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天不知是在享受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睁开了眼,但是这一次,他所流露出的王霸之气却比之前更为明显,在雷啸天的摆手示意之下,台下的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其实还活着。”
雷啸天重新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激起了一片疑问的声音,但好在雷啸天此时的气势足够,台下并没有因此出现太多混乱的情况。
“你们放心,我现在不杀他有我自己的理由,但我保证只要我还在,他就肯定活不过今天。”
有了雷啸天这句保证之后,大多数人又放下了心来,这才开始纷纷猜测着雷啸天这样做是意欲何为。 雷啸天说完两句话后便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用目光扫过全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直到目光扫到了中央广场西南侧的某个角落,雷啸天才重新开了口:“来自南方的不速之客,你们知道我在等什么。
如果你们现在上台赢了我,还有机会救下他的一条狗命。” 一开始石峰等人也不明白雷啸天这突然的表现想要干什么,听了雷啸天这话之后,几人才明白原来雷啸天竟然是想借着奄奄一息的虎家人引“虎”出洞,把虎家的另外几人给招上台去这样一网打尽的做
法,的确很符合几人计划的初衷。
“裘浪,我看啸天的脑子可比你好用多了,以后你可再没资格说人家没脑子了。”石峰笑着向裘浪打趣道。 “谁,谁说的!”裘浪一脸不服气地说道:“我跟你们说,雷木头之所以能现在突然开了窍,那都多亏了我平时的提前,你们怎么能因为他现在一时表现的比较好,就抹杀了我的功劳呢,这是不公平的!
”
知道雷啸天那边没什么危险后几人都放松了许多,看着裘浪气鼓鼓的模样,石峰和庄灵韵顿时笑作了一团,显然这样的效果正是二人想看的。
这时,台上的雷啸天又开始出声催促道:“怎么?看来你们是打算放弃这个可怜的家伙了,果然越是表面上强势的人,越是只会欺软怕硬,结果还落得个无人关心的下场。”
雷啸天的话刚说完没多久,中央广场的西南角顿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咆哮,然后便听到年轻男子急切顿时声音道:“爹!你别拦我,我不能就这么放着我哥不管!”
下一刻,一名与擂台上倒地的男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从西南角直接几步腾空跃到了擂台上,任谁都能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是双目通红。
“你就是虎山南?没想到你们两兄弟就连这都要一模一样,真是有趣。”看着与虎山北连易容都易容的一模一样的虎山南,雷啸天脸上少见的露出了笑容。
“少废话!你伤了我哥竟然还敢如此嚣张,我一定要吸干你的血,替我哥报仇!”
“我记得你哥一开始也是这么自信,果然是两兄弟啊,只可惜,另一个现在已经只能躺着地上了。”
“你少来,我哥只是顾及这什么破烂比赛的规则,没敢动用全力才输给了你,但我可绝不会这样的!”
正当虎山南已经忍不住准备直接动手之时,擂台的一角突然传出一阵极虚弱的声音:“山……山南,不……不要……”
这声音虎山南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听到声音后虎山南立马飞奔到了自己兄长身边,急切地问道:“哥,你还好吗?我一定会把你好好带回去的!”
“别,别傻……赶紧走,别管我……”
“哥,你相信我!让我用出我们家的战法,绝对不会输给这个家伙的。”
虎山北虚弱地说完这两句话后便再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是朝着虎山南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突然一顿,又闭上眼失去了力气。
“哥!!!”虎山南见状着地急大喊出声,紧紧抓着虎山北的手不放。
这时,雷啸天冷淡的声音又悠悠响起:“好了,他受的主要是内伤,死的没那么快。” 见虎山南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雷啸天不由幽幽一叹:“看你们这兄弟相惜的模样,明明还有人性,为何对待他人却恨不得要饮人血,食人心,不把其他人当人看呢?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决意取他性命
……”
“什么人不人性,对待战利品,当然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有什么不对吗?!” 看着虎山南振振有词的模样,雷啸天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又有些说不出口。这时雷啸天才想起,其实自己以前的行事风格和心态与虎家兄弟并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甚至还要更加冷血,只不过表现的没
有这么血腥罢了。只是后来跟着裘浪和石峰他们在一起之后,自己不知怎么才慢慢有了变化……
想到这,雷啸天不由为眼前的虎山南感到悲哀,叹道:“罢了,这只不过是你我观念不同,可惜你没有找到一个好的领路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虎山南放下哥哥的手,又开始目露凶光,道:“要想知道谁说的有道理,只要动手拼一拼就知道了!”说罢,虎山南便以蹲坐的姿势四足同时一蹬,飞快地向着雷啸天欺身而去
。 雷啸天不得不承认,以普通的形态而言,虎山南确实比他哥哥的速度要快上好几分,只可惜在雷神化身形态的雷啸天眼里,对方的速度起不到任何作用。或许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心情里走出来,雷啸天
并没有直接用强横霸道的方式还击,只是轻轻挥了挥掌,将虎山南逼的退回了原位。
“我承认你的实力比你大哥要强,但这也并没有用,我们之间的差距远不止这么一点。”
“不需要你管!”虎山南瞪着雷啸天,突然将右臂伸到面前,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呼哧呼哧地吸了好一会才将手放下,显然是因为吸不到敌人的血所以选择了直接喝起了自己的血来。 这时虎山南的眼中已经满是血色,道:“没有血的战斗哪算战斗,这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