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帐本本就是桑渠让人誉抄来的副本,楚老夫人看完张着嘴合不上来:“这是谁在做这生意?”
“诩儿、琬姐儿还有桑世子。”
“印书、卖书有这么赚钱吗?就三个月不到,竟然一人分了一万多两银子?那这一年赚下来,还得了?”
仔细把儿子做的生意说了个详细,王氏这才解释:“诩儿说了,这生意最多做到二月底,现在外面已经有人在模仿了。好在琬姐儿主意说,马上有一本让二叔与礼部几个人合编的什么押题精本马上要出来了。这个,肯定可以卖得不错。”
当然会卖得不错啊!
别说她这一个老妇人都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处,那些个举子有了这些东西,还能不如获至宝?
楚老夫的抬眼:“你说,这生意是琬姐儿想出来的主意?”
王氏直点头:“正是,二房空了琬姐儿着急了,就想出了这法子。母亲您是不知道,听诩儿说这书排着队有人买。琬姐儿呀,可真是个好孩子,她这样的人才怕是不会看上表少爷了。”
一个姑娘家三个月不到不声不响的赚了一万多两不说,还让二房这庶子竖起来了,这样的姑娘……
楚老夫人心存嫉妒,但却不会表露:“这事,我再考虑考虑吧。”
王氏一看婆婆的表情,就知道她恐怕没有说服她。
回到院里。
“翠意,让二房的大姑娘悄悄来这里一趟。”
楚向琬听王氏让她悄悄去一趟主院,立即带着静赤去了。
“这三婶,还真是胳膊往里拐呢。大伯娘,我与大公主说了不嫁人,她说我们永远做闺中好友。”
这话一落,王氏大吃一惊:“琬姐儿,你别胡说!”
楚向琬十分认真:“大伯娘,自从母亲走后我就发誓:是因为我的事让她操心得了病,以至送了命。从此我就要代替她守护好哥哥、弟弟与妹妹。他们没有成好亲、立好业,我绝对不嫁人!”
“不不,不……”王氏连连否定:“琬姐儿,这不是你的错,你娘出事也是意外,与你没关系啊。孩子,这想法不能有,真的不能有!”
与她无关?
楚向琬眼眶瞬间红了:“大伯娘,您觉得我娘房间是能藏得了一只猫的人吗?她有这个病,我外祖自小就交代她,只要她不接触这种带毛的东西,就不会出任何事。可是,一只猫,竟然在她床底下偷藏了两个月!难道这是一只死猫吗?”
王氏越听越怕,她越不想承认:“琬姐儿,或许真的是意外呢。”
“绝对不可能!大伯娘,我们二房的铺子、庄子为什么会被人卖掉?您自然比我想得到吧?父亲他宠张氏,远远重过于娘亲!”
面对这现实,王氏不知道再如何劝说了。
“那你认为,这是张氏做的?”
楚向琬笑中含泪:“我只知道,娘亲院子里的人,全是她卖掉的!是谁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是谁卖了我娘亲院子里的老人,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