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回,酌芳让人给了璟兮一个痛快,并且很快便将屋中的血迹收拾干净了。
一个瓷瓶放在了凤渊面前。
“这瓶中之药可解郎君所中之毒,只不过要彻底根除并非一日之功,接下来几日,奴婢会命人每日将解药送去郎君的院子。另外……”
凤渊心知肚明,不肯一次性将解药交给他,这还是在威胁。
酌芳将凤渊从地上搀了起来,别有意味地说道:“大小姐知道郎君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所以便千挑万选,送了郎君一份礼物,待您回去便可看到,便是这璟兮,与那份礼物相比,也不过是蒲柳而已,相信您一定会满意的。”
凤渊心中害怕极了,可偏偏对方就是戳中了他的软肋。
璟兮能成为映月楼的红牌,可想而知美貌算得上极为出众了,能将她比成蒲柳,那该是何等的绝色?
……
清光门,一座不甚起眼的小型宅院。
凤殷指挥人将一箱箱银子搬进暗室里,惬意地握着外室的手。
这女子和银子,都是凤逸送给他的,他现在住在主家府邸,不敢将人和银子都带回主家,便悄悄寻了这所院子藏着。
“等到明日三郎做上了少主,将来我便是拥戴未来家主的功臣,一定会比现在风光得多。过了这几日,我也能带着你和这些银子回鄞州去了,鄞州虽比不得这华陵城,但我们鄞州凤氏在当地也是无人敢欺的。”
“怕只怕,郎君选错了人,到终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凤殷诧异地看向被自己牵着的女子。
“芸娘,你说什么?”
芸娘虽然跟了他只有三四日,却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芸娘不屑地看着那几箱银子,说道:“郎君真的以为凤三郎一定能成为凤家的少主吗?便是芸娘一介女流,也知如今凤家那位嫡女才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她的地位,声望,财富,无人能及。况且现在的家主是凤大小姐的亲生父亲,他岂会不向着自己的女儿?郎君可想过,若是凤三郎败了,到时候凤大小姐岂会容得下您?”
凤殷面露沉思,却没有发现芸娘藏在眼底的异色。
芸娘美貌,且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凤殷对她十分的满意,然而凤殷却并不知道,芸娘名为凤逸送给他的礼物,实则,连凤逸都不知道,她其实是凤举找来的人。
而凤举之所以会看中这个女子,是因为,芸娘很懂得如何吹枕边风。
“可是……我与那个主家嫡妹一向少来往,便是她做了少主,于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凤举还是与那平川和洛河郡两脉的走得最近。
芸娘推了推他,小声道:“郎君手上不是有他们都想要的东西吗?这不正是您与凤大小姐亲近的机会吗?芸娘听说,早前那凤三郎风光时,外面人只知凤家有凤三郎,却不知有其他的公子,但自从凤三郎被凤大小姐压制下去,凤家其他的郎君们便个个或多或少都有了出头之日。郎君您想,凤三郎现在是向您示好,可这只是短利,恐怕他一旦做了少主,郎君您便要被他一脚踢开,往后再无翻身之日了。”
还有一点,她不便说出口,那便是凤举事先给她的云信银号的银票,数量都远比凤逸送给凤殷的这些多。
凤殷突然怀疑地看着她:“你不是三郎送予我的吗?为何现在……”
为何现在却帮着凤举说话?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