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包厢内,众人听着外面的嘈杂,面面相觑,尽皆不明所以。
秦寿原本打算将沈妃丽扑住,就在这里用强,反正他贵为燕京秦家的直系少爷,即便真搞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姑娘,也好摆平。
可走廊里突如其来的混乱,却彻底打断了他的邪念,使得他傻呆呆止住脚步,满脸懵逼:“什……什么情况?”
嘭!
伴随着一声爆响,包厢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由于力道太猛,使得门板都脱了框,摔在了地毯上。
旋即,林宇就满脸阴沉的走进了包厢,抬眼在屋子里扫过,冷冰冰问:“谁是秦寿?”
沈妃丽愕然偏头,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美目:“是……是你?”
林宇嫌她挡在前面碍事儿,直接伸出手:
“一边凉快儿去。”
下一瞬,沈妃丽就觉得整个人都悬了空。对面的小家伙竟然伸手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好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拎到了身后,那冷漠而清秀的脸颊上,仿佛写着大大的“不耐烦”。
沈妃丽最先感到愤怒,因为林宇无意中把她穿在里面的内衣扯歪了。不过紧接着,她就开始傻呆呆的发怔……
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有人对她做过同样的事,但为什么就想不起来?
包厢内在片刻的沉滞过后,众人纷纷起身,恶声恶气的叫嚷:
“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想找茬儿是不是?”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子弄死你!”
林宇的表情岿然不动,低声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谁是秦寿?”
秦寿毕竟贵为秦家少爷,哪经得起这种挑衅,当即往前跨出一大步,挺着胸脯叫嚣:“老子……”
话刚出口,他就被林宇掐住脖子扯过来,赏了一顿大嘴巴子。
敢在本尊面前称老子,谁给你的勇气咧?
啪啪啪!啪啪啪!
这一顿耳光扇得清脆且富有节奏感,其间还夹杂着秦寿的呜咽和惨叫,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直打哆嗦,惶惶不安。
搞没搞错?那可是秦家的直系少爷啊,秦孝廉的儿子,你就敢怎么打?还想不想活命了?
“啊!别……打……疼……救……”
秦寿满嘴满脸都是血,呜咽着告饶,却连句完整话都讲不出来。他被这一顿巴掌扇得豁牙漏齿,两耳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林宇打够了,消了气,这才停了手。从血缘上来讲,毕竟是自己表哥嘛,总不能刚一见面就给打死了……
他斜眼瞅着已经被一顿巴掌扇成了猪头的秦寿,挑着眉梢道:“你挺猖狂嘛。”
全场众人都有点儿崩溃,光天化日之下,将秦家少爷打得这么惨,到底是谁猖狂,你心里还有没有点儿逼数了?
秦寿浑身战栗颤抖,满眼惊骇:“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打我!呜呜,好他妈疼……”
聚集在门外的几名服务生和保安,脸都吓绿了,支支吾吾的代为回答:
“秦!秦少爷,他说是您的亲戚!”
秦寿:“……”
亲戚?这他妈从哪冒出来的鬼亲戚啊?
林宇直接一脚,将秦寿踹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旋即,他扭过头,望着身侧瞠目结舌、俏脸惨白、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沈妃丽,问:“你瞅啥?”
敢在北方问出这种话,无异于欠打。不过沈妃丽刹那间回过神,却是惶惶不安的缩了缩小脑袋:“没……没什么,我先走……”
我的天啊,这小家伙是魔鬼么?看着瘦瘦弱弱、人畜无害,出手居然这么狠这么毒?而且竟敢对秦寿动手,捅出了天大的篓子知不知道?考没考虑过后果?
沈妃丽醒悟过来的第一反应,地球好危险,老娘赶紧溜。
故事里的情节,往往都是主人公如天神般突然出现,女主在旁边忧心忡忡的善意提醒,反派好厉害好可怕,我们快点儿走,不要惹麻烦……
但那是鬼扯好嘛,老娘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打了人、惹了麻烦,我还留着跟你一起背锅?我傻逼啊我?不赶紧溜,还等什么?
所以沈妃丽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跑……
林宇眯起眼,冷声问:“谁允许你走了?”
“啊?”沈妃丽扬起白嫩的俏脸,眨巴眨巴大眼睛,“我……”
“你脑子进水了?被狗啃了?被驴踢了?被门夹了?自己一个人,就敢跑到这种地方?你还要不要点儿脸?哪天让人吃了,连哭都找不到地方!白痴、傻瓜、脑残、蠢货!”林宇忿忿的抬起手指,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在沈妃丽光洁的脑门儿上一通乱戳,引得姑娘家痛呼连连。
“哎呦!哎!你……你别……别戳我,哎呦,好过分……哎呦……”沈妃丽疼得眼泪汪汪,感觉自己的小脑袋都要被对方戳成蜂窝煤了。
林宇停了手,没好气的呵斥:“以后不准再来这种地方,听见没有!”
沈妃丽:?ó﹏ò?
“听没听见!”林宇加重了语气,又抬起了手……
沈妃丽赶忙向旁躲了躲,点头如小鸡啄米:“知道了知道了,不敢再来了……”
她心里却在直犯嘀咕,这家伙神经病啊?我认识你嘛,就冲着我呼来喝去,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的,这人真的好过分……咦?怎么忽然间还有点儿小幸福……
林宇这才心满意足,皱起眉,甩了甩手,好像赶苍蝇似的,不耐烦的咕哝:“走走走!别在这里碍我眼!”
“哦。”沈妃丽吐了吐粉舌,咧着小嘴,灰溜溜的往外走。
金纺会所的服务生和保安们,聚集在走廊里,截住了她,不让离开。
林宇往门外狠狠一瞪,这帮人顿时就被吓住了,呼啦啦闪开,让出一条通路。
“谢谢。”沈妃丽轻轻道了声谢,忍不住扭头再度回望了林宇一眼,澄净的眸底透着浓浓的感激和困惑。
林宇见姑娘的脑门儿还泛着红,没说什么,挪开了视线。
沈妃丽又抿了抿小嘴,踌躇良久,才垂下眼帘,低着头,穿过走廊,走掉了。
秦寿模样狼狈,同其他人一并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你!你想要做什么!绑架么?我……我是秦家人,你可得考虑清楚后果!”
在燕京这一亩三分地上,哪怕是绑票索财,也不该将主意打到秦家人身上,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林宇慢悠悠往前踱了几步,在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表情似笑非笑:“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