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涯恼的不行。
可又没什么办法,他很是讨厌这种被她压制得感觉。
他命手下将门给关了起来,隔绝了屋外的喧嚣。
他眼底里夹杂着碎冰,“如今……陛下已经不喜欢你了。
就算你死了,陛下也不会治我的罪。
更何况……这客栈后头就是碧湖。
你只是因为对不起楚家,所以伤心之余才自寻短见。”
他连理由都编排好了。
楚惜红唇弯了弯,没说话。
她这时也没什么顾忌了。
楚家有没有后,都与她无关,因为楚怀远已经死了。
弄死楚云涯……
对她来说,只需要费点神罢了,但因为楚云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客栈的,若是在这死了的话。
容景深必定会起疑。
她不想失去自由。
可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骚动,是军士的制止声,“傅小姐,您不能进去!”
傅轻染面上堆着冷霜,淬满了寒意,“倒是可笑,这长安,除了皇宫,本小姐不能行进出自如。
其他地方,本小姐要进,谁敢拦?”
是傅轻染。
门纸上投下一抹俏丽的身影,那声音,脆若黄鹂。
楚云涯面色陡然变得难看。
宣平侯之女怎么也跑过来搅局了?他意识到军士大概拦不住傅轻染,从腰间将剑给拔了出来。
一直沉默的重葵捕捉到他眼中浓烈的杀意。
从怀间拿出了一个药包。
在楚云涯拿剑刺向楚惜的那一刻,她捏破了药包,朝着楚云涯挥洒过去。
因为楚惜先一步的躲避剑招,所以楚惜并未呼吸到那药粉。
白色的药粉从空中落下,不少落在楚云涯脸上,更多的是进入了他的鼻息之中。
像是柏子花香味。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呢。就是一包花粉,楚惜,你竟已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楚惜偏过脸,看向重葵,但见重葵仍是神思冷静,并无半分慌乱,也料到这药粉并未撒错。
只是这生效时间……
大概有点长。
轰的一声,原本执着剑要杀她的男人轰然倒在地上。
不省人事。
而在这时,门也被强行踹开,楚惜和傅轻染对上了眼神。
那一刻,她们都在彼此眼中找到了某种温暖。
“楚大人,楚大人,您怎么了?”楚云涯的手下看着楚云涯倒在地上,慌乱的跑了进来。
不停摇晃着楚云涯的身体。
重葵笑道,“和条疯狗一样,我这药能治他的疯病。”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条疯狗拉出去。”
楚云涯一晕,剩下的人也失去了主心骨,只能按照傅轻染的建议将楚云涯给抬走了。
楚惜让重葵出去采买些东西,借机支走了重葵。
而她和傅轻染就坐在客栈的椅子上。
傅轻染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半晌,像是确定了,“你……
你是她。”
笼罩着长安的雨雾终于散开,夕阳牵了一抹暖黄,云霞绚烂的铺在天际。
不可多得的美景。
去了很多地方,还是长安的落日最为好看。
楚惜如此感叹着。
“傅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容景深那混账,说你死了,还抱着另外一个女人。
可你还活生生的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