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仲顿时抓狂。
强忍着几乎要撞破胸口跳出去的心,他继续补充:“我们结婚吧。”
狂歌:“哦。”
“……”
狂歌把锅底的肉都给旺仔捞在大瓷碗里,这才抬头,望着纪仲:“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
纪仲耳边,此刻就是那首“你伤害了我却一扫而过……”循环播放的声音。
狂歌见他不答,继续低头去给旺仔捞肉。
纪仲愣了那么一瞬以后,猛地起身,屈膝半跪在狂歌面前:“昨晚的事情我要负责到底,梦梦,我们结婚吧。”
狂歌歪头,不解望着他:“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子,应该都是些非婚主义吧,只有玩够了老了的时候才会想着结婚,你现在这种状态,是不是不正常?”
“……”
纪仲想过她会回应的那些话。
比如拒绝,比如不愿意,又比如愿意……
但,他真没想到,她会说他有病。
他有些绝望地盯着狂歌:“你,你真觉得我有病?”
狂歌摇头:“我又不是医生,我哪里能确认你是不是有病,我是建议你去医院找专家看看,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
“我也觉得我自己有病。”
狂歌一脸怜悯的望着他,正要安慰他几句,毕竟,没找医生确认之前,也不能这么急于下决定。
纪仲抢先继续说:“我得了一种想和你结婚的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子打开递给狂歌:“去年咱们一起去大理玩,我记得你当时非常喜欢这个戒指,我特地买下,每天都想着向你求婚,把这个戒指戴在你的手上……”
狂歌接过戒指盒子,并没有把里面的古朴戒指拿出来,而是盯着盒子打量:“其实我更喜欢的是这个戒指盒子,上面画的这两把锤子很好看。”
纪仲觉得她这就是口是心非。
明明就是喜欢戒指,当初她流连忘返,他记得特别清楚。
但现在,不是对这事较真的时候,他膝盖跪在地上都快麻了,当然,最主要是,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梦梦,嫁给我。”
他声音刻意压低,低沉而又醇厚的声音很有魅力,作为一个演员,他能知道自己怎么样更吸引人。
狂歌叹了口气:“不行啊,我是你姐。”
什么姐不姐的,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纪仲:“我们都已经发生过那种事情了,上次你没有对我负责,这次,你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狂歌惊讶地瞪着他:“昨晚上不是你故意为之吗?你别说你不停灌我酒不是为了和我睡觉?”
她也刚好有点点小欲望,又不用负责,又可以排遣自己心头的寂寞孤单冷,所以顺势如了他的意而已。
这家伙,吃了一顿,这还想蹬鼻子上脸。
纪仲:“……”
她竟然知道!
狂歌手指头敲着桌子:“负责是不可能的,咱们成年人,要自己对自己负责啊。”
“……”
纪仲愤愤瞪着她,“你不对我负责,那我也要对你负责,我既然睡了你,就一定要对你负责到底,负责一辈子。”
狂歌:“啧,你这还碰瓷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