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只觉脸颊越来越烫了。
这样说来,容景深并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啊,她暗自庆幸的同时,心却也悬到了嗓子眼。
她登时挥开他的手,可却在那之前,男人已经收回了手,但嘴角还是带着如清风般俊逸的笑意。
似是在嘲讽着什么。
陆太傅虽是文人,但见别国的君主这般调戏自己国家的王后,也看不过去了,道,“陛下贵为一国之主,举止未免太轻浮了些。”
而在他说完这话。
陆太傅只觉得身体冷阴阴的,仿似被什么豺狼野兽盯着一般,而他却是无处可逃的猎物。
容景深大概这时候才看见他。
也才注意到这厢还有着这么一个青衣书生。
刚刚他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这青衣书生对女人的不怀好意,偏偏,楚惜还一丁点儿也不自知,依旧与这混账笑谈。
她现在是不是除了他,看任何男人都是顺眼的。
唯独,只有他。
敌意那般浓。
他意识到,不能一开始来就将她给吓退了,所谓,放长线钓大鱼。
容景深低笑一声,“既已知,朕是一国之主,岂有受臣子管教之礼—更何况,还是别国的臣子。
在者言,即便是,朕真看上了南临的王后,朕要将她带回北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陆太傅眼睛都瞪圆了,这分明是夺人之妻,实乃卑鄙下流行径也。
可他就是一个四品官员,又能说些什么呢。
正巧,这时,白子玉已经过来了,恰巧也将容景深的话听入耳中,他是得了太监通报,才知道,容景深已经进入了王宫,并且......极有目的性的跟着楚惜。
楚惜看到白子玉,跟看见救星似的,两颊铺满灿若云霞般的笑意,道,“王上,您怎么才来?”
白子玉驾轻就熟的揽住女人的腰肢。
与楚惜之间甚是亲密。
白子玉本无意与容景深起争端,但刚刚他过来的时候,明显看见容景深眼底的势在必得。
那种眼神、
也只有男人之间才能看的明白。
他下意识将楚惜拉的更近,像是在宣示着主权,道,“看来,惜儿你又受欺负了?”
楚惜蹭了蹭男人的肩膀,“是啊—王上您来的这么迟,害臣妾又被狗给咬了一口。”
然而,这一幕,却像是针一样扎在了容景深的眼睛里。
尤其是。
某个女人,将他比喻成狗,让他心底更加不爽。
这时候,就连坐在他肩头的芒果也开始不安分了,哭闹着道,“父王,快救救芒果!”
白子玉眼神微冷,“容景深—这是南临,你做何事之前,最好先过过脑子。“
孩童委屈的目光,让人心头软的稀里糊涂。
可容景深看不见,他只觉得这孩子聒噪极了,起的又是个什么鬼名字。
果然,这名字也只有楚惜能够起的出来。
他心间郁闷,倒不是被白子玉给刺的。
只是觉得,如今的这一切,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接受。
他害怕伤了芒果,惹得楚惜更加不悦,也只能按捺着性子,将胡乱动弹的芒果给抱住,放到了地上。
芒果脚尖刚离地。
就朝着楚惜跑过去,眼睛泪汪汪的,“母后,好可怕啊。”
“有父王在,无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