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海川和三木莲生斗在一起,秦昆此刻却在别的墓道。
“怎么回事,我变弱了?”
刚刚被人破掉了天眼术,让秦昆有些意外,天眼术并非不能被破,即便以他现在的实力,这种侦查道术也只能算小道,被一些一流捉鬼师发现,也能破掉。
但还从没出现过这么大的反馈!
秦昆揉着眉心,眉心有些刺痛,好久都没感受到天眼术传来的反馈了,秦昆浑身灵力运转,那股劲半天才被化解。
“是乱入因果的原因吗?”
“还是做了一些原本不该做的事?”
这是金六子的因果线,强行在他的因果线里,又和景海川产生了联系,难道会影响自己?
秦昆想了一下,不应该啊。
按理说这条因果根本不会存在,因为这条线和自己、金六子那条并不是一条,而是在金六子那个节点衍生出来的。
原本金六子不会来这个墓里,土匪会伤亡惨重,山寨会被毁掉,金六子说寨子里的好多人会死,即便景海川当年逃过一劫金六子并不知情,也
等等。
秦昆思维一停,忽然想到了什么。
金六子是告诉他寨子会被毁,景海川他们会死,但如果真正的因果线里,景海川并没死!而是也趁乱来到墓里呢?!
当年若是景海川一个人舍身犯险下墓,现在则是自己和金六子帮他,这算不算改变因果?
“我靠金六子是算计我,还是真不知道景海川当年死了没死?”
秦昆背后一冷。
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逐渐蔓延全身,金六子是说寨子里的大多数人会死,也提到了景海川,但那可能只是金六子的猜测!因为秦昆后来知道,景海川是疯了,并不是死在某次火并中,而且疯的时间并不是现在。
现在的时间节点,三木莲生、下村神右、五柳川谷他们还活着,扶余山和阴阳寮的大战还没爆发。
那我这岂不是改变因果?!
从金六子的因果线里,强行改变景海川的因果?还告诉了景海川未来的事?
这一刻,秦昆脑海中梳理清晰的因果线忽然被打乱。
“该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居然会做这种蠢事!”
秦昆背后冷汗直流。
虽然不确定,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秦昆觉得这地方不能待了,在三仙海国时他就知道,世间命运特殊者,得天地关注,其命难改,更不可违。景海川这种人,命运本来就特殊,自己如果在他的时代,做了一些影响他的事,还告诉了他未来的情况,那细思极恐啊!
但凡景海川个性一些,没按照秦昆所说,而是做出一点点改变,未来就会大变样!
比如他并没有收景三生当徒弟。
那么景三生、甚至后来的聂雨玄、万人郎、李崇、苏琳的命运也会发生改变。
然后南宗北派关系又不知会混乱成什么样,然后一些与这些人有关系的人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然后
秦昆不敢想然后了。
这墓他不管了,这战斗就这样吧,这地方他不能待了。
“我得回去,越早越好!”
萨满神像下,蜃界不断扩大。
三木莲生身后漫天菩萨,却近不了景海川身前一丈。
景海川浑身龙虎相伴,却没法主宰局势分毫。
二人是在斗法。
也有过杀心。
但现实就是僵持。
金六子被景海川一掌打出蜃界,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龙精虎猛又不近女色,景上师,这辈子活的岂不是无趣了点?”
娇滴滴的声音出现,手下却没留情,自己的布施幻境没能影响这位硬汉,等于最大的底牌失去了作用,三木莲生口中嘲讽,景海川却正襟危坐。
“既然修佛,先度己后度人,自己都无法觉悟,还想着普度世人?你用出的肉身布施,我看是笑话!我为沙门,处于浊世,当如莲华,不为泥污。三木莲生,你以莲为名,却泥污满身,枉为佛徒!”
景海川一席话,让三木莲生娇躯震颤。
“荒谬!汝非佛徒,又怎识佛家真意?!”
“汝非我,又怎知我不识佛?!芙蓉白面,须知带肉骷髅;美貌红妆,不过蒙衣漏厕。不巧,我曾与杨慎偶然拜见印光法师,听闻佛法略有感悟,你这种小伎俩,对我不管用!”
印光法师,乃净土法门第十三代莲宗世祖,同属净土宗,印光法师道行心性不知比对方高了多少,听了他讲佛后,三木莲生的把戏落在景海川眼中,不过美色诱人罢了!
三木莲生蜃界出现裂痕,是佛心不稳。
那个手上的珠串被他戴在脖子上:“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
珠串六色宝石点缀,璀璨金豆装饰,其余的佛头珠当时开口: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一圈又一圈扩散,三木莲生后脑处佛头珠为未来佛弥勒,前胸佛头珠坠着过去佛燃灯古佛,自己的脑袋则套在珠串内。
六字大明咒不断叠加,景海川此刻脑中全是西天极乐世界,周围龇牙的老虎和龙像是戴上紧箍一样,扭曲难忍。
噗地一口血喷出,景海川眼球通红:“凭你,也配化佛度我?!”
