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点头表示着赞同,二人正就着这不知名的牛形圣兽讨论之时,赤阎已经带着挑选好的五只圣兽迅速回到了殷钧年对面。
见赤阎到位,石峰直接回身约束起还在争执的裘浪和雷啸天,另一边,殷钧年则是笑着开口道:“不愧是兽神山,圣兽比任何地方都要多的多,刚才看赤阎山主挑选五只出来都挑花了眼,实在让钧年有些羡慕呀。”
“呵呵,我兽神山也就只有这么些东西能够拿出手来说说了,没什么可羡慕的。”选好参加赌局的圣兽之后,赤阎脸上的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又道:“既然都选好了,那咱们就赶紧开始吧。当然,如果钧年皇子不放心的话,可以先检查一遍,看看他们的年龄符不符合要求。”
“这个就不必了,都说赤阎山主赌品甚佳,想必不会在这件事上耍什么心思。”殷钧年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拍了拍裘浪的肩膀,眼见着裘浪走到双方中间的空地上,跟着道:“不过,既然是赌局,一切自然是点到即止,以我们双方现在所站的位置为限,被迫出现,或是主动认输,失去战斗能力的一方,则视为失败。”
“没有问题。”
略微打量了一会儿站在场中的裘浪,赤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似乎是胜券在握一般,收回的眼神随意在身边的五只圣兽身上扫了一圈后,才开口道:“就你吧,第一场赌局,可不要给我们兽神山丢脸。”
被赤阎挑中首发上场的,正是一开始被选中的三只具备飞行能力的圣兽中造型最独特的一只。
“放心吧山主,这个年轻人交给我就行了。”回应着赤阎的话,身披黑甲,头顶独角的甲壳虫模样的灵兽大咧咧地直接从队列中走了出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另一边,站在场中的裘浪早已将自己的九环鲨皮大刀扛在了肩上,表现出对这场对决的重视。只不过,看着对方那慢悠悠的步态,裘浪终于开始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喂,我说……那个黑乎乎的大家伙,你既然都已经走出来呢,能不能走的再快一点,小爷还等着早点把你解决掉呢。”
“谁,谁是黑乎乎的大家伙了!”对于裘浪的挑衅,甲壳虫一边保持着自己慢悠悠的速度,一边不满地回应道:“我,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甲裂天牛,再厚的甲壳,在我的天牛角下都不堪一击。人类的小家伙,你还是顾好自己,别一个不小心,就被我给捅了个对穿吧。”
“牛?你明明就是一只大虫子,哪里像是牛了,真是奇怪。”对黑甲裂天牛的威胁,裘浪像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般,反倒是对对方的名字起了兴趣,不由拄着自己的长刀左右观察了起来,只不过越是看着,裘浪脸上的困惑之色就越浓。
“区区人类,不懂我们黑甲裂天牛一脉的威名,我也不怪你,提起你的武器,咱们开始吧!”
黑甲裂天牛最后一个字说完,脚下便已站定,瞪着一双漆黑的纯色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裘浪,示意着可以让裘浪先出手。
看见双方都已做好准备,殷钧年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既然场上的双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我宣布,赌局第一场,现在正式……开始!”
殷钧年话音刚落,裘浪已然毫不客气地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以力劈华山之势向着黑甲裂天牛当头劈去,口中啊呀呀地一边喊道:“来吧!我倒要试试,是你的角更硬,还是我的刀更硬!”
裘浪攻击不偏不倚,正对着黑甲裂天牛独角上的分岔处悍然劈落,而对方显然也已经做好了迎击的准备,身上亮起一层黑光,抬头用独角向着裘浪的长刀迎去。
伴随着“当啷”一声,长刀与独角的碰撞处瞬间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火花,裘浪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刀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只觉自己砍到的不是什么灵兽,而是一堆坚硬无比的铁块。
另一边,黑甲裂天牛显然也并不好过,随着裘浪继续用力将长刀压下,口中不断发出阵阵低鸣之声,最后不得已地用力一甩脑袋,这才摆脱了裘浪的攻势。
见自己第一刀便已占据了优势,石峰咧嘴一脚,紧了紧握着刀柄的右手,道:“嘿嘿嘿,我看你这角也不怎么样嘛,刚才还把自己夸得跟什么似的,真是羞死个人了。”
“你,你懂什么!你这小小人类,靠的不过就是手中的兵器锋利罢了,算得上什么本事!”
“这你就错了,能够炼制出这样的圣器,本就是我们人类的本事,也是我们人类比你们灵兽更强的地方。来,再吃我一刀!”裘浪一鼓作气,第二刀去势更猛,同时在心中庆幸着,好在自己的圣器经过了石峰用宁水天金的强化,否则就刚才的那一下,换做自己以前的圣器说不定就已经崩开了一个口子。
这一次,黑甲裂天牛显然学乖了许多,在裘浪发威的同时,展现出与刚才截然相反的速度,三双修长而有力的长腿左右摇摆着迅速向后退去,试图先躲过裘浪的这一刀。
“咦,你这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原来速度还不赖嘛,感情你刚才都是装的,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不过,你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吃下小爷我的厚土刀芒吧!”
黑甲裂天牛眼看着已经躲出了裘浪这一刀劈落的攻击距离,但就在裘浪手中长刀落下的同时,一道凝实的土黄色刀芒顿时透过刀体而出,继续向着黑甲裂天牛的方向射去,再一次落在了它那支引以为傲的独角上的分岔处。
“噢……”
在厚土刀芒的威势下,黑甲裂天牛抵挡了不过三息时间,整个身子便直接被刀芒掀飞,朝着后方倒飞而出,直接落在了赤阎的身前,只差一点点,便已经算作是出了界。看到这样的情况,部族联合会和大殷众人除了欢呼之外,也不由流露出几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