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你在看嘛呢,这么入迷?”龙高远正看到老僧入定的时候,陈伯明副主任进来了。
每到聊天结尾的时候,林怡露都会给龙高远发几张沙滩照,这些近乎于挑逗或勾引的照片与其说是一种诱惑,还不如是一种勾引,龙高远每看到这些照片都会神不守舍。
“龙高远,上班时间你在手机啊!”突然两个人闯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抢过龙高远的手机马上问道。
龙高远正和林怡露在聊着微信,要命的是林怡露为了证明自己,还把自己刚刚洗浴过的身子完全发过来了,这正让抓作风领导小姐的逮个正着,幸好他先几秒钟接到警告,所以才切换了图面。工作时间查得还有什么行为呢,那就是生活上的细节事情了,有些事说对也对,说不对也很牵强。
龙高远自然不知道,当他进纪委的那一时刻表,早就把县里的一把手给惊动了,县委书记刘坤民气得发抖,妈的,老子早就看中的人才,他杨胜得为何时时设阻啊!
“欧阳书记,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也全不是我的不是哦,龙高远虽然只个副乡长不错,但是他给村民许诺的事情太多了,欺骗民众,碌碌无为你现在要让我把他从纪律保
出来,也办不到啊!”
能做之内的事情,他绝对做了,当初在反映梧桐乡高速出口的事情,他就百倍的雄心,甚至还产生过错误的判断,只要他林志飞把这高速出口弄下来,哪怕闹到省里他也会让林志飞把这个副乡长拿下籽的,可惜,林志飞,甚至赵兴民,都让他失望了!
而让他这个老书记不可改变的观念只是,一个书记可以改变一个地区的历史,哪怕是十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并不是留恋于这个权利宝座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他刘坤民考虑的就是很现实,只要把白果县的交通搞得和沿海城市一样的,他就安心退位。
龙高远到了纪委,但仅仅是一个过度形式,没过十分钟就让陈春辉书纪送出来了。
一切都是走个例场,陈春晖握住龙高远的手时,语重心长地说:“小龙,一切都是程序啊,我们纪律的也没有办法!”
经过古言的一番调教后,龙高远又觉得成熟不少,“陈书记,警钟长鸣,反腐永远在路上,你这是提醒我不当雷政富,争当焦裕录啊!陈书记,你看,今天问讯我的人也辛苦了,要不我做个东,去听涛轩吃个晚饭怎么着?“
“呵呵,难得高远有这份心,我却之不恭了,但如果范围扩大了,我延不及那个时间…’
“不,就你和陈伯明主任两个,他说你的诗写特别有气势,还想你即兴赋一首咧!“
“好,好!小龙,我那叫什么诗呢,反腐在剑上,杀杀杀,不过小陈喜欢,等下我再给他留亲笔的吧!“
也就这样,龙高远轻松地从纪委走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他看了看纪律门口悬挂的那个醒目的铲刀斧头标志,心中就有些嘀咕了,这还真的是代表农民和工人吗?
更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晨组织部长鲁雪松来了,开了一个会,竟然在会上宣布了,龙高远成为县政府办的副主任,分管农口的,农业部门的事情只有他跟分管县长说了才算。
呵呵,你还跟我请示啊,我俩都是副主任了!每天下班的时候,龙高远还是照样到陈伯明办公室走一走,虽然自己现在是副主任了,但陈伯明是先一年任的职,老资格,龙高远还得尊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五一了,龙高远想回去休息几天,陈伯明一下就把他的假条给签了。
龙高远本来就不关心自己在县府办的是是非非,他现在一心只希望某一天,哪个领导看不顺眼,把自己从新放到梧桐乡,哪怕是当一般干部他也高兴。
五一清早,还顶着蒙蒙的细雨,他就往梧桐乡进发了,这是他梦开始的地方,一切者承载着他美好的记忆和过往,至于是不是未来,他从来不去想象。
车子是古言留下的,她说现在坐高铁舒服,所以把那辆陆地巡逻舰留给了龙高远,虽然龙高远开起来有点张扬,但她却认为这已经低调得不行了。
自从花海项目开工之后,梧桐乡还是很热闹的,不过今天却是异常的宁静,街道上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匆忙而过,车子到乡政府门口转了一圈,早已经空无一人大门紧闭,龙高远颇有些感触,几个月前,自己在这个地方当临时工,整天提心吊胆,被别人各种刁难还被开除。
现在却成了县府办府主任,开巡洋舰又重新回到了旧地,真是有些造化弄人的味道,叹了口气,龙高远一甩方向盘,就奔上了去往拉务村的公路,一路走来,拉务村已经大变样了,施工工地上的挖掘机还停在那里,平板方还有阵阵炊烟冒出来,是工地请的看守设备的老头还在。
经过两个月的紧张施工,花海项目已经初见雏形,有的地方已经在开始安装设备了,自己那个果园子在周围巨大的项目中,显得倒是颇为渺小。
再往前走,就到了拉务村委,龙高远就看到朱朝洪抽着烟从村委里走了出来,就赶紧打了声喇叭,将车子靠边。
“哎呀,这不是龙乡长嘛!不对,应该叫龙主任了。”朱朝洪见到龙高远笑呵呵地从车上下来,一巴掌就往大腿上一拍,“这么好的车开进来,我以为又有大的投资商看中了咱们这片地要来搞投资呢!”
“朱队长你这是尝到了投资商的甜头,现在巴不得还有大老板进来投资啊。”龙高远哈哈笑道,就从包里掏出烟来散了。“现在村里还好吧?”
“好着呐!”朱朝洪就点头道,“桃花坞来的人比以前多了,咱们这写承租的今年都进了大几万呢!李老五那几家钉子户也搬到乡里去了,张屠户用门面搞了个猪肉铺子,还是乡里的防疫站给开的证明呢,把那家伙给感激得差点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