景海川声音洪亮,犹如九天龙吟九州虎啸:“释迦牟尼成佛时,波旬派三魔女蛊惑,一女名爱欲,一女名贪欲,一女名乐欲,恶丑妖魔,也妄想化作尤物祸人!告诉你,戴上佛珠你也借用不了佛祖半点神通,你不是现在佛,你其实是佛祖成佛时的魔!那些搔首弄姿恶丑无比的魔!”
景海川又一口鲜血喷出,五指猛然透血而出,向前一推。
“十方功德镜,天龙照玉明!”
龙众镜!
佛家护法神有天龙八部,天众为首,龙众第二,佛陀讲经时常来聆听佛法,龙众护法有功,被赐下血镜神通,可照三千世界妖魔。
鲜血喷出,三木莲生头顶出现血色镜湖,脚下出现血色镜湖,四面八方出现血色镜湖,湖水为九幽黄泉之水,恶业无数,无数恶水在血渍侵染之下,居然变成暗红色的镜面。
此刻,每一个镜中,都是三木莲生的倒影。
扭捏作态,妖娆恶俗,和身上的佛光宝气格格不入,仿佛被魔气侵染,被外道入侵,三木莲生看着周围的自己,来不及闭眼佛心已然蒙尘,他大叫一声,豁然向后栽倒。
地上,刚刚的景象依旧萦绕在三木莲生脑海中,他迅速起身打坐,胸前起伏不定,神识错乱,景海川此刻再也不受拘束,猛然扑来一掌打在三木莲生胸口。
噗——
三木莲生倒飞,砸碎蜃界,出现在主墓室中。
萨满图腾还立在那,周围日本兵似乎发现了异样,他们看见三木莲生吐血,那个土匪面露杀气,忽然同时开枪!
能守卫在这里的,无不是精锐。
景海川想再来一掌,趁机要了对方的命,却发现周围日本兵动了,连忙拎起金六子后撤。
砰砰砰砰砰——
原先站的位置,碎石飞溅,硝烟弥漫,景海川被逼回入口,将金六子丢在一边,那些监督的日本兵正在上子弹,这是最好的机会,景海川再次突进,忽然隔空,有一把斧头砍下!
伸出的手缩了回来,一个黑影跃出,一斧逼退了景海川,接着一脚反踹,奔景海川脖子而去。
景海川抬手一挡,同时单肘如刀砸向黑影小腿,直接和黑影硬拼一记。
一个回合,二人分开。
那是个拎着斧头的汉子,相貌平平,看着更像是樵夫,樵夫此刻抖着自己的小腿,有些发麻。
景海川也甩着自己的胳膊,对方刚刚那一脚,着实来的太突然!
景海川刚刚准备袭杀三木莲生,几乎用了全力,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和樵夫拼了一记,二人一个全力以赴,一个蓄谋而来,却都没落了好。
萨满神像下,三木莲生已经调整了过来,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稳。
“三木,没事吧?”樵夫问道。
“没事,多亏你了。他刚刚破了我佛心,现在已经稳固,不过要小心这个人!”
三木莲生穿上衣服,重新恢复先前的姿态:“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能死在我和下村的手里,是你的荣幸!”
“既然来了,我也没准备回去!”
景海川大声回道,却在下一刻,听见一个声音传来:“我可得回去了!”
嗯?
景海川一愣。
声音是秦昆的。
他望着入口处,一个黑影扛起金六子:“我不能久待了,先走一步。”
不是
你
景海川心中破口大骂,之所以准备和他们硬刚,就是因为秦昆在身边。
对方有帮手,自己也有啊!
而且还是扶余山的当家黑狗,看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弱于杨慎。
刚刚和三木莲生斗法时候他就觉得对方附近有援手,但并不害怕,结果你告诉我你要走?
秦昆说走就走,毫不含糊。
这里要是什么因果水域之类的地方,大闹一场也就闹了。
但这里极有可能是主线,自己可不敢赌!
但凡出点差错,回到未来发现好多熟悉的人不见了,秦昆是受不了的。
天大地大,情谊最大,什么狗屁因果,关我毛事!
“想走?我同意了吗?!”
一把斧头劈开阴阳路,樵夫一脚踏出,出现在秦昆面前。
秦昆看见有人敢劫自己道,心中大骂,接着抬腿踏出。
就你会破阴路?
一脚步虚,秦昆也踏破阴阳路,瞬间出现在樵夫身后,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紧跟着又是一脚。
“我去尼玛的!”
