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钢顺着卢苇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马帮主带着三个人正从前面拐弯处过来了.
卢钢和猴子、卢苇认得,正是马帮主和胖子瘦子还有矮子他们。
他们正好在路**汇处碰面。
马帮主一脸的笑容:“卢钢,兔子带来了,不多不少,三十只。”
“我的天啊,这么快就逮了这么多的兔子,胖子,厉害啊。”猴子惊呼道。
胖子笑得眼都只留下一条缝了:“那当然,捉兔子还不是我的拿手戏,菜一碟。”
“吹,就晓得吹。”瘦子道:“要不是我和矮子,还有那些叔叔伯伯们帮忙,你哪里抓得这么多。”
“好了,好了,争什么争,你们快把兔子送到伙房去。”马帮主打住了他们的争论。看着卢钢笑笑又道:“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卢钢一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马帮主往老者的住房而去。
林早起来了,酒醒了,正和耿子堂还有老者站在屋前着话,见卢钢他们回来了,迎了他们。
麦叫了声耿营长,耿子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没事啊,啊,麦,你是鬼是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把老子想死了。”耿子堂顾不得腿痛抱着麦。
麦含着泪只顾傻笑。
林也围了上来抱着麦。生死离别后的重逢让这些少年沉浸在喜悦之中。
马帮主见他们在那里叙着离别相遇后的心情,觉得在这里是多余的了,他走到老者面前道:“哎呀,真是喜事啊,你这里又添了一人,让你更热闹了。我啊,老先生,有酒喝没?”
老者别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只望着卢钢他们这些子们在乐。这时,马帮主觉得无聊,便提出要走,但老者叫住了他,,有些事情想问问马帮主。完叫了声天昊让他泡茶,然后拉他去了房间,虚掩上了门。
不一会儿,天昊将茶端上了,老者叫天昊关上门。
门外的卢钢他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关上门话,也没管,围着一起开了下山后的事情。
马帮主感到老者有怪,要关上门话,心里不安,不知道老者要些什么?正猜测时,老者开口了,依然是笑着道:“马帮主,我问你,财神怎么会消失?好久都不见他了。”
马帮主心中一惊,但很快又镇静下来了,他:“财神去了很远的地方了,求发展,这里的事情没人打理,他就交给了我,让我帮着管一下。老先生,你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老者笑笑:“别紧张,我只不过是问一下而已。财神为什么会把那么大的一片芦苇交给你,而不是交给村上有名望的人来管理呢?”
马帮主有些牵强地笑笑:“那是他相信我啊。”
“是吗?他真是相信你吗?不过我听不是你的这么一回事。”老者停了笑,目光如炬地盯着马帮主的脸。
“谁的,我砍了他的脑壳。乱七八糟地乱讲。”马帮主有激动起来,嗓子粗了起来。
“别问哪个的,你到底在中间对财神动了什么手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都有好几年了。”老者依然平静地问道。
马帮主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他没有露声色:“如果你是问这些,我可以不回答你,你是多事了。”
“不是我多事了,财神是我朋友,我必须要关心他,即使他走了也会要跟我打声招呼的。”老者。
马帮主笑笑:“你和他是朋友?我怎么没有听他起过?”
