的扎在心里,让她忍不住落泪。
南明珠垂着眸子,然后拿着钱跑到一边的地上,将自己面前的钱摆放得整整齐齐,然后在那里一张一张地数着。
苏夏眉目动了动,看着那女人跪坐在那颗香樟树下,她其实也想帮忙,可奈何自己的能力太小,她没有足够的钱去帮助她。她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儿,突然那乞丐朝着自己走来,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