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晚上还要出门么?”
“我要親眼看到你履行承诺,不想你转眼又反悔。”
南宫少爵笑了笑,当着她的面拿起手机,打给威尔逊,撤销了所有保镖跟随白妖儿的指令。
窗外又是一阵雷声,雨势磅礴,似乎在预兆这是一个不平夜!
白妖儿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在倒红酒的时候,背对着南宫少爵,戒指盖里面的粉末倒了些出来,轻轻摇晃着。
转过身,她端起酒杯递给南宫少爵:“为了表示我对这份礼物的感谢,敬你一杯酒。”
南宫少爵接过酒杯。
高脚杯托在他修长宽大的手心里,他并没有急着喝,而是看着她质疑地问:“你刚刚很不高兴。”
“很快我又想通了。”白妖儿淡笑说,“你说的对,比起自由来说,这对耳饰算不上什么。”
“这么快又想通了?”
白妖儿眯着眼懒懒一笑,用酒杯碰撞他的:“干杯,为我们消散的不愉快。”
南宫少爵端起杯子,杯缘已经到了殷红的唇边。
白妖儿紧张地看着他,就在这时——
“少爷。”威尔逊慌张而来,连门都没敲,直接破门而入。
南宫少爵大概预料发生了什么,立即将酒杯搁置到床头柜上,下床。
白妖儿急了:“出事了?”
威尔逊看了白妖儿一眼:“相爱街发生命案了,现在很不安全,请白小姐别随便出去。我已经派人加强了这儿的防护,直到抓到凶手为止。”
命案?
南宫少爵拿起大衣穿在身上:“你别乱走,我去看看。”
白妖儿捏紧了酒杯,该死,眼看着他就要喝進去了,为什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北别墅。
两个佣人都被擊毙了倒在床边,而大床丄的白美雪是在睡梦中的状态就死了……
她嘴角还挂着笑,似乎做了什么甘甜的好梦,走得很安详。
每一槍都直接擊中心脏,为了赶尽杀绝,还切断了咽喉。
“是先用槍从窗外擊杀,再潜進了,为了防止活口而割了咽喉。”威尔逊低声说。
那红丨色丨的鲜血,在白丨色丨床丨单上蔓延开了。
仿佛触动了南宫少爵深远的记忆,他的世界里,红丨色丨的鲜血泼染,一片浓郁的血腥之气。
凶手自然是宁静好……
这是他们早有预料的。
“少爷,我已经全城缉捕宁小姐,她逃脱不了的。”威尔逊说。
南宫少爵在床边驻望片刻,转身离开房間:“厚葬她。”
“是。”
“彻查整条街道,看是否有她的同党遗留。”
这是南宫少爵早就设计在手的圈套。陪宁静好演完这出戏,只要她将“親子鉴定”和“擊毙白美雪”的消息带给老头,宁静好的作用就没有了。
她自然要为白美雪的死亡付出代价。
另外,白美雪死了,南宫少爵此时“必然会怀疑是老头派来的人”,发出缉捕令是理所应当,宁静好的身份也不能活下丨来。
南宫少爵扬起唇,这一场繁重的戏,终于如期在今晚谢幕。
他演得疲惫了……
威尔逊紧跟着南宫少爵走出前院:“少爷,白家三小姐的遭遇,你打算告诉白小姐吗?”
南宫少爵冷眸,自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说。
倘若白妖儿知道他的计划,为了保护她牺牲了白美雪和无辜的孩子……
且不说白妖儿能不能接受和原谅他,对她来说这是沉重的阴影!
他的血腥,不想她染指。他肮脏的世界,也不想把她弄脏了。
这也是他这段日子以来,宁愿缄默不语,毫不做解释的原因。
其一怕白妖儿知道白美雪的存在后,阻止他的计划;其二怕白妖儿演得不够真,露出马甲,一切都功亏一篑。
南宫少爵在对待白妖儿的事掅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磕碰了她,弄坏了她。
若必然要对她产生伤害,他只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既然白美雪在白妖儿不知道的掅况下离开,他想将她成为永远的秘密!
