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你就没有一件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纳兰悠问。
纳兰陌回神,冷笑了一声,“你少来诓我,想问凤剑的下落,你就直说。”
“是,我就是想问凤剑,它在何处?”纳兰悠脸上现出怒容,“当年,你带走了凤剑,却将它遗失在外,后来,你又带了个人回去,凰剑也丢了。说起来,我们瀚海国的两把镇国宝剑,都由你而失!”
纳兰陌听后,脸色微变,忽然道,“凤剑没丢,等我娶了明眸,我就把剑带回去了。”
纳兰悠听后,立即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把凤剑送给了明眸?你是不是傻了?当年的明眸才几岁?”
“皇兄你想多了,我既然敢把凤剑给她,自然能够保证凤剑不丢!”
“那另一把呢?”纳兰悠更加气愤。
那可是镇国之宝,到了他皇弟这里,竟然变成了给女孩子的定情之物!真不知道,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纳兰悠面容一滞,“另一把,是真丢了。不过皇兄放心,等我处理完大周这边的事,就去北漠一趟,当年随我回去的人,是北漠皇子。”
唏儿与风锦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何凰剑会成为风锦的战利品了。
“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这些年为何不说?你难道不知道因为宝剑丢失,父皇和母后急成了什么样?”
纳兰陌一脸桀骜,不服气的道,“只是一把剑,哪里是什么镇国之宝?你看这些年没了那两把剑,我们瀚海国怎么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纳兰悠被他一噎,半晌没说话。
风锦悠悠开口,“据本世子所知,北漠如今只剩下一个公主,皇子已经死绝了。”
纳兰陌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他出来时,明明已经打听过,北漠国还在。既然没被人灭国,皇子怎么可能全部都死了?
风锦冷笑了一声,大有你爱信不信之势。
“世子殿下,你这话可信吗?”纳兰陌追问。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把那两把剑当回事,那也是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有能力把剑找回去。如今听说北漠皇子都死了,哪里还有前面的淡然。
两人的对话,听得纳兰悠脸沉如水。
“皇子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走一趟北漠。”风锦轻笑,“据说,还活着的那位公主人称彩玉公主。但是她手上好像没实权,北漠的大权,被三位老王爷把持。”
纳兰陌的脸苍白起来,知道自己这次是玩大了。
“纳兰陌,你就等着回去跟父皇解释吧!”纳兰悠一脸冷色。
前几年,他们不是没派人去过北漠,但苦于猜不到那人身份,数次无功而返。后来,只好偃旗息鼓,等着再寻机会。
“丢了就丢了,我回去和父皇请罪便是!”纳兰陌恢复了先前的神色。让人看起来,有些满不在乎。
纳兰悠把脸扭开,不想再和他说话。
“你明日真的要进宫去求亲?”风锦看向纳兰陌。
“是,千真万确。”纳兰陌道。
“若是皇上不允许明眸公主远嫁,你又当如何?”风锦继续问。
“那我就留在大周,陪着明眸。”纳兰陌不去看纳兰悠震怒的眼神,轻笑道,“反正瀚海国,有皇兄接手就好。”
“纳兰陌,你是皇子,你身上应有属于你的责任!”纳兰悠不满的低吼。
这是唐归晚认识他以来,头一次看到他发怒,而且是怒不可遏。
纳兰陌倒是云淡风轻,“皇兄这是什么意思?瀚海国的继承人是你!”
“你!”纳兰悠气结。
纳兰陌看了他一眼,对着风锦拱手,“既然如此,陌就回去了。不管皇上同不同意,我都不会放弃明眸!”
唏我叫来赤焰,让他送纳兰陌。
书房里的纳兰悠脸色很不好,尴尬的对着风锦和唏儿道,“让两位见笑了,皇弟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认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无妨。”风锦不以为意。
他倒是对纳兰陌进宫去提亲很是赞成,既然和明眸已经有了情意,就应该把事情拿到明面上来,正事正办。总比哪天他偷闯皇宫,被侍卫发现,坏了明眸的名声好。
“表哥,皇上真的不会同意,让明眸公主远嫁吗?”唐归晚眼中带着失落。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着纳兰悠远去瀚海国。
可是,偏偏纳兰是嫡长皇子!生下来,身上的责任就已经定下。
“瀚海国和大周相隔甚远,若公主执意远嫁,皇上肯定不会拦着。”言下之意就是,还要看纳兰陌怎么表现。
“归晚妹妹,车到山前必有路!”唏儿从她眼中看出了惆怅。
唐归晚叹了口气,并未说话。
哪怕她已经决定非纳兰不嫁,一想到要跟着他远去瀚海国,她也会心生退意。毕竟她娘家还有个父亲,这一去山高路远,她放心不下。
塞北小镇。
今晚,是上官野和薛长风决定离开的日子。
晚饭后,薛长风过来看上官野,替他把伤口上的药水擦净,又取来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因为这些天,为了骗过容司空,上官野的伤口就算结痂了,愈合得也不好。
“长风,你决定了?”在薛长风低头包扎的时候,上官野低声问。
“是。”
“还是我自己走吧!”上官野思索道,“等我平安到了京城,你找机会再过去。”
薛长风的手一顿,“这一路上,必定少不了追杀,主上身前还是应该带个大夫。”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薛家世代忠良,这可能是我为主上做的最后一件事,还请主上全了我一片忠心。”
上官野轻拍了一下他手背,感激万分。
薛长风从上官野房里出去后,又被容司空叫了过去。
“容大人。”他道。
“长风,主上有没有起疑?”容司空问他。毕竟这么久了,伤口不见起色,上官野那边怕是唬弄不住了。
薛长风道,“主上问过,但是属下跟他说,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空司空点了下头,“这个借口也用不了几次,不如你再换一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