一记撩阴腿,世界真凄美。
胯下金丹碎,神仙都得跪。
樵夫浑身威煞浓郁,不比景海川弱几分,明显是个猛男。却没料到自己拦住的竟是一老阴逼,他两脚站直,站姿原本为了后续发力对付秦昆,可没料到空荡太大竟然成了破绽,被对方一脚偷袭后,两腿之间仿佛有东西碎了。
一记电流袭上脑海,樵夫发出了娘炮的凄嚎,鼻涕泡不争气地喷了出来,樵夫流着泪,夹腿跪下。
“你卑鄙!!!丸山勇人,给我拦住他!”
秦昆没多留恋,带着金六子化为虚影。
“景海川,你想留在这我不拦着,念在相识一场帮你放倒一个人,关于我的事,还望不要乱说,后会有期!”
秦昆真走了,只剩声音回荡,景海川望气术也搜寻不到秦昆半点踪影。
古墓里,樵夫在嘶嚎,三木莲生在忌惮,景海川看着二人受伤,却也没再动手。
罢了,还有一股气息向这里赶来,自己也该走了。
最终,第三个阴阳师赶到这里的时候,只发现两个受伤同伴,却不见偷袭的华夏捉鬼师去了哪里。
大清早,太阳高升,山林银装素裹,安静祥和。
老虎的洞穴里,秦昆和僵尸同时睁眼。
秦昆朝后躺下,似乎有些乏力,僵尸则双眼圆睁,嘶吼着爬了过来。
“吼——”
母老虎挡在秦昆身前,对着僵尸低吼。
秦昆搂着母老虎脖子坐起,疲惫道:“没事,自己人。”
母老虎疑惑,秦昆对着僵尸道:“金六子,去抱点雪回来,我洗个脸。”
老虎似乎没想到僵尸那么听话,它像监工一样颠颠地跟着僵尸出去,看见僵尸乖乖地捧了一堆雪回来,准备往秦昆脸上搓。
“滚滚滚谁让你搓了。”
秦昆推开僵尸,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锅,一个压缩罐子,和野营炉灶。
雪水煮开,秦昆用毛巾擦了把脸,舒服多了。
这次去金六子因果线,他发现了自己的不足。记得好久之前记得跟葛大爷聊过类似的事,葛大爷说穿梭因果就和簸箩筛土一样,大块土疙瘩被筛出,剩下的会落下去,从一条因果线到另一条因果线,就是筛土的过程,自己的实力会不断被筛弱,回来时也不完整,因为一些土留在了簸箩上。
“以后还是得慎重点。”
秦昆想着把毛巾递给僵尸:“给雪橇里那个人也擦擦脸。”
僵尸捧着毛巾,给聂雨玄擦着脸,今天,聂雨玄的状态比昨日好了很多,似乎和秦昆相处的缘故,被秦昆浑身阳气感染,那些中邪的征兆在慢慢减退。
脸上的污垢和油脂被擦去,似乎很舒服,聂雨玄长舒一口气,吃力地睁开眼睛。
“唔唔唔唔——”
僵尸忽然指着聂雨玄,对秦昆叫道。
秦昆凑了过去,发现聂雨玄醒了,但是眼球还是在乱窜,于是二指并起,点在聂雨玄的丹田上。
“子时气到尾闾关!”
“夹脊河车透甑山!”
“一颗水晶入炉中!”
“赤龙含汞上泥丸!”
除魔拔秽,原本就是用阳气引出秽蠕,李仙姑说聂雨玄的中邪不是秽蠕所导致,拔秽没用,但是这阳气也能疏通经络。
秦昆手指从丹田上移,从下丹田开始,一直移动到中丹田、上丹田,整条大脉用阳气喂了一遍,才长舒一口气。
聂雨玄乱窜的眼球终于慢慢停下,瞳中焦距恢复,看着眼前的人。
“秦秦昆?”
“聂胡子,别来无恙。”
“你怎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了,到时候给你慢慢讲。这次的人情你可得记住了,秦某人可是穿山越岭把你带到这的。”
聂雨玄疲惫一笑,他看到秦昆似乎也很疲惫,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秦昆这份情谊,他是记住了。
“当家的我老聂有人依靠,还真好”
“哎呦妈呀,酸死你秦爷了。”秦昆拿出东北口音冷嘲热讽,啐了聂雨玄一口,同时摸出一根烟点燃。
聂雨玄哈哈一笑,似乎动作太大,抽到了肌肉,倒吸一口气。
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后,他发现又出现两个脑袋凑来,低头望着他。
“呃秦昆,这僵尸是?”
秦昆交游广阔,向来不介意和邪魔外道为伍,聂雨玄发现旁边凑来一头僵尸,秦昆也不驱赶,怕是他的朋友了。
秦昆想了想辈分,聂胡子是景三生的大弟子,景海川又是景三生的师父。金六子虽然意外化僵,但生前毕竟和景海川称兄道弟,虽然是景海川屈就,但辈分已经摆在那了。
他清了清嗓子,回道:“介绍一下,这是你六大爷”
我
聂雨玄喷出一口血,眼睛圆睁,我尼玛,我六大爷?凭什么?!
