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被质问的有些回答不了，她觉得对面和她说话的可能是一头竖了毛的狮子，又或者也可能是大型犬类？
总之这质问在慕暖看来特别滑稽，她有点想笑。
“顾靖霆，我们只是协议关系，纯粹的炮友，我为什么要接受你送的东西？”
“再说了，即便是男女朋友，我也不会要一万多的手机，更何况我们还不是。”
顾靖霆被说的心头火气更大，这理直气壮的话特么越听越烦躁啊！
“你弄什么QQ？”顾靖霆转了话题。
“哦，大学里要用QQ比较多，以后联系也方便，我就弄了个，顺便加了一些高中的同学。”
顾靖霆听着听着，直接打断问了慕暖的QQ号，之后啪的将电话给挂了。
慕暖一脸莫名其妙，却是放下手机去洗澡了。等再回来，手机的短信箱都快要爆了。
点开一看全是顾靖霆发来了的。
“慕暖，加我好友。”
“赶紧的，点同意！”
“你是不是皮痒了欠收拾，让你点个同意而已，还拿乔！”
……
“人呢，该不会睡了吧？”
“慕暖，你有种，等回来收拾你！”
慕暖一条条看完，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这样，不过洗个澡时间，发了五十条信息。”
想了想，她还是再次打开了QQ，果然有好友添加请求。
“金主爸爸”请求添加好友，附加信息是：慕暖，赶紧给老子同意。
慕暖看着“金主爸爸”四个字，眼皮直跳，实在不明白顾靖霆为什么执着于这么四个字，改了手机备注之后，竟然还能再看到！
简直了！
“恶趣味的男人！”慕暖低骂一声，之后点了同意。
后半夜，QQ信息爆了。
直到手机闪烁着用尽最后一点电量，屏幕才彻底熄灭。
慕暖转个了身，睡的安稳，完全不知边上的手机里经历了怎样的风暴。
第二天，慕暖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第三天，手机依旧孤零零的躺在床头柜旁边，上面还盖了一本书。
等到慕暖想起要用手机，发现它没有电时，这才给充上，此时离手机爆屏已经是过去三天。
慕暖打开手机一看，短信箱又爆了。
她没来得及看，先打开了QQ界面，登录进去。
高中群闪烁了很多的未读消息，林少谦和李琴清那边也有几条，而数量最多的却是顾靖霆。
慕暖点开看，本想一条条刷下来的，但是看了好久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她根本刷不到头。
再退出来去看短信箱，也是如此。
“我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慕暖心头一跳，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几下被按掉了。
慕暖继续打，对方继续按，一连三四个。
慕暖干脆不打了，她觉得顾靖霆可能是在忙，也不好再打扰。
然而不过一分钟，电话打回来了，语气更加臭，急吼吼的冲着她嚷，“慕暖你脑子呢，我按掉不会继续打吗！”
他给她发了那么多信息一条都不会，他不过挂了三个电话而已，她居然就不再打了？
有没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慕暖顿时一噎，轻声道：“我以为你有事。”
“我特么现在就有事！”
“那我挂了！”
“你敢！”电话一端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随之是玻璃碎地和桌椅的刺喇声，顾靖霆不知道嘀咕着哪个国家的语言，之后哼了声，“你给我继续，不准挂断。”
慕暖被迫听了一个多小时的鸟语，一句也没听懂。
结束后，顾靖霆的心情似乎好多了，问：“怎么样，想好怎么道歉了吗？”
慕暖：“……”
这人是假冒的吧？
*
去学校报道前一天，慕暖和慕心慈发生了些不愉快。
起因是慕心慈从外面散步回来，问起她那晚同学聚会的事情，期间问的言辞闪烁，意有所指。
慕暖心里不舒服，直接问：“妈，您有话直说。”
慕心慈也没有绕弯，问起那晚送她回家的男生是谁。
慕暖听着就笑了，反问一句，“妈您是不是想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又或者是有什么关系，是吗？”
“暖暖，妈只是关心你，那晚上你回来晚，小区里有人看到你和那个男生……”慕心慈没说下去，刚才在外面散步时，碰到了小区里几个人，说起那晚上的事情言语可谓难听，就差指着她当面说慕暖没教养放荡不堪了。
慕心慈又气又担心，一回来就想问问清楚。
“妈是为你好，那么晚送你回来还拉拉扯扯的，心思本来就不太正。”
慕暖有些想笑，但是又没有笑得出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妈也和小区里那些爱八卦的三姑六婆一样了。
只因为时间晚，送她回来多说了会儿话，就能那样认定事情的性质吗？
而且，这问话的是她妈，她带了怀疑的语气。
这让慕暖心头有些凉意，别人怎么说她管不着，那嘴长在别人身上，但是她自己的妈却也因为几句谣言都她怀疑，她心里如何能舒服。
“妈您认为呢？也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慕心慈看着慕暖那眼神，一时急了，脱口而出，“还不止这么一个事情，就你那个会所的老板，他也送你回来许多次了，还进了咱们家好几次……”
“您听谁说的？”
“就隔壁你李阿姨，还有你张大妈，她们都知道这个事。”
慕暖一时无言。
她竟然连反驳辩解的话都没有，事情可不就是像她们嘴里的那样，她和顾靖霆，不清不楚，她爬上了他的床……
但是就是觉得心头堵，堵的厉害。
半响，慕暖抬头看向慕心慈，淡淡道：“您怎么想的就怎么样吧，我明天要去学校报到，之后要军训两星期，期间的饭菜您得自己做，我先出去买些菜回来，多买些，应该够你吃一星期的。”
“暖暖……”
慕暖靠在门边停顿了下，又说：“我没事，我自己做了什么我自己清楚，我问心无愧。”
让她再选择一次，她大概还是会接受那三千万的，甚至后面的协议，她还是会签下去。
她不能看着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她而去，她做不到。
离开的时候，慕暖开始考虑在其他地方买一个套间，这地方实在太乱，她不放心让她妈再这么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