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瞧见容景深还是那幅冷漠的样子,容渊的眸光越加阴鹜,眼神更是凶狠到吓人的地步,声音有几分高了起来,炸在了空气中。
“来人!景王及景王妃谋害皇嗣,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陆盛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神色来,眼看着四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御林军,他悄然往后退了两步。
面对重重叠叠的铁甲卫士,顾凌尘不置可否的笑,“陛下此举—
恰如景王所言,中了绥侯的离间计。”
即便是。
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容景深想杀死容渊就和容渊想弄死容景深这块绊脚石一样的迫切,但,容墨痕的死无异于将这表面上的和平彻底的粉碎。
容渊再也容不得容景深。
“朕已有景王勾结绥侯的证据。“
帝王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话语更是让人如坠冰窖。
无论是真是假,都无人去证明。
容渊瞥了一眼身旁满脸惨白的苏珍颜,复而移开目光,看向顾凌尘,像是报了仇般,道,“顾王府同南临公主勾结散布鬼尸之毒,毁我一城百姓,一并拿下!”
楚惜算是明白了。
今晚。
这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很快。
无辜的瑟瑟发抖的官员都缩到了一旁,而御林军则是将楚惜他们给包围了起来,灯火明明灭灭的,也照亮了帝王清冷容颜之上的狠毒之色。
容景深低低的嗤笑,手指弹开了横亘在自己脖间的刀剑,只听哐当一声,那人虎口被那股力道震的发麻,面部表情都有着些许狰狞。
容渊将苏珍颜揽在怀中,不知怎的。
那个与自己有着两分相像的男人嘴角的笑意让他莫名的生出了惧怕之意。
呵。
本事再大又如何?
终究还是要死于他手中。
“景王,你这是想造反不成?”
容景深没有回答他,或者说,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容渊,他若闲庭散步般走到了楚惜身边,握住了楚惜冰冷的小手,道,“不用怕。“
这腥风血雨的,全是刀剑。
这货怎么还这么淡定?
楚惜又偷偷瞄了一眼顾凌尘,却见那家伙也十分的淡定,这会也猜测不出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了。
见御林军迟迟没有将他们擒住,容渊不免失去了耐心,“御林军听令,即刻将景王景王妃顾凌尘拿下!”
“......“
一阵诡异的平静。
御林军迟迟没有动手。
容渊只觉十分奇怪,这会。
一计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父皇,羽符在我手中,他们,自然只听本太子的命令。”
太子。
是皇后的儿子。
一直以来属于中规中矩,没犯过错,也没立过什么大功的,在他的儿子中,当是很平凡的了。
容渊也没想到,这会反咬一口的竟然会是太子,他那个不起眼的嫡子。
容渊拂袖暴怒,“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母后被打入冷宫,虽然他的太子之位没有被废,但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夹带着嘲讽,这让本就自卑的太子内心更加扭曲了,而他一直敬仰的父王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最宠爱的儿子是容墨痕,最宠爱的妃子是苏珍颜。
都是十足的贱人。
“父皇,皇叔是大破绥军的功臣,父皇为了一己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