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东京震动
史云龙领着一个四十左右,戴着眼镜的男子走入了韩文正的房间,韩文正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田汉。
当田汉看到一身戎装的韩文正时,不由暗自点头,心说中国必竟不颓,有如此年青英武的军官。
开门见山,田汉直截了当的说:“韩上校,听说你在张古山一役立下大功,今天,我代表全中国人民来采访你,希望能让英雄的事迹在人们心中永存。”
韩文正一乐,口中说道:“田先生要采访的话,不应该采访我,应该多采访那些普通的士兵,没有他们的流血牺牲,靠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夺下张古山。”
“韩上校谦虚了,你和我说说张古山战斗的经历如何?”
“好吧。”韩文正当即将张古山战斗的经历说了一遍,他还着重提到了张令甫的牺牲,讲明正是因为张令甫的牺牲才激起了整个305团的斗志,张令甫才是这场张古山战斗真正的英雄。
听了韩文正的话,田汉就说:“韩上校,你放心,我不但要把你写进我的新剧本里,我还要将张令甫也写进剧本里,我要让他们的美名天下传颂。”
韩文正对田汉这种爱国人士,文艺界的人才是非常尊敬的,和田汉讲了许多305团的英雄人物事迹,这让田汉很是感慨,发誓一定要写出一部轰动全国的话剧。
送走了田汉,韩文正看了看天,晴空万里,他突然记起,再有几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自己必须早日赶回武汉,与铁血营汇合,那个特殊的日子,他千万不能错过。
想到这儿,他向俞军长靠辞。
此时的俞军长正在想着让韩文正接任305团团长,并拟提升韩文正为153旅旅长,他见韩文正要走,立即向韩文正道明了情况,希望韩文正能留下来。
韩文正不由一笑,如果自己想在国民革命军中当大官,当初在富金山的时候,早就是71军的旅长了,也用不着到74军来。
事实上,韩文正并不想与国民革命军有更多的瓜葛,他之所以还委身于国民革命军,只不过是因为现阶段,以正面抗战为主,自己只有在国民革命军的旗帜下才能更好的抗战。
而随着武汉会战的结束,正面战场上的抗战很快就会结束,到那时,就是韩文正和他的铁血营龙归大海之时!
而现在,韩文正必须到武汉去,与铁血营汇合,不但是为了那个特殊的日子,更是为了铁血营的未来!
回绝了俞军长的好意,韩文正可以看出俞军长脸上的惋惜之色,不过俞军长也是一个明白人,人家韩文正不愿意留在他这里,他也不会强求,很多事情,只能顺其自然。
日本东京。
清瘦的裕仁天皇坐在龙椅上,下方的闲院宫载仁亲王躬身而立。
“陛下,目前武汉的战事总体顺利,只是……”
“叔祖,有什么话但请明言。”裕仁天皇说。
“陛下,刚刚得到的消息,九江方向的第十一军遇到了一些麻烦。”闲院宫载仁亲说。
“噢?什么麻烦?”裕仁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106师团在万家岭中了支那最精锐军队的埋伏,师团长松浦淳六郎以下一万余人已经全员玉碎。”
“纳尼?”裕仁天皇心头一颤,紧紧攥住了拳头。
“更不好的消息是,佐枝支队约六千人为了援助106师团,也陷入了支那军的包围,佐枝支队也全体玉碎。”
听了这个消息,裕仁天皇的拳头攥得更紧,关节处噼啪做响。
“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裕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还有,是关于第十一军中将司令官冈村宁次的消息。”
“噢?”
“冈村宁次在九江城遭到支那精锐小股部队的袭击,身受重伤,两条腿被打折,伤口感染,生死未卜。”
“八嘎牙路!”
裕仁天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腾的一下子站起,竟然爆出了一句粗口。
“陛下勿扰,虽然十一军受到了一些挫折,但我军其余各路进展神速,已完成了对武汉的三面包围,现在的武汉,外围战略要点基本都已在我军的掌控之中,与支那军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这一战,我军就可以摧毁支那军所有的有生力量!”
“有把握摧毁支那军的主力吗?如果支那军不与我军决战怎么力?”裕仁问。
闲院宫载仁沉默,如果中国军队不与日本军队做最后的主力大决战,那么,日本是毫无办法的,所以,闲院宫载仁亲王只能沉默。
裕仁却有些激动,口中叫道:“七七事变时,帝国储备的黄金,包括发行纸币的准备金,全部只不过十三亿五千万日元,对我国来说,对战争规模起着制约作用的,实际上还是黄金储备量。这就意味着帝国的货币储备量从最初就限定了这场战争。
正因为如此,虽然我国发动了战争,却又千方百计地谋求早期解决,昭和十二年(1937年)从海外输入的军需物资总额达到九亿六千万日元,为了进行武汉会战,连学校教练用的步枪都被收回,用于装备扩建的军队。
由于兵员的不断增加,国内劳力、粮食、能源均感不足。
武汉会战,已消耗了帝国数十亿日元的储备,再加上帝国受到阿苏火山喷发的影响,农业减产,流民增多,现在的帝国,已处于十分困难的时期。
帝国不能无休止的消耗下去,必须尽早结束这场战争!”
闲院宫载仁亲王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如此,我国现在已经失去了充分保障军队军事物资供应的能力,外强中干是我国今日的写照,时间一长就维持不住了。未来,这场战争只能采取以华制华,以战养战的策略。”
“有没有办法,可以加速武汉决战的进程?”裕仁问。
“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要冒一些风险。”闲院宫载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