“我的朋友,不一定是你的朋友,即使和你喝了酒,也不是,你的朋友,即使和我喝了酒,我也不一定把你的朋友当成我的朋友,毕竟心隔太远。”老者意味深长地道。
“我真不懂,老先生,我敬重你,你今天叫我来了这些,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我什么?”马帮主不耐烦了。
“马帮主,请不要心急烦燥。我得来的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多少也是听来的,我不敢肯定,所以今天有机会才问你的。”老者淡定的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不是一蔸子的芋头,你凭什么要问我这些?”马帮主不愿意下去了。
“我不是刚才了嘛,就凭财神是我的朋友。”老者紧盯着马帮主的脸,希望能从马帮主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惊慌。
马帮主没有显出自己的惊慌,反而是更加沉静下来了。他:“我知道你和财神的关系,你们是朋友我不管,财神也对我好,你是看不到的,老先生。”
“这我知道,我是看不到的。但你老婆对你好,是个好女人,虽然我看不到,我可以听得到的。”老者又道。
一听老者起了自己的女人,马帮主脸上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没有逃脱过老者的眼光。
老者冷冷地一笑:“马帮主,实在话,你的所作所为我没有证据,你也不要太紧张,但出于天道,我不得不管。只是时间没到,你要心,收敛,别让我碰着了。”
“你在威胁我恐吓我?你一个外村的也管得我着?老先生,别忘了,井水不犯河水,你应该懂得的吧?”马帮主也不示弱地道。
“我确实管不了你们村里的事,但我可以管你的事,对于做了不义之事的人我可以替天行道,除恶弃仇。为财神讨个法。”
“好吧,那我等着你的随时光临。老先生,最好不要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就行了,管好你自己这摊子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挡着我的好路。”马帮主硬硬地对着老者道。
“马帮主,明人不做暗事,你自己揣摩揣摩,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者捋着胡须笑道。
这该死的老骨头,马帮主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
天昊在外面叫着老者吃饭了,老者答应了一声。临出门时,马帮主将老者堵在了门边。
“老先生,我回去会好好揣摩揣摩的,您就不要太操心我的事了,明白吗?”马帮主贴在老者的耳边轻轻地道。
老者笑笑,拉开了门。马帮主看着外面,儿子他们正和卢钢他们打成一片。回头一望,老者也出来了,他抱拳对老者道:“不用送了。”老者笑着:“不好意思,还真没有准备你们的饭,也没有想到你的儿子这样争气,还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就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多的兔子,谢谢,我不留你们了,请自便。”
马帮主以为老者会留下他吃饭,没想到老者根本就没有打他的米,他怀着一肚子气与老者告辞要拉胖子他们走。
这时,胖子不管马帮主,跑到卢钢一边,悄悄地对卢钢要拜他为师,卢钢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摇摇头,走了。
胖子不高兴,噘着嘴被马帮主喊着走了。
一路上,马帮主不高兴,心里窝着一股火。
一是老先生问起了他存在心里有多年的往事,不舒服,甚至感到痛恨,或许还有在当初想杀了老者的念头,外面人多,他放下了,不过心中有了这种仇恨,便会挥之不去了。
二是今天大老远从山下上山来,一杯酒也没喝上一口,心中直骂老先生气,气呼呼地也不搭理儿子他们的的腔了。
气上加气,特别是老者在屋里的那些话让他心惊肉跳。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一个山上的老头子都晓得他的一些端倪,这还了得,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这样一想着,他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老者一直看着马帮主下了山,眼睛直盯着马帮主的后影,心事重重,今天他问的这些事情,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马帮主确实有问题,好几次都注意到马帮主的手想伸到腰间拿铳,却始终没有拿出来,如果当时能够拿出来,那倒是不怕,这明他马帮主确实是杀害财神的凶手,但马帮主并没有太大的冲动。
老者在话时也看到了马帮主眼中时不时流露出的凶光,即使是一闪即逝也没有逃脱过老者的眼光,老者面对他拿不出证据也奈何他不得。些话是想刺激他,希望他露出蛛丝马迹,而这些话都是他道听途来的,之所以要给马帮主听,是想敲山震虎,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晚上睡不着,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或许还有会狗急跳墙,先下手为强反扑过来。
可让马帮主露出马脚有什么法子呢?
“师父,吃饭了。”卢钢过来叫他了。
老者对卢钢:“我看马帮主他有了杀意了。卢钢,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别问为什么?卢钢,马帮主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着,老者来到了饭桌前坐下了,象没事似的笑着招呼大伙儿拿筷吃了起来。
“师父。”卢钢没有坐下,他叫着老者。
老者瞪了他一眼:“吃饭,吃饭,发什么呆,喊什么喊。快,坐下。”
猴子也喊道:“师父,师爷叫你坐下就坐下,不想吃?这么香的兔子肉多好吃啊。”
卢钢坐下又想开口,老者夹了一块兔肉给卢钢碗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