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国内有四大财阀家族,分别是索尼财团、松下财团、安田财团、日立财团。这四个超级家族,掌控着东夷国的经济命脉,可谓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他们每年为这个东方海上岛国提供的税收收入,占据了全国总量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这个数字无论放在哪个国家,都足以称得上恐怖了。你能想象得出来,四家大公司所作出的贡献,养活了三分之一的国家机关、三分之一的医疗福利、三分之一的市政建设、三分之一的军队武装么?
公元2012年,3月3日这一天。
东夷国,首府江户,银座商业区,海澜大酒店,尊享宴会大厅。
许许多多的东夷国商界名流齐聚一堂,为首的有松下财团社长松下知春、索尼财团社长索尼光彦、日立财团社长日立新五。
他们三个人来了,就仿佛整个东夷国小半部分的财富全都来了。
但很多人也注意到了,横行全国、地位尊崇的四大财阀家族,唯有安田财团,没有来!
安田财团社长,安田何健!
他选择了逆人潮而上,不遵华夏天骄法旨、不参加今晚的宴会,站在了林子轩的对立面。
至少现在还没有人说得清楚,他如此行径,究竟是大勇、还是大蠢?
当松下知春面对华夏天骄林子轩,唯唯诺诺的吐出“安田家族没有来”的时候,整个宴会厅里上千人,全都陷入了近乎诡异的沉默。
他们望着那高高在上、寡淡冷漠的年轻人,既畏惧、又期待着他的暴怒。
安田财团作为第一个敢于挑战权威、蔑视权威的势力,将会承担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多么狂暴的怒火?
只可惜,他们失望了。
林宇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显露出来,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淡漠表情,仿佛自己听到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为此而大动肝火。
“安田财团?”他慢悠悠偏过脸,望向了侍奉身旁、低眉顺眼的真月凉子,透着几分疑问。
真月凉子抿了抿薄薄的樱唇,谦卑的俯下了玲珑有致的身子:“先生恕罪,都怪凉子办事不利。”
“安田财团的社长名为安田何健,早年曾在国会做议员,后来请辞接手家业。此人非常有才干,在他的引领下,安田家族日益壮大,产业规模节节高升。”她紧接着又简短的介绍了一番,而后刻意的提醒道,“安田何健还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安田浩二...”
林宇目光微微闪烁,明白了。
早在东夷福冈市的时候,安田浩二就死在了他的手里。现如今,他又想整合掉东夷绝大部分的商界势力,将这个海中弹丸小国的经济命脉牢牢攥在掌心,安田何健若能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那才是见了鬼...
宴会大厅里的所有宾客,全都保持了缄默,一眨不眨的牢牢盯住了正中央的年轻人。
人们都想知道,面对安田何健这等挑衅,传说中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华夏妖孽,会怎么办。
由此一来,他们就能掂量出林子轩的底线,作为自己日后行事的准则。软柿子还是硬骨头,很快就能见分晓。
就连真月凉子也用贝齿轻轻咬住了樱唇,等待着身旁这个小家伙的吩咐。
安田财团的规模庞大、背景雄厚,今晚公然不参加宴会,显得格外棘手。这件事若无法得到妥善处置,整合东夷商界的最终目的断然无法达成。
松下知春那双老眼骨碌碌转了转,慢腾腾的往前挪了两步,谨小慎微的试探:“林先生,兴许安田社长把今晚的宴会忘掉了。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身后的众多宾客们,皆是满脸滑稽,表情意味莫名。
忘掉了?就算安田何健是老年痴呆,也万万不会忘了这件事啊。摆明了就是那老东西心有不甘不忿,想借此机会给华夏天骄一个下马威罢了。
林宇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杯子,表情似笑非笑:“好啊,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们...谈谈。”
“嗯?”提出建议的松下知春身子一耸,反而懵住了。
他说出那番话,无非就是探探华夏妖孽的心性,根本就没觉得对方能同意。
但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华夏妖孽也是个孬种,还想着在这种场合同安田何健谈判?
在场的诸多宾客们,都是久经风浪考验的人物,神色当即就发生了些许变化,再度望向林宇的目光中,虽然还透着谨慎,但已不似先前那般恭敬了。
“好,好,我这就给安田社长打电话。”松下知春煞有介事的点了点脑袋,从身后的手下人那里接过电话机,开始拨号码。
“先生,先生...”真月凉子心思缜密、聪慧伶俐,注意到了气氛的微妙。她偷偷用小手扯了扯林宇的衣袖,不住的递眼色提醒。
处在这种局面,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万万不能示弱啊。
人世皆如此,你退一步,旁人就会逼近一步,直至步步退,无路可走。今天对安田何健网开一面,在场这些东夷国内的商界大佬们绝对不会感恩,反而会认为华夏林子轩软弱可欺,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
自家先生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林宇面无表情的探出手,勾住了真月凉子纤细柔软的腰肢,往怀中一扯。
众目睽睽之下,真月凉子那具软绵绵的身体站立不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姿态暧昧。
“啊,先生...”真月凉子羞不可抑,低低的娇呼,白嫩俏脸涨得通红。
她心里却在暗暗嗔怪,这都什么场合了,你不想着如何收拾乱摊子,还有心情戏弄人家?
正在她这般思量间,林宇又凑过来,贴近了她精致小巧的耳朵,低低吩咐了几句。
真月凉子柔软发烫的身子倏而绷紧了,混乱的心境平稳,澄净的眸底闪现过浓浓的迷惑。
“是。”她低低的应了,旋即起身,快步向着宴会大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