“秦黑狗你趁我状态不好,故意玩我吗?”
秦昆吓了一跳,赶紧帮聂雨玄擦去嘴角的血渍,表情有些发愁:“也不是故意玩你,真是你六大爷啊”
“滚!!!”
秦昆黑着脸,得,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
聂雨玄似乎觉得自己说话重了,秦昆现在是扶余山当家,怎么也代表着扶余山的招牌,他干咳一声,为了化解尴尬气氛,转了个话题。
“算算算了,这个老虎又是怎么回事?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这一句,也算是对秦昆那句‘六大爷’的反讥,没想到秦昆却直接回道:“这是你妈。”
“好胆!秦黑狗!好久没比划了,要试试吗?!”
聂雨玄猛然坐起,身体还是很虚,但气势不落下乘。
秦昆面孔板了起来,把他摁回了雪橇上:“我框你干什么?你大病昏迷,需要找猛兽认母,解命化厄,解命绸我都带来了,你一会得给它磕头的。”
“我不磕!!!”聂雨玄大声反对。
秦昆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拎着聂雨玄脖子,从雪橇上提了下来。
“这个由不得你!白仙第马李仙姑说了,非磕不可,而且还得心诚!”
“秦黑狗,这是迷信!”
发现脖子被摁住,聂雨玄慌了神了,秦昆平时是爱开玩笑的,为人也比较大度豁达,但认真起来的话,没人能左右的了他。现在明显不是秦昆挟私报复,而是他认真了。
秦昆那眼神,根本没得商量。
“秦昆秦黑狗,狗哥!我们商量一下”聂雨玄哆哆嗦嗦,口气带着讨好,看到来不了硬的,只能来软的。
秦昆朝着母老虎招了招手,母老虎歪着头,‘唔’了一声,颇为好奇凑来。
秦昆把那条红布系在母老虎脖子上,这母老虎也乖,没有半点反抗,乖乖趴在秦昆旁边。
解命绸系好,秦昆活动着手腕,瞪着聂雨玄:“自己磕,还是我帮你?”
“狗哥!秦爷!当家的!我我错了行不行”
“三”
“白仙第马那是骗人的!”
“李仙姑向我保证过,绝对有效。二”
“不能信啊!这话不能信啊!如果没用怎么办?”聂雨玄泣血哭诉。
秦昆沙包大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狠声道:“如果她故意骗我,我就砸了李仙姑的堂口!再把她儿子李势和外甥李崇揍一顿!但如果你不配合那就休怪秦某人不念情谊了。一!!!”
聂雨玄心中破口大骂,一脸悲壮地朝着母老虎磕头。
“叫娘!”
“娘!”
“娘!”
“娘!!!”
秦昆忽然发现,解命绸无风自鼓,飘在母老虎脖子上,竟然律动起来,他眼睛一亮,不由得点着头。
李仙姑果然没骗人!
三个头磕完,聂雨玄已经骂完了与让他磕头相关的所有人,可忽然间,聂雨玄和母老虎心灵相通一般,二人猛然眼神交汇,然后,母老虎破天荒地凑了过来,给聂雨玄舔了舔毛发。
头油和胡茬母老虎并不嫌弃,聂雨玄心中还是在大骂,也不知道在骂谁,但猛然间觉得心中多了一丝羁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未有过,他呆呆地跪在那,感觉到母老虎亲昵地蹭了蹭他,然后一只毛茸茸的肉垫拍了拍他肩膀。
这一刻,四肢百骸的刺痛随着这股亲昵,竟然慢慢褪去,聂雨玄呆住了。
他抬头,转向秦昆,秦昆也笑着望着他。
“秦昆,我这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邪门歪道?”
聂雨玄活动着四肢,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居然好转了大半。
母老虎身边,忽然钻来两只小老虎,秦昆打断聂雨玄道:“先别高兴,事还没完呢,这是你大哥和二姐,既然认了母亲,也来认认他们吧。”
聂雨玄正美着呢,忽然脸色垮下,虎目瞪向秦昆,但没曾想怀里钻入两个虎头虎脑的毛茸茸,两只小老虎嗅着聂雨玄一身汗臭和药味,也不嫌弃,居然和他玩了起来。
耳朵被咬住,聂雨玄疼的龇牙咧嘴,但母老虎却把两个小家伙叼了下去,感受到两只毛茸茸再次蹭来,半晌后,聂雨玄的眼神变得温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它们的头。
“大哥,二姐。”
这两声,是聂雨玄在心里叫得。
感觉好滑稽啊
聂雨玄心里想着,自己又有家了。想罢,他张着嘴,也咬了一下小老虎的耳朵,小老虎被咬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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