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下车后,小火就跳到了副驾上,它还是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大眼睛一直盯着陈星寒不放。
陈星寒一看小火的神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腾出手摸了下小火的脑袋。“放心吧,不会将你交给别人的,你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小火之所以会有现在这样的反应,归根结底还是被晚饭后团子和阎峥之间的分别给吓到了。那分别的情形,看得他们这些大男人都有点鼻酸。
吃完晚饭,大家都准备回去了。阎峥和楚辞也张罗着要走,原本一直和晚晚待在一起的团子看阎峥和楚辞要离开,也从晚晚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在楚辞的脚边打转。
在团子的心里,尽管和晚晚非常的亲近,但是它也知道有阎峥的地方才是家。
看着团子在阎峥脚边徘徊,楚辞一下子就泪目了:“我们还是带团子回去吧,最多我们小心照顾它就是了。”
阎峥也不舍得团子,只是在团子和楚辞之间,还是楚辞占了上风。他工作本就忙,自家爸妈又照顾不好团子,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将团子送到洛桐这里来。
他弯腰抱起团子,和团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直视:“团子,你在洛桐这里好好地待上一年,一年后我就过来接你回去。”
团子似乎是听懂了阎峥的话,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地溜圆,两只前爪抱上了阎峥的手腕,不停地喵呜喵呜着。
这情形看得楚辞穆青等孕妇是一阵阵地情绪低迷,楚辞更是泪眼婆娑。洛桐见状不好,忙过去从阎峥的手上将团子抱了过来。
也幸好她的人格魅力大,团子到了她的手里也安安分分地,只是大大的猫儿眼定定地看着阎峥,眼神中满是不舍。
阎峥硬起心肠,拉着楚辞头也不回地离开。看到阎峥的身影走远,团子喵呜了一声趴在洛桐的臂弯里,情绪很是低落。
洛桐一下下地摸着团子的背脊,安抚着它被抛下的失落心情。忽然她的衣服被扯了一下,洛桐低头就看到晚晚正一直盯着团子。
晚晚的小脸涨地通红,眼睛里还噙着一泡泪水,正满眼舍不得地看着团子。
看洛桐看她,晚晚小嘴扁了扁,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妈妈,我要团子,团子肯定很难过。”
晚晚很少哭,自从会说话后这孩子哭地次数就少地可怜。洛桐曾经都觉得这个孩子是不是平时地情绪波动他少了,让她都有点担心。
只是现在看到晚晚哭,洛桐是满脸的心疼。也许不是晚晚的情绪波动少,而是她的思绪太过于柔软,将自己和动物们设身处地地放在一起。
没见到晚晚和动物们待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吗?从某方面来说,晚晚的心肠柔软地不可思议,她天生就对处于弱势的群体能够感同身受一样。
小公主一哭,自然会有人上来安微。盛栖梧和洛桐还有晟晟围着晚晚劝了她很久,这才让晚晚的眼泪止住了。
这一切是已经离开的阎峥不知道的,看着晚晚哭成了一个小可怜的模样,盛栖梧在心里暗暗地给阎峥记上了一笔。
这兄弟是兄弟,总不能为了兄弟委屈自己的闺女吧?这世界甭管是谁,只要是谁让自己的闺女不高兴了,盛栖梧后面绝对是要找回来的。
也许是察觉到晚晚在心疼自己,团子在晚晚的小胳膊里翻了个身,前爪就抱住了晚晚的小脖子,粗糙的舌头将晚晚脸上的泪珠子全都舔干净了。
晚晚干脆将整张面庞都埋在团子毛绒绒的肚子里,眼泪糊了团子一肚子。团子的爪尖尖都蜷缩起来了,怎么办?喵好想挠她一爪子啊,喵的毛毛全都被弄湿了!
也许是哭了太久,晚晚说话都带着一点苦嗝:“团子……我一定好……好好照顾你,以后我去哪里……都……都带着你……”
听到晚晚这话,洛桐就知道阎峥以后要遭,被这位小祖宗惦记上团子,以后阎峥能不能带走团子还是个未知数呢。
盛栖梧倒是高兴地很,阎峥将团子放在这里,弄了这么一出,看得他是心疼不已。
能够给阎峥添堵,盛栖梧是乐见其成。因此他摸着晚晚的头发,就开始劝诫:“团子孤零零地被放在这里很可怜,晚晚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它才好。”
晚晚自然是连连点头,洛桐瞪了眼盛栖梧,这个时候添什么乱?没看到闺女都哭成一个哭包了吗?
团子和阎峥分别的时候,小火自然都在的,小火的情绪就有点低迷,一改往日的高冷淡定,破天荒地开始黏着陈星寒。
陈星寒自然知道小火是担心自己日后也会被他送到洛桐这里,这不就开口安慰小火,并且给了它一颗定心丸,允诺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会带着小火,绝对不将它送走的,小火这才算是安静下来。
相反,墨墨倒是非常地淡定,也许是因为他和常征的分离已经是常态,之前常征还在部队的时候,常征一出任务,墨墨就是十天半个月地见不到常征。
久而久之地,墨墨也就习惯了,虽然说现在它和常征是形影不离地。看着团子在晚晚的胳膊里恹恹地,墨墨冲着团子叫了几声。
洛桐没听懂,但是大致地意思能够猜出来,就是让团子看开点,左右以后还会再见的等等。
晚晚是真的心疼团子,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一定要搂着团子睡觉,晟晟那叫一个不习惯。原本只属于他和晚晚的床上,现在迎来了另外一个成员——团子。
就是加加大晚和小晚,都不曾有这个待遇的。晟晟看了眼团子,忽然就明白了何首乌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在晟晟看来,团子现在就是一个心机喵,装可怜地在晚晚面前博得了青睐,踹走了加加大晚和小晚,成功地上位了。
因此晟晟看团子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晚上睡觉都刻意离着团子远远地。他裹着自己的小被子,独自蜷缩在床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