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家年轻人的残忍手段固然一时镇住了许多人,但是再结合他一再表现出的目中无人的挑衅态度,反倒产生了反效果,激得更多的武者涌上了擂台。
“年轻人,小小年纪手段就如此残忍,若是放任你就这怎么长大那以后还得了,就让我来收了你!”
“兄弟别急,这台是我先上来的,就让我来对付这个邪性的小子,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最先抢上擂台的两名武者还在争着由谁先出手,不多久又有六七人参与到了讨论之中,纷纷扬言要灭除这个心狠手辣的祸害,主持这擂台赛的正义。
擂台上如此热闹,台下自然也是议论不绝。“看,那不是东月州的玉华道人吗,我记得玉华道人今年刚好年满三十,正处在参加青年武会的巅峰年岁,我看就由他出手最是稳当。”
“年龄可不代表实力,你看那背负巨剑的少年,可是横山州横山学院有名的年轻宗师,实力也绝对不差,我看他来也没问题。”
“不不不,台上那厮凶狠异常,还是经验丰富些的出手靠谱些,铁岩州的黄岩力士成名已久,若是由他出手,想必这事就十拿九稳了。” 一时间,擂台上站了近十名来自各州各国的武者,这针对之意已经显而易见。然而面对众人的针对,虎家的年轻人非但没有害怕,眼神中的兴奋之色反而愈发浓厚。只见他昂着头对着面前还在争论的
众人道:“我还没见过送死送的这么积极的,也真是难为你们了,放心,我会下手尽量快一点,让你们早点团聚一起上路的。” 虎家年轻人的嘴上仍是挂着邪笑,看着眼前众人就像是在看等死的猎物一般,不带丝毫感情。被这么一激,台上的几人顿时再也站不住,便直接让年龄最大的玉华道人先出手,下台之前还不忘嘱咐着
玉华道人一定要狠狠地出手,替自己等人出一口恶气。
“本来看在你年龄尚小,可能还不分是非对错,我只想教育你一番罢了,但是现在受大家所托,再加上你实在冥顽不灵,在下只好下重手了。”出手之前,玉华道人还不忘行礼,然后认认真真地说道。
“少废话,我说了,你们都只会是一个下场,谁都跑不掉。”虎家年轻人心中显然没有那么多礼数可言,只是嘴上不屑地说了一句后,整个人便如同一只猛虎悍然向玉华道人扑去。 只可惜,玉华道人并没有如大部分期待的那般出手便直接压制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反倒在十招之内便被击的节节败退。哪怕已经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流云掌,玉华道人也只撑住了三个
辰分,然后便直接殒命在当场。
看着玉华道人的心脏也被摘出,台上的年轻人正在贪婪的吸着手腕漏下的鲜血,台下的武者们不由感到寒毛都竖了起来。
“嘿嘿嘿,这一个的质量还算不错,这血总算是有点味道了,只可惜这心还是不够强大,食之无味。” 玉华道人十五岁成名东月州,二十三岁走出东月州,开始在东部州群闯荡,二十六岁便名满东部州群,因其不但实力上乘,为人更是仁厚,向来受到的都是同道中人的传颂和称赞,此时看到玉华道人
就这么惨死在众人眼前,甚至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大多数人心中的愤怒远比恐惧要来的更多。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咒骂声,虎家年轻人淡定地将玉华道人的尸身抛下来台去,拍了拍手道:“你们都是只会张嘴的废物吗?擂台上生死有命,有什么可说的,你们要想送死就尽管上来,小爷我懒得与
你们废话。”
虎家年轻人的话音刚落,一道如城墙般厚实的身影便登上了擂台,这人身材高大威武,肌肉虬结,穿一身土黄色武袍,正是铁岩州黄岩力士。
见黄岩力士上了台,台下顿时又响起一阵阵加油声,希望黄岩力士能够替殒命的两名同道雪耻复仇。 黄岩力士只是简单地向着身侧点了点头,然后便将精力全部放在了虎家的年轻人身上,目光中满是警惕的神色,见过刚才玉华道人与对手的交战经过,有眼力的武者自然不会再因这年轻人的年龄而有
所懈怠,加之黄岩力士本就是性格稳重之人,更不会容许自己犯疏忽大意的失误。
虎家年轻人看了黄岩力士半天,嘴角才浮现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似乎是在取笑对方这紧张兮兮的模样,然后双足直接发力,身子在空中划过道道残影。
从始至终,虎家年轻人都没有亮出过任何兵器和法宝,靠的全是自己的一双拳脚,而黄岩力士恰巧练得都是一身横练之法,哪怕身上被对方拍的“嘭嘭”直响,但面上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恩……我最讨厌你们这种皮糙肉厚的人了,无聊。”虎家年轻人在围着黄岩力士攻了好几圈之后,口中不咸不淡地冒出一句嫌恶的话,手上的攻势却丝毫没停,反而更见狠烈。 足足五个辰分过去,擂台上的一声声闷响仍旧没有停过。对于台下的武者来说,此时心中正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黄岩力士不但仍坚挺地站在台上,而且看上去状态还算不错,但却不由替黄岩力士这从
头到尾只有被动挨打没有还手之力的表现而感到担忧。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黄岩力士是以被动式防御功法闻名,但是台上年轻人的攻势实在是太过狂野,让人看了不得不替他捏一把汗。 时间就这么又过了三个辰分,虎家年轻人在重重的击出一掌之后突然抽身后撤,又落回了原地,而黄岩力士仍保持着双手护胸的姿势一动不动。看到这幅场景,台下顿时一片安静,众人心中都期待着
眼前的年轻人是不是因为力气跟不上所以才停了下来。 “跟你们这种人动手,就是费时间。”虎家年轻人似是不满地嘟囔着,然后又露出惯有的邪笑道:“怎么,你还打算硬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