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还是一样的强盗口吻。
她顿时觉得挺好笑,面色凛然,唯独红唇勾着笑意,道,“你是觉得王宫里的侍卫都是弱鸡?若你一再挑衅,本宫......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国主您远道而来,我南临也不可失了大国风范。”楚惜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将北昭国主安排在竹凌轩。”
竹凌轩也在王宫之中。
是专门用来接待别国的使者的。
楚惜本就不想将局势弄的太僵,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现在的南临还在成长的阶段,若是容景深......不是北昭的对手。
她没必要去冒这样的风险。
楚惜转身要走,容景深却拦住了她,道,“你是在担忧朕的伤势?”
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将他赶去竹凌轩?
楚惜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色,表情淡淡,道,“你死不死的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不允你在南临死。”
毕竟—
顾凌尘如今已是北昭的左相.....
她敢笃定,若容景深死了,顾凌尘定然会大举进攻南临。
他心抽抽的疼。
眼前女人的冷硬和过往小女人的娇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成长了许多,她本就机智聪明,能走上这条路也是命运使然。
但不知怎的,他还是怀念以前的她。
那样的她无忧无虑。
而他也足以能庇护着她。
女人毫不犹豫的从他身旁经过,他的目光定格在她背影,直到那缕俏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游廊处。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簌簌点点落在他肩头,却仿似落在他心上一般,明明是轻如鸿毛的重量,可,却压的他喘不上气来。
“陛下,还是先去竹凌轩吧。您一直在流血呐!”
“好。”
来日方长。
楚惜回去之后,立马将衣裳给换了。
并且命人打了热水来。
如削葱般的手指浸在水中,指节细长,仿似竹笋,又似珍珠那般晶亮,她将手上的血一点点儿的洗去,眼底的情绪纠杂。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自问没有自虐的取向,可......在看见容景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无法保持冷静了。
很怕自己行差踏错。
—
白子玉回到寝宫之后,御医就来了,看着帝王鲜血如注的伤口,御医只觉奇怪,问,“王上,您这伤......是如何受的?“
那一旁的太监阴阳怪气道,“大人,您可别说了,那容景深欺辱我们南临都欺到头上来了,竟将王上伤的这般重!”
这会。
因为气温的缘故,有不少血都凝结在了衣服上,可以说,血肉和衣服沾粘的紧紧的,若是强行脱下衣服,只怕会牵扯下一块血肉。
但御医脸上并无紧张的神色,一边用剪刀将白子玉的衣裳剪开,一边查看着白子玉的伤口。
他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的神色。
帝王的伤.....
是二次造成的。
根本不是一剑刺进去的。
若是一剑刺进去,伤口必定齐整,可......这伤口,明显是刺剑的那人要将剑给收回,可这受害者却往前又靠了一步,让伤口更深了。
看着他的神色,白子玉便知瞒不了御医,他掀了掀眼皮,让寝殿内服侍的宫娥太监都退到了外殿。
御医从医药箱里将止血的药粉给拿了出来。
“瀛洲,孤是否太过卑鄙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