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这么一说,云静只觉得自己背上更痒了。
那些太监虽然在大力的抓着她的背,可她背上还是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疯狂爬动一样,痒的她快要疯掉了!
“公主殿下,奴才们实在是不敢再替公主抓背了!”
几个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公主的背部已经伤到了,奴才们不敢再动了!”小太监一直被云静要求大力抓痒痒,他们也按照公主的吩咐做了,可公主身上的痒还是止不住,如今公主背后的衣衫已经出现了点点血痕,甚至沾染了他们的手指甲,他
们实在不敢再抓了啊!
“废物!”
云静恶声恶气的骂了一句,眼神挣扎的看了一下旁边的大树。
她知道去树上蹭痒痒真的很伤体面,可背上真的好痒好痒啊,如果能够在粗糙的树皮上蹭一下,一定很舒服……
荷花知道如果公主殿下真的出了事,她也难逃一劫,便擦干了脸上委屈的泪水,从地上爬了起来:“公主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叫太医院的太医们过来给公主治病!”
“废物!还不快去!”
云静骂了一句,继续飞快地挠自己的头和脸……
她全身都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疯狂爬动一样,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痒痒!
最后,云静实在忍不住了,飞快的跑向了一边的大树!眼神犹豫了一下,狠狠心冲了过去!
然后,堂堂公主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蹭起了自己瘙痒难耐的背!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临风看了一眼,没忍住笑出声来。
随后,他走到了房间里,对刚去了银针的云瑄和正坐在桌子旁品茶的凰歌道:“主子,黄大夫,公主殿下瘙痒难耐,正在院子里的树上蹭痒痒呢!”
凰歌听了,顿时没忍住一口茶水吐在地上,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痒痒粉也是为了让敌国奸细听话所研发的,可她还从没投入试验过,如今用在云静的身上,才知道效果竟然这么好,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什么??”
云瑄惊讶地看了一眼临风,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正如临风说的一样,他那个高贵的不可一世的妹妹,正疯婆子一样,背部紧贴着大树蹭来蹭去,脸上那舒服的神情,仿佛高潮来了一般。
云瑄顿时无语。
他眼神无奈的看了捧腹大笑的凰歌,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必如此折磨她,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凰歌清了清嗓子,收敛了神色:“都那么大了,还是孩子吗?就算真的是个熊孩子,那也得好好教!总不能让她视人命如草芥、不敬兄长、不顾伦理道德!”
其实她还想说另外一句话,那就是这个静公主本来就是欠收拾,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云瑄眼神复杂地看了凰歌一眼:“给她些教训也好,但这件事情如果被皇后知道了,你怕是麻烦缠身了。”皇后素来爱护自己所生的那两个孩子,也就是云烨和云静,平时有谁敢动他们二人一根寒毛,皇后就恨不得杀了那人,如果被皇后知道是凰歌——不,该说是眼前没什么
根基地位的黄大夫把她心爱的女儿折腾成这样,那她还不得杀这个女人千次百次啊!
“怕什么?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就算知道他们也没有证据。”
凰歌瞧着云瑄,笑得神神秘秘的:“三皇子信吗?皇后非但不会惩罚我,还会亲自来求我!”
“黄大夫,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怎么可能!”
不等三皇子说话,钱大夫震惊的话就脱口而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一国之母,怎么可能会来求你!”
虽然钱大夫知道凰歌的身份,可对此也不大相信。
云瑄也半信半疑,只含笑看着她。
虽然他不大信,却很欣赏这个女人自信的态度!
“如果你们不信,那就等着瞧好了!”凰歌站起身来,脸上闪着自信夺目的光彩。
这个黄大夫可真的是厉害又有手段,说不动真能治好三皇子的病!
临风崇拜的看了凰歌一眼,继续去门口观察云静。
“公主殿下,不要再蹭了,您的衣服都破啦!”
“公主殿下,小的们求求你了,还是老老实实等太医来吧!”
“太医马上来了,公主,您万万不可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云静还在树上疯狂的蹭痒痒,她的宫女和太监们跪了一地,慌慌张张的哀求着,生怕她蹭出个好歹来连累的他们受罚。
而云静则是充耳未闻,一脸享受地在树干上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来回蹭。
说来也奇怪,黄大夫那个狗东西说的没错,蹭树果然有效果!只要背上的痒意缓解了,身上其他地方痒意仿佛都减少了不少!
“公主,太医来了!”
荷花一路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带着几个太医来到此地。
同时,听到消息的皇后也匆匆赶到,着急的拉住了自己的女儿,问道:“静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靠着树不下来?”
又厉声训斥伺候她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是如何伺候公主的??”
太监宫女们惶恐地跪了一地,分辨都不敢分辨。
“母后,别拉我……”
云静脸色销魂,在树上划来划去:“啊……好舒服……终于不痒了……”
“静儿,快别蹭了,快让太医们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心急不已,使劲儿把云静拉下了树!
然而这一拉不打紧,她猛然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背上的衣衫已经全部破损,本来光滑细腻的美背上也增添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皇后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云静却浑然不觉,不满地道:“母后你拉我干什么?蹭着才不痒痒,我身上现在好痒好难受啊!”
“静儿乖!别乱动,让太医们赶紧看看!”
皇后亲自拉住了云静的胳膊,哄道。
几个太医慌忙给她把脉,检查她身体上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可这期间云静的身体左右扭动挣扎,不停地想去蹭树,显然身上又开始痒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无能,无法诊断出静公主到底为何变成这样!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太医们苦恼无比地把云静身上检查了一遍,竟一无所获,赶紧跪在地上请罪道。
“什么?你们竟然连原因都查不出来?”
皇后大怒,厉声问。
“回皇后娘娘的话,公主殿下可能是对什么东西过敏才导致这样的,可这样惨烈的过敏情况,微臣们从未见到过!”
太医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废物!”皇后呵斥了一句,却也知道单单骂那些那太医们是没什么用的:“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
又转过身问那些伺候云静的下人:“你们可看到有人对公主做了什么?”
那凌厉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了云瑄屋子里!云瑄穿好了衣服,由临风推着出来,在轮椅上对着皇后行了一礼,浅笑道:“瑄儿一直在屋子里治病,这才刚刚结束,未曾迎接母后,母后不会怪罪吧?”