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语气虽然听上去客客气气的,只是看这架势确实一点都不客气。
司逸明只是将车窗开了一点点,足够听到车内的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老板是谁?”
那人笑了一下,脸上染上了几分狠戾。
“跟我们走就知道了。”
“你都不告诉我们你们老板是谁,凭什么要跟你们走?”
司逸明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楚萱坐在一边不作声。手机拿着的是男人的手机,上面正在定位。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这条路已经没车了,我劝两位还是自己乖乖下来吧。”
话中的威胁意味明显,刀疤男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挥挥手身后已经有几个人走了出来要朝着车子这边逼过来。
“看见了吧,劝你们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
这时候手机滴答响了一声,司逸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打开车门下了车,那人看他出来了也就往后面退了几步。
站在车边,司逸明直视着刀疤男。
“既然他不说,那就由你来说吧,”男人嘴角的笑意随着话音的落下也消失殆尽。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刀疤男说,满脸都是不耐烦。
司逸明并不恼,慢悠悠的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刚好想认识下你,他应该快要来了。”
“什么意思?”
听完司逸明的话,刀疤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意思就是,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另外几辆黑色的车子呼啸而来。本就不算宽敞的道路上瞬间显得更加拥挤了。
这一次下来的全是一溜的黑西服的人,为首的是个将近一米九多的男人。
“司先生。”
阿辉跟司逸明打了声招呼,刀疤男在看到这人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是在S市里混的,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认识。
夏辉,只要是S市道上的人都知道。
只是,这人竟然跟夏辉认识,刀疤男万万没有算到。
司逸明朝他笑了笑,“麻烦你了。”
“无妨。”
夏辉摆摆手,刀疤男这时候想逃却被夏辉的人止住。
“辉哥。”
早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刀疤男笑的一脸的谄媚。
夏辉冷硬的脸一片寒冰,将这几个人全部带走。
“没事了?”
司逸明刚上车,楚萱就开了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后面来的那群人她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再想了想这一路上司逸明半分惊慌都没有,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这下,楚萱对司逸明的好奇越来越多了。
“没事了,夏辉欠我一个人情,今天就让他来帮忙了。”
司逸明一脸看上去风淡云轻的样子,楚萱也就没再去追问什么。
两人回到市中心,楚萱将尹沫传给自己的东西重新拷贝到一个u盘里。
今天的那些人,应该就是为了要拦住她手上的证据的吧。
如果幕后人真的是滢可指使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应该知道了尹沫告诉自己真相的事情。
楚萱在离小区一条街的地方下了车,有霍辰的人看着,她怕会出什么误会。
“好好休息一下。”
见楚萱坚持不让他送回去,司逸明也没在强迫。只是在后面开着车暗中跟着她,直到安全进入小区。
次日一早,楚萱起床做了早餐,边吃边看着电视。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郊区XX小区一女子不慎坠楼身亡,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
电视里面的画面切换到女子坠楼的那里,楚萱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尹沫的住处吗?
背后升起一股恶寒,楚萱急忙去拿手机准备给司逸明打电话,却看到两条未读短信。
“我是尹沫,他们盯上了我围在我家周围。是那个人派来的,可能你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已经被害了,答应我帮我照顾好团团。”
“不要打这个电话,我会把卡毁掉。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要小心。”
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前后就差了两分钟。
楚萱的血液犹如被冻住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
昨天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
快中午的时候,司逸明打了电话过来。他上午工作忙,显然是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今天先不要出门,我记得霍辰有派人看护你,以后上下班都由他们接送。”
司逸明的语气严肃,他显然没料到对方的速度会这么快,那么楚萱接下来肯定会有危险。
“我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
听到医院那边有人在叫司医生,楚萱挂了电话。起身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下面,偶尔有两个黑衣人来回走动。
那是霍辰的人。
与此同时,别墅中的团团正被别人用勺子喂着药。突然小家伙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话,里面放的正是早上坠楼案件的后续调查进程。
“啪。”
团团一手打掉旁边人喂过来的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佣人被他这样子吓坏了,再看了眼电视以为小家伙是被这吓到了,连忙换了台。
滢可推着轮椅从门外进来,听到团团哭急忙上前。
“怎么回事?”
佣人低着头将刚刚的经过讲了一遍,滢可眼中划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叫人退了出去。
“团团?”
滢可唤了一声,小家伙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滢可的声音猛地扑到她怀里。
“我想妈妈……呜呜……”
小孩儿的记忆很好,或许是血缘关系,他看了一眼就能确定报道上死亡的女人是妈妈。
滢可没说话,轻轻拍着小孩儿的背,任他在自己怀里哭了个够。
不知过了多久,团团终于是哭累了在滢可怀里睡了过去,时不时在睡梦中还打着哭嗝。
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滢可让人进来把团团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熟睡中的团团,滢可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小孩子的发质特别柔软,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孩儿的。
“团团,对不起。”
突然开口,声音低的像是在呢喃。
晚会儿的时候,团团再次发起了高烧。脸蛋没一会儿就被烧的红彤彤的,滢可立马叫人将家庭医生叫来,自己打了水给小家伙擦着脸。
皱着眉给团团做了检查,家庭医生摇了摇头。
“他原来的病情还没好彻底,这次的情况要严重许多,我看还是送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