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儿。
容景深的脸色陡然间阴沉了下去,散出阵阵的寒意,让这本就冰冷的殿内更加的冷了。
他徐徐勾唇,“朕来南临,不过是为了谈一笔交易罢了,公主又何须如此紧张。”
白婧瑶莫名感知到这股寒意,对上他的眸,问道,“谈什么交易?”
他冷嗤一声,“无可奉告。秦风,送客。”
他的耐心真的不怎么样。
白婧瑶收回了视线,面对朝着她走来的秦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陛下,您在北昭可呼风唤雨。
可—您在南临,还妄想使用那些特权吗?
这王宫里,本公主想去哪就去哪,想走,还没有谁能赶的走本公主!”
她的语气依旧张狂。
遥想当初,这女人在北昭的时候,张狂的性子也不见收敛。
楚惜就是和这女人走的太近了。
“不走?”
“不走。”
秦风见局势僵着,想了好一会,斟酌开口,“陛下刚受伤,公主就迫不及待的来见朕,莫不是担心陛下的伤势?“
白婧瑶:“.......“
担心个鬼。
“本公主可恨不得这渣男死了才好。“白婧瑶气愤的吐槽着,“对了,本公主来这儿,只是看看你有没有死的。”
容景深兴致缺缺的回应,“朕没死,公主失望了吧。”
“也不算失望,毕竟祸害遗千年,渣男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就没那么多可怜女人了。”
“朕的伤势不重—”容景深故意拉长了尾声,淡笑,“其中缘由,大抵是你的皇嫂手下留情了吧。”
之前,被燕瀛洲怼的无话可说,白婧瑶也认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而今,她怎么,又一次的败下阵来,她浑然不信他的说辞,“皇嫂一介女流之辈,手中没什么力气。
你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她从燕瀛洲那儿碰了灰,仿似要将气全给撒出去似的,笑了笑,“若皇嫂真的在意你,为何—明知道你受了伤,却不来看你,不如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皇兄被你伤了,皇嫂如今在皇兄那儿,悉心照顾皇兄呢。“
她明显看见容景深的面色瞬间闪过寒意。
如刀子一般尖锐。
白婧瑶竟隐隐生了退意,却听男人收敛了面色,轻轻袅袅的道,“她会去照顾他,无非是那男人体质虚弱,她向来是个善良的女人。“
不仅仅是白婧瑶呆住了,就连秦风目光也都直了。
他家陛下,何时喜欢这般自欺欺人了。
这说给三岁小孩听,都不会相信的吧。
而在这时,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这儿就是伤了父王的那个大坏蛋住的地方吗!”
“小殿下,哎,小祖宗哎,您可慢着点......“
门本来就是开着的。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他穿着暗紫色的小袄,脖间围着灰色兔毛围脖,脸蛋红扑扑的,但鼻尖却被冻红了。
小短腿迈过了门槛,他踉踉跄跄的走进来,却在看见白婧瑶的时候,欣喜道,“姑姑!您怎么在这儿?您也是来替父王出气的吗?”
在看见这小萝卜头的时候,女人的面色青白交错,她绞着手,立马过去将芒果给挡住,道,“你来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