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圣子,荀家呀,现在肯定是上上下下忙活开了,这亳州城稍微通点医术的后生,多半都已经被请了过去。只可惜,以他们那糟糕的水平,不会有半点办法的。”
百毒老人活像是神棍一般,“未卜先知”地描述着荀家现在发生的情况,只不过,面上却是少不了表现出几分自得之色。
“我估摸着,荀家就算再有定力,最迟最迟,明天一早也就找上门来了,不耽误咱们出发。”说完,百毒老人便晃悠着身子,一摇一摆地向着小院西边的一排平房走了过去。
看着百毒老人离去的背影,石峰忍了半天的笑意这才得以释放,跟着也随便找了间房默默修炼起来。自从得到幽傀大帝的传承之后,石峰一直苦于修炼的时间不大够用,然而哪怕是这《幽傀传灵》心法自己已经修炼出了一定的心得,没能实际炼制出一只傀儡兽来,心里还是莫名感到有些没底。
单纯修炼着《幽傀传灵》心法一直到夜里,石峰感觉到百毒老人趁着夜色独自离开了院落,但也并没有好奇地跟出去查看,只道是百毒老人应该是去取自己藏在亳州城的东西,便又继续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中。直到第二天天色刚亮,才被院门处乱来的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谁啊,这么早就开始拍门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听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石峰从修炼状态回过神来,只见珍珠不知何时已经溜进了自己房中,就睡在自己床边的地上,此时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对院门处的吵闹声表达出强烈的不满。
“珍,珍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石峰惊讶地看着珍珠说道,一时间甚至顾不上去理会究竟是什么在这个时候找上了门来。
“我昨天晚上就来了呀,看少主人修炼的认真,就没打扰少主人呢。”珍珠理所当然地说道,目光之中甚至对石峰身上的床表现出几分渴望。
“咳咳……”看见珍珠目光中的神色,石峰赶紧开口招呼着珍珠道:“珍珠,外面好像有人敲门的样子,你赶紧出去看看,别让人家着急等久了。”
“哦。”
听到石峰的话,珍珠听话地直接坐了起来,一扫刚才的迷糊,绽放出一贯的活力,蹦蹦跳跳地冲出了门去。
石峰刚舒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又听到珍珠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少主人,少主人,又是那几个讨厌的家伙!他们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咱们住的地方,直接找上门来了。”
珍珠这么一喊,石峰才响起昨天百毒老人离开之前说的话,跟着向院门方向走去。
“石峰公子!石峰公子你终于出来了!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求石峰公子救救我大哥吧!”看到石峰露面,荀礼这才带着荀家的人赶紧走进了院中,一脸凄苦地向着石峰哭诉着。
“还请石峰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介怀昨天在峰云馆发生的那些不愉快,荀昱在这里向石峰公子请罪!求石峰公子救我爹一命!”
“是啊,要是石峰公子还因为荀昱昨日的莽撞而生气的话,我现在就重重责罚与他,让他一直跪在这里,直到石峰公子满意为止!”
看着荀礼和荀昱一唱一和的样子,石峰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荀礼前辈,你们这匆匆忙忙,着急忙慌的样子,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荀畴前辈昨天身体不适,到现在都还没好吗?而且……我心里还一直有一个好奇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有什么好奇的石峰公子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石峰公子能帮忙把我大哥救回来就行!”荀礼一脸恳切地看着石峰,像是生怕石峰会食言一般。
“我刚才才发现,荀礼前辈一直叫荀家主大哥,荀家主是荀昱的爹,但是,我又听荀昱叫荀礼前辈二伯。这里面的关系,听起来倒是越想越教我觉得奇怪。”石峰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分毫没有发现自己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荀家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至极。
见石峰好奇的目光扫来,荀礼这才赶忙松开紧皱的眉头,开口道:“其实这里面的关系,也没有石峰公子想的那么复杂。荀昱他本来确实不是我大哥的儿子,而是我三弟的儿子,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三弟出了些意外,所以就把儿子一直交给了我大哥带着。”
说完这些,荀昱便已经闭上了嘴,再对这件事只口不提,而石峰的八卦之心也已经得到了满足,没有再追问下去的兴趣,转而看着后面被抬着的荀畴,道:“那……荀畴家主,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石峰问起荀畴的情况,荀礼脸上才又露出慌张的模样,语速也跟着加快了几分,“一开始,我也以为大哥是身体不舒服,但是带回家找医师看过之后,才发现是中了毒。而且,我们找遍了整个亳州城数得上名号的医师,都没能看出我大哥究竟是中的什么毒,更别说是找出医治的办法了。”
“既然荀礼前辈把亳州城的名医都找遍了,他们都没有办法,我这晚辈又能有啥很美办法呢。”石峰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现出爱莫能助的模样。
“不不不,石峰公子千万不要谦虚,我知道,石峰公子可是在皇都皇家武院修炼,就算年纪再轻,也不是我们这种边陲小城的武者能比的。而且……就算石峰公子不懂医术,在皇家武院肯定也认识一些,一些在医道上有成就的前辈,对吧?”
石峰这才算明白过来荀家找过来的目的,只是没想到荀家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高明,竟然没有想到荀畴的情况跟自己有关,仅仅只是想依靠自己可能存在的关系寻求帮助而已。
“恩……我在皇都确实是有认识的医道前辈,只不过,人家现在不一定有时间不说,就算有时间,等赶到亳州城的时候也不一定来得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