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曹远在越野车里朝着林遇挥手说道。
“这尼玛,玩人也不带玩的这么彻底的吧。”林遇冲着车尾骂道。
单打独斗林遇谁都不怕,就怕那些新兵蛋子给自己放黑枪,在这种对抗游戏中。不管多厉害,中了子弹之后,或者被割喉了,就代表出局。
林遇盘腿点了根烟,心里自细的盘算了一下。
对面有七十六个人,要是一个一个打,还不得打到猴年马月去。
林遇挠挠头,自言自语道:“这么也不是个办法啊,必须得想个办法出来。”
……
“你小子在这傻笑什么呢。”特种作战车上,老何捧着枪问道。
“因为有意思呗。”肖明回答道。
“有意思?”
“对呗。”肖明指了指前面的树林,说道:
“老何,你看,咱们的特种训练基地就屁大个地方,而且咱们还出动了七十六个人,最可笑的是,还出动了二十辆特种作战车,抓他还不跟玩似的。”
老何想了想,肖明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有这么多人在,甚至都不用刻意找,就能把他给找出来。
毕竟地方就这么大,而且自己这边还有七十多个人,想找他太容易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七十多个人在特种训练基地里找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没有发现林遇的踪影。
随后,肖明盘腿坐在地上,骂骂咧咧道:
“这他娘的,新教官跑哪去了,不会长翅膀飞了吧。”
经验丰富的老何察觉到了不对劲,紧张的说道:
“明子,你小心点,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放松,新教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出来。”
肖明不耐烦的摆摆手,“老何,你就别闹了,你往旁边看看,到处都是咱们的人,她从哪窜出来啊。”
老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整个山头都被自己人占领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是个人了。
在特种参谋室呢,曹远一颗接一颗的抽着烟,望着二十几个大屏幕,骂了一句:
“那小兔子跑哪去了,居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老曹,这回你可是搬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你把林遇弄过来,让她去安心训练就行了,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呢么。”奉天军区装备部主任龚严说道。
“你不懂,六年前的那场演戏你没参加。”
“那场演戏怎么了?”
曹远点了根烟,思绪已经回到了六年前,缓缓说道:
“在那场演戏中,我们已经把金陵军区打的落花流水,但你知道我们最后是怎么输了么?”
龚严笑道:“你就别在我面前卖关子了。”
“司令的警卫员叛变了。”
“说什么胡话,警卫员怎么可能叛变。”龚严笑骂道。
“听我慢慢说,那个警卫员是林遇假扮的。”
“什么,他居然敢假扮警卫员!”龚严不可思议的叫出了声。
这种事太难以置信了,在他们印象里,还没有过这样的战事案例发生。
“其实,林遇从一开始就是混进来了,如果他想,在演习一开始,他就能把咱们司令给斩首掉。”
“那他怎么没那么做?”
“为了照顾奉天军区的面子呗。”曹远笑着说。
“假如演习刚开始,就因为首长被斩首而失败,那奉天军区的脸还往哪搁了。”
龚严哈哈大笑起来,“真没看出来,林遇那小子还挺会办事的。”
“那可不,所以老首长一直都觉得欠他个人情,时不时的就跟我们念叨。”
“老首长就那个脾气,看见个有能耐得兵,比见着自己亲儿子还激动。”
曹远谈了口气,“所以我就想再看看他的能耐,你是不知道,看林遇打仗,比看电影都刺激。”
“所以你就来了这么一出,一来想看看你手下的兵能耐有多大,二来是过过瘾。”
“没错,不过我对他们的要求也不高,能在林遇手上坚持一个小时,我就知足了。”
龚严笑道:“你先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林遇那小兔崽子都逃离你的视野范围之内了,你要是再不想想办法,他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到时候你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曹远叹了口气,骂道:“那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她娘的去哪找。”
就在两人对林遇行踪发愁的时候,殊不知,林遇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大楼里。
林遇所在的四层楼,正是奉天军区装备部的大楼,一来是为了躲避众人的视线,二来是打算弄点趁手的装备用。
在特种作战的训练基地上,祁鹏宇整叼着草棍玩着手机游戏,同时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都已经快一个小时,那边应该快完事了。
一想到那个新来的教官被五花大绑的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祁鹏宇就忍不住想笑。
就在这时,祁鹏宇的手机响了起来。
“旅长,啥事?”
“对抗演戏结束,立刻收队。”
说完,曹远立刻挂了电话,不给祁鹏宇任何说话的机会。
祁鹏宇有点蒙,楞了好半天,“搞什么鬼?人还没抓到呢,对抗演戏就结束了?”
随后一想,祁鹏宇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对抗演戏的结果已经很明确了,在有个十来分钟,那个所谓的教官就会被五花大绑的给抓回来,旅长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所以让自己提前收队。
“呵呵,早知如此,何必装逼呢,想以一己之力对抗我们整个特种大队,做梦都没有这样的美事。”
祁鹏宇起身,抻了个懒腰,笑道:“既然旅长都发话了,那就给你留点面子好了。”
不过祁鹏宇的心里已经打算好了,等会见到那个新教官的时候,必须要好好挖苦一下他。
让她以后少来奉天军区装逼。
随后,祁鹏宇冲着对讲机说道:“兄弟们,收队。”
“祁老大,有没有搞错,我们马上就要抓到了他了,收队干什么啊。”
“旅长发话了,让咱们收队,得给新来教官留点面子,要是让人家下不来台,那就不好了。”
“哈哈,我明白什么意思了,既然这样,咱们就勉为其难给他一条生路好了,毕竟做人不能太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