至于白家,他会做出隆重的补偿。
白美雪的丧事,也按照最隆重的排场来置办……
“挚爱死了”,南宫少爵“悲痛浴绝”,所以親自参与缉捕宁静好的行动。
B城今晚大雨瓢泼,黑丨色丨尖啸而过的车辆四处游窜……
白妖儿呆在别墅里,看着外面重重防卫的保镖,心里越来越焦急。
“甜心,你拿着这个。”白妖儿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电棍,递给温甜心。
“这是什么?手电筒?”
“是防身电棍,我怕有意外的话,你就趁他不注意,电倒他。”
“我?”温甜心急了,“为什么是我?”
“我有麻醉槍。”白妖儿又拿出一把槍,在手里晃了晃,“你要不愿意,我们交换?”
“还是算了,槍我更不会用啊。”
麻醉槍不沉,也方便使用,更好的是不会伤到人。
温甜心把玩着那个电筒:“你真厉害,能变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法宝。”
“总是要做万全的准备。”白妖儿深丨深地吸了口气,本来这道具是为了逃跑时,放倒保镖的。
不过现在看来,要对付到南宫少爵身上了。
他已经撤销了保镖对她的监控,只要放倒了南宫少爵,没有保镖会管她出入哪里。
而倘若南宫少爵是清醒的状况,她和温甜心一离开别墅,都有人第一时間向南宫少爵报备……
现在别墅外到处都是保镖守着,飞只苍蝇出去都有人看见。
夜晚11点,南宫少爵回来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施行,没有出一点差错。
白美雪做了替死鬼,宁静好死了,南宫老头也相信了这场好戏。
南宫少爵走下车,卸下一身紧绷的疲惫。
白妖儿放下窗帘:“他回来了。我刚刚教你的使用方法,你都会了吗?”
温甜心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白妖儿叹口气,看来指望温甜心八成没戏。只能靠自己了。
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温甜心些紧张,躲到窗帘边上。
白妖儿倒是大方自然,微笑看着進来的男人问:“你回来了。出了什么命丨案还得你親自去解决?凶丨手抓到了么?”
南宫少爵几个大步走到白妖儿面前,现在这一刻,只想狠狠地把她拥在怀里!
白妖儿端起酒杯:“刚刚我们的庆祝还没有结束,我一直在等你……”
一个威猛用力的怀抱将白妖儿揽進怀中。
南宫少爵抱着她,顺势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白妖儿根本来不及反应,手里的酒都倒了出去不说,连酒杯都甩出去,摔碎在地。
南宫少爵熱烈地抱着她,吻着她,仿佛两人是久别重逢的戀人。
白妖儿脑子发懵,被他密密实实地吻着……
温甜心两手捂着眼,自动自发地转过脸,躲進了窗帘里害羞去了……
白妖儿听到细微的动静,想起温甜心的存在,脑子空白了一下。她试图挣扎开来,南宫少爵那双手臂却像铁一样死死箍着她。
“等等,停下——南宫少爵,你再不停下我要发火了!”
听到她要发火,这个男人身形才终于顿住。
南宫少爵微微低喘着停下:“怎么?”
他是吻得不好,弄疼她了,还是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发火。
“我朋友温甜心还在房間,”白妖儿指着窗帘的方向,“这里是客房。”
“我们回主卧去。”南宫少爵毫不介意,他抱起她就要走。
白妖儿挣扎踢动着身体:“这不是重点,你放我下丨来,我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南宫少爵瞳孔发红,深刻地盯着她,“什么事不能慢慢说,什么事比得过我想你?妖儿,我很想你。现在就想要。”
白妖儿狠狠咬住牙歯,被他的熱掅逼得无法招架:“你吃药了?”
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如饥似渴。
“吃什么药,你就是我的药。”南宫少爵意气风发,抱着她大步走到门口,眼见着就要离开这間房——
“放我下丨来,我肚子不舒服,我想吐……”情急中,白妖儿想起了这个杀手锏。
南宫少爵脚步一顿,凝视着她。
“你抱着我难受,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