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白天行面前的绝对不是仙的本体,因为在白天行眼里,虽然能够看见仙的存在,但是就好像打上了马赛克一样,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不过那独特的气息,还有周围雀跃的仙之力,似乎都在说明对方的身份。
“仙!你能出现在我面前?”白天行疑惑,按照之前种种迹象的推断,这位应该有某种限制,不能随意的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听到白天行的问题,仙微微一笑……是的,虽然朦朦胧胧,但是却能够感觉到他在笑。
这不是通过眼睛感知的,好像更高纬度的感官在生效。
“我一直都能在人前出现,”仙淡淡的说,声音里好似有些无奈,又好像有些自嘲:“只是见过我的人往往很难活下来,以后你也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白天行不觉得吃惊,种种迹象表明,仙这样都存在是能够扭曲金仙的思想的。
这不是有意为之,完全是被动的改变。
但是他又想到自己,突然悚然:“那我……没事吧!”
似乎看到了白天行紧张的样子,仙轻笑一声:“当然没事,你现在也是半个超脱者,再说了……这里……毕竟不一样。”
仙的声音很奇怪,白天行看见他左右四顾,好像在看周围的环境。
其实他早就猜过了,周围的环境这么特殊,八成跟眼前这位有关,现在不过是得到了证实罢了。
想到这,他试探的问:“这里是你的道场?”
道场!对金仙来说是一个很奇妙都地方,白天行一度以为突破至高要从道场着手,只是后来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白天行却没有放弃之前的念头:这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眼界受限,或许仙知道的更多。
但是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好似洞察了他的内心:“道场没有那么特殊,或许他关系到我们下一个层次的突破,但是你永远用不上。”
听到关系到至高的消息,白天行竖起耳朵:“为什么?”
“没有原因,等你突破了就知道了,”仙似乎并不愿意多谈,很快转移话题:“抓紧时间吧!我们需要更多的同道。”
听他的意思,还想跟急切的需要同道,但是听他的语气,似乎又一点都没有急切的意思。
这让白天行十分困惑,最后只能感慨:“至高的世界,果然莫名。”
这只能说是双方的眼界不一样,有些东西仙觉得是常识,白天行却一头雾水。
但是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现在不需要考虑太多,等突破了之后,一切就明白了。
白天行的心境毕竟不凡,经过一阵自我调整,很快就适应了。
“仙!我会尽快的,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白天行认真的看向仙,他感觉对方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为了跟自己说几句废话。
果然,仙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说:“很对东西等你突破之后自然就清楚了,这不是我来见你的目的。说起来你能够碰到我的道场,这或许就是缘分。
作为前辈,给你一个忠告,如果选择突破,千万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最好不是自己的道场,否则……你会后悔的。”
仙说完了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道场,整个人就像是星光一样星点而散。
白天行听到了他的警告,再看他的道场,若有所思:“这些应该是他的亲朋好友?”
整个仙的道场都被凝固在一个不变的时间点,但是哪怕是至高也只能做到这一点。
意至高都特性,他突破的时候怕是一个悲剧。
曾经接触过仙一只眼睛的白天行知道那股力量的破坏力有多强,更何况是近距离接触仙?
恐怕当时一瞬间所有生命都被扭曲了,哪怕是仙自己出手也无法挽救。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一幕,白天行觉得有些心有余悸,他不确定自己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会不会崩溃,幸运的是自己提前知道了。
想到这,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其他几位至高:“莫非他们也是如此?怪不得遍寻不到至高的消息,怕是所有知情人都死了吧!”
这种大范围的破坏,一切知情者恐怕都已经死亡。
孤家寡人,这些至高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只要想想这个可怕的结局,白天行就觉得不寒而栗。
“看来必须要小心了,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白天行在仙的道场停留了很久,最后才继续踏上了全新的旅途。
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不知道游历了多少宇宙。
渐渐的,当初的实力完全弥补回来,并且还在变强。
此时的白天行可以说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除非至高降临,否则很难找到对手。
但是他没有终止旅行,直到……至高根基吸收了足够的信息。
这最后一个层次的突破,真的是很有趣,白天行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突破的养料。
信息?力量?还是规则?
好像都是,又好像似是而非。
不过这些都不需要考虑,现在他已经站在了至高的大门前了。
“该跟大家道别了!”
白天行有些踌躇,这一步踏出去,或许就是永别。
“偏偏我还说其他至高是孤家寡人,这样的我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是必须的一步,白天行不甘心就这么耽误了,虽然这样也很好,但是看不到最终的风景,实在太遗憾了。
“总要去看看,我存在的世界本质如何?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个最究极的问题,终究是要自己去看一看的。
白天行的迷茫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就坚定了自己念头:“我一定要登临至高,去看一看整个世界的风景。”
坚定了信念,他找到一个个熟人,开始最后的告别。
洞明!
莫离!
董家!
地球!
蛮荒!
月球!
……
一个个熟悉的地方,一个个熟悉的人,白天行很仔细很耐心。
或许有的人、物已经湮灭在时间之中,只留下些许存在过的痕迹。
但是在白天行的记忆里,每一个人的形象都很鲜活。
“